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傲航因為听不到她的聲音,轉過頭一看,藍萱萱已經離開客廳到了房間。
他的怒火更熾,沖進房間把床上的藍萱萱抓起來。
「你給我起來,別裝模作樣了,我不會可憐你也不會同情你,即使你被我拋棄,這也是你應得的下場。」柴傲航理智全失,說的話很傷人。
藍萱萱听著他如此傷人的說話,淚往心里流。她的心已經被扯開一片片,她的心已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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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球為酬勞大家一年工作,在麗晶大酒店舉行酒會。柴傲航把藍萱萱抓到酒會,然後便消失不見。
當酒會開始前,柴傲航出現了,他帶著一男一女出現在酒會上,男的正是上次藍萱萱在錦城大廈見過的男人,而女的正是燕妮。
胡錦輝宣布酒會開始,柴傲航上前拿著麥克風總結了一下公司這一年來的業績,他說他雖然來到公司只有半年的時間,但對每位員工的努力他很滿意。
柴傲航講完話,又到胡錦輝說話,胡錦輝宣讀公司今年的優秀員工,並發獎金。然後宣布晉升藍萱葦為總監,又故作神秘地宣布公司不久要辦喜事,柴總裁要結婚了。全場響起熱烈的掌聲。
藍萱萱听到自己的晉升一點都不覺得開心,而听到柴傲航要結婚了,幾乎暈倒過去。
藍萱萱坐在座位上,眼神飄遠,心已碎成幾片。她臉色一片慘白,她很不舒服,但卻硬撐著,她不想讓人看輕她。
燕妮坐在藍萱萱的對面,她和那個男人正聊得興高采烈,抬頭看見藍萱萱臉色很差,關心地問她是否身體不舒服?
藍萱萱臉帶愧色地支吾著,露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搖了搖頭。她不敢面對她,她不明白為什麼要把她安排和燕妮及柴傲航一席,他為了要羞辱她嗎?
他羞辱她還不夠嗎?
藍萱萱的臉色越來越差,想到過一會兒柴傲航不知要耍什麼花樣,她怕了。胡錦輝說完話,輪到公司高層向各席敬酒。徐秀英突然舉著酒杯過來,站在藍萱萱跟前。
「藍總監,恭喜你,我來敬你一杯。」徐秀英不懷好意地道。
藍萱萱瞥她一眼,並沒理會她。
「怎麼?藍總監看不起我們這些低層人員?你擺的架子還真大。總裁未來夫人,你知不知道這個女人做了什麼好事?」徐秀英冷笑著看著藍萱萱,又轉向燕妮大聲地道。
「是嗎?」燕妮卻淡淡地問道。
「藍總監,你真本事呢,上任總裁你搞得定,現任總裁也搞定。我們拍馬也追不上你這本事。」徐秀英話里帶刺道。
「藍小姐是廣告界里的苛葩,她不是憑自己的本事坐上總監之職嗎?你好像不該忿氣。」燕妮臉露笑容道。
「總裁未來夫人,她……」徐秀英被燕妮說得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叫我燕妮。」燕妮仍然淡淡地笑著道。
「燕妮小姐,她是個不要臉的女人,她是你和總裁之間的第三者。」徐秀英沒想到想諷刺藍萱葦,燕妮卻幫她說話,為了讓燕妮知道這個女人正是他們之間的第三者,她什麼都顧不了。
「是嗎?」燕妮睜大一雙眼楮,但卻一點兒也不顯得憤怒。
「你說夠了嗎?」藍萱萱臉色更蒼白,以往那些妒忌她的人背後說她就算了,她氣得發抖,霍地站起來怒斥道。
「我有說錯嗎?誰人不知藍總監全靠身體才爬上現在的位置?」徐秀英得意忘形地諷刺道。
藍萱萱拿起桌上一杯酒,憤怒地照徐秀英面上潑去,她受夠了,她沒必要再受人家的冷嘲熱諷。
徐秀英沒想到藍萱萱會朝她潑酒,呆呆地被淋了一頭一臉。當她清醒過來,舉掌就向藍萱萱揮過來。梁偉綱沖過來,替藍萱萱格開這掌,反手抓著徐秀英的手,厲聲警告她別亂來。
徐秀英被梁偉綱抓痛了手,她呱呱大叫起來,這邊的狀況終于驚動了去敬酒的總裁,柴傲航和胡錦輝及一行高層過來。柴傲航陰沉著臉,剛才叫藍萱萱一起去敬酒不去,現在和梁偉綱在一起,就只為了爭取每分每秒時間嗎?
