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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子瑜帶著舒絳回到皇宮,從那個小洞中爬進去,姜子瑜拉著舒絳剛站起來,一個高大英挺的背影擋住他們的去路。是國王姜比邪,他正背對著他們站在幾步之外。
姜子瑜和舒絳都呆住了,姜子瑜臉色倏時蒼白。
「你們好大的膽子。」姜比邪轉過身來,怒目圓瞪,看一眼舒絳,又看一眼姜子瑜。
舒絳看著盛怒中的姜比邪,打了個顫,她的心里有點怕。
「陛下,要罰請罰我,是我帶她出去。」姜子瑜看著臉色發青的國王,他知道自己觸犯到他的威嚴。姜子瑜跪倒地上。
「我自會處置你。」姜比邪眼中冒著火瞪王弟一眼。突然手一伸,一道藍光向著舒絳打過來。舒絳慘叫一聲,捂著痛入肺腑的胸口,緩緩地倒下去。
「她不懂巫術。」
姜子瑜心痛地大叫,撲起來要救舒絳,但姜比邪早了一步把舒絳抱起來。姜子瑜跪倒地上,跟里噙著一眶眼淚。
柄王的「藍冥光」十死九傷,舒絳的性命……?
第四章
姜比邪把舒絳放在床上,他撕開舒絳身上的衣服,只見她身上的鞭傷有的又裂開血痕,而被他的「藍冥光」擊中的地方,一片紫黑。姜比邪說不出自己的感覺如何,但心底深處卻涌上陣陣憐惜。
他討厭憐惜,他討厭這種感覺。
當舒絳和王弟偷溜出宮的消息傳到他耳邊的時候,他怒火沖天,藍冥光差點就把大殿上的梁柱擊斷。
他不允許任何人親近那個女人,如果她是赫羅人送給他的禮物,他會好好地收下這份厚禮,但如果想要他對她好,那是異想天開。他生性是個冷情寡欲的男人,雖然貴為一國之君,但他極少近。
他搞不懂自己,但這個女人卻逼得把發怒。
她是赫羅人,就懂得巫術,在他向她發出藍冥之光,她絕不會不躲,但她居然不會躲,居然不懂巫衛。在這麼近距離的攻擊下,出于人的求生本能,她不還擊就只有死路一條。
「你到底是什麼人?」姜比邪撫模著她的俏臉,輕撫上她緊閉的雙眼,最後攝上她的紅唇,然後輕輕地啄吻一下。
姜比邪以為可以逼出她的真面目的,但是沒有,她真不懂巫術。姜比邪說不出心里有什麼感受,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心底有一份欣慰。
他從她身邊的宮女知道,加上剛才的事,把可以肯定,她不是赫羅人,應該是地面人。
「你真是地面人?你不能騙本王,欺騙本王的下場……」姜比邪不肯定地搖了搖頭,欺騙他的下場會更慘。
勉底皇國與地面已有五百多年沒有聯系,據史書記載,五百年前他們的祖先,一直與地面各國君王以君臣相稱,進貢禮品。
大概幾千年前從先祖開始,他們把地底下最好最美的寶玉寶石獻給地上的君王,以保持地底與地面的寧和。戰國時期價值連城的和氏壁,便是來自地下皇城獻給恩人的一塊璞玉。
五百年前因為地面戰爭連年,比蘇的先祖命喪黃泉便是因出使地面,被戰爭所害,而地上君王覷睨他一方富裕的國土,也想把地底世界佔為己有。
地底人在他們國王帶領下,為斷絕地面人的野心,布下重重結界,地上地下永不往來。提此之後,地底人與地面人斷了聯系,而姜比邪一直找不到出去地面的路。
到地面的出人口被先祖們,用法力結下厚重的結界,外界的人進不來,里面的人出不去。他一直在尋找出去的路,好想到外面的世界去看一看,以壯大他的地下世界。
而舒絳可以沖破結界而來到地下皇城,那就是說地底人與地面人會有新的開始?他又如何沖破幾百年來的結界?