柴傲航妒火中怒,站在藍萱萱及徐秀英二人之中,低聲陽問怎麼回事?
「總裁,你要幫我主持公道,藍總監拿酒潑我。」徐秀英裝出一副委屈樣,流著眼淚抹著臉上的酒道。
「你干嘛拿酒潑她?」柴傲航陰沉地問。
藍萱萱沒哼聲,她別轉臉不理他。
藍萱萱的冷漠激怒了柴傲航,他眯起眼楮陰鷙地瞪著藍萱萱。
「你為什麼不說話?」柴傲航的語氣冰冷到極點。
「我沒什麼好說。」藍萱萱道。
「是嗎?」柴傲航冷笑道。
「總裁,她說你是她的,叫燕妮小姐滾遠點。我看不過去勸她幾句,她就潑我酒了。」徐秀英撒起野來胡認一通。
「是嗎?」柴傲航厲聲問道。
大家被她這一聲斷喝都嚇了一跳,沒人敢哼聲。
燕妮從沒見過變臉的柴傲航,她嚇得跌坐在椅子上。她並不是柴傲航的女朋友,坐在她身邊的男人正是她的丈夫。
只為了幫柴傲航傲這出戲,假意當他的女朋友來刺激藍萱萱。燕妮很喜歡藍萱萱,她很美。她知道柴傲航對藍萱萱的感情,只不過他自己死不承認罷了。
藍萱萱也被他嚇倒了,她臉色更蒼白。身體搖了搖。梁偉綱伸手扶著她的肩膀,以防她摔倒。
但看在柴傲航的眼里,卻更是妒火中燒。
「是嗎?我會是你的嗎?」柴傲航伸出手輕輕撫過藍萱萱的臉,語氣冷硬地道,「二年前我被你和劉翠芳擺了一道,今天為了報復你,我讓你跟我說你愛我。哈——只可惜我不會愛你,你替我暖床都不配。你走,別讓我再看見你。」
藍萱萱臉色蒼白如紙,一陣錐心般的痛楚撕裂著她的心。一陣反胃涌上來,藍萱萱捂著嘴巴,踉蹌地走出酒會。
整個大廳都靜悄悄地,沒人出聲也沒人高興,大家都覺得對藍萱萱太殘酷了。其實她並沒做過對不起任何人的事情,雖然有人因為她的高升而心生妒忌,但她從來沒做過傷害任何人的事情。
「你太無情了。」燕妮挽起丈夫的手臂走到柴傲航的跟前,冷然地說完這話後,便和丈夫雙雙離去。
柴傲航猛然清醒過來,向著酒店外沖出去。酒店外人來人往,往東跑出幾十米,不見藍萱萱,又折返向西找藍萱萱。
「萱萱,萱萱——」
柴傲航滿腦袋都是藍萱萱蒼白的臉色,她蒼白的臉色讓他現在才驚覺不對勁。他怕,他狠狠地傷害了萱萱了。他做了什麼?他到底做了什麼?
酒會不歡而散,而柴傲航一整個晚上到處找藍萱萱不果。藍萱萱失蹤了,沒人知道她去了哪兒,沒人找到她的蹤影。柴傲航找到張碧琨,張家人因為藍萱萱的失蹤而對他痛加指責。
「你為什麼要這樣對她?你知不知道她內心里有多痛苦?」張碧琨一听說藍萱萱從酒會出走後,再沒找到她,便指著柴傲航痛罵起來。
柴傲航傷心欲絕,是他的錯,的確是他的錯。
「她已經無父無母,你為什麼要如此殘酷?」張碧琨哭了起來,藍萱萱怎麼說都是她的干妹妹,她把所有的心事,所有不開心都藏在心底里,從來不敢跟他們說,怕他們為她擔心,沒想到柴傲航對她如此無情。
「無父無母?」柴傲航愣然地問。
「你難道不知道?藍伯父伯母在一年前飛機失事雙雙罹難。」張碧琨怒目圓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