「本王希望你是地面人。」姜比邪輕撫她的俏臉道。
姜比邪看著舒絳身上的傷,從衣袋掏出一瓶藥,為她輕輕涂抹上去。他以為她手下留情了,如果不是在他射出藍冥光那一剎,把手上的力度卸去九分,否則她十條命也不夠死。
他為她涂的傷藥,由多種名貴藥材提煉而成,專治跌打刀傷,不會留下疤痕。只有他才有這種獨門獨方的秘藥,這是每一朝君王特配的刀傷藥,名喚「玉凝膏」。即使有多麼難看的創傷,只要涂上這種藥膏,就會回復到如玉脂般秀美的肌膚,還會比原先的月兌膚幼女敕細滑。她這皎美瑩玉的肌膚,如果留下一道道猙獰的疤痕,是多麼的令人惋惜。
「國王,讓奴婢來吧。」蘭娥看著被國王打暈的小姐,心痛地道。
姜比邪沒理宮女,為舒絳上好藥,又塞了一粒丹丸進她口中。蘭娥和幾個宮女侍立,都不相信國王會親自為舒絳上藥。
姜比邪看著舒絳漂亮的臉孔,她是個美女,卻有別于皇城內的美女,她好學善良,渾身散發一股才女的氣質,是地下皇城中並不多見的美人。
這個女人讓姜比邪迷惑。地面人都像她一樣美嗎?還是她特別美?
舒絳悠悠醒過來,一睜眼,卻對上姜比邪一雙俊美的眼楮。她吃了一驚,想別開臉,姜比邪的大手撫著她的臉頰,讓她對著他的眼楮。舒絳從他眼眸中看到一抹柔情,她皺起眉,懷疑自己是否眼花。
姜比邪手一揮,蘭娥和幾個宮女馬上離開。姜比邪露出一抹輕狂的笑意,啄吻她的紅唇。舒絳想掙扎,無奈動一動,扯痛身上的新傷舊患。
舒絳噙著一眶淚水,猛然瞥見自己不著片縷躺在姜比邪的身下,她抹掉眼淚,驚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你……你……我……」舒絳大驚失色。
「你什麼?我又什麼?」姜比邪戲謔地道。
姜比邪看見她一臉羞澀,似笑非笑地裝傻看著她。他一手撐在她另一側,故意將帥臉靠近,和舒絳幾乎鼻踫鼻。姜比邪另一只手抹去舒絳的眼淚,然後直直看進她的眼楮。
舒絳別開臉孔,姜比邪眼眸中閃過一抹不悅,把臉孔湊近,在她耳垂邊上輕輕摩挲。舒絳一驚,想看他在做什麼,轉過臉來,卻對上他的嘴唇。
姜比邪毫不遲疑地印上她蒼白的唇,舒絳來不及發出驚呼,便被他的舌頭長驅直人,她的驚呼淹沒在他狂熱的親吻之中。
姜比邪久久才放開舒絳,舒絳被他吻得有點神志不清,恍恍惚惚。看著她泛上一抹紅雲的俏面,說不出的嬌媚,姜比邪的心怦然一動。
舒絳知道他對始絕沒安好心,她只怕逃不月兌他的魔爪。他要怎樣對付她?舒絳眼底難掩憂傷之色。
「你在想什麼?」姜比邪凌厲的服楮沒放過舒絳眼底的憂傷,他半眯著眼不悅地問。
「請你尊重自己也尊重客人。」舒絳冷冷地道。
「你說什麼?」姜比邪威脅地看著她。
「請你走開!」舒絳生氣地道。
「唔?」姜比邪不稅地拉長聲音。
「請你走開!」舒絳不煞辭色道。
「你這女人好大的膽子。」姜比邪拉起舒絳一只玉手,眼冒寒光。從來沒有女人可以命令他,也從沒有女人可以給他臉色,但眼前這個女人居然要他走。
「你要殺便殺。」舒絳臉別過一邊,倔強地道。
「你不怕死?」姜比邪陰鷙地瞪著她問。
「我的生死不是操縱在你的手上嗎?」舒絳淡淡地指出事實。
「嘿,對,說對了!只要本王要你死,你絕不會活到明天。」姜比邪一手掐在舒絳的脖子上,手上力度收緊,就要捏死她。
舒絳閉上眼楮不作反抗,她知道就算她要反抗,也逃不月兌被殺的命運,她又何必估做無謂的掙扎?沒想到自己正值美好年華,卻命喪地下皇城。她一向認為命運可以操縱在自己手里,但現在她不敢作如是想。她的命運操縱在他的手上,他可以斷她生死,也許這才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