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昨天晚上我血脈僨張,打通了任督二脈。」楊蕙瑜壓低了音量。
「你昨天晚上做了什麼好事?」不料卻被那子良听到了,他曖昧的插入楊蕙瑜和勵雅芸雲之間的對話。
「沒什麼啦!」楊蕙瑜傻笑地搔搔頭。
「怎麼沒有!罷才才听到你說昨天晚上血脈僨張的。」
那子良的一席話把所有的視線全引了過來,邱苓還為此嗆了一下。
「哈哈……哈哈。」楊蕙瑜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好干笑兩聲。
現場除了那子良那張笑眯眯的臉之外,沒有一個人是給她好臉色的——
勵雅芸和陳忠皺著眉頭;邱苓是一臉的奇怪和不解;何風則是變得更加落落寡歡;最可怕的是藍仕德,原來笑盈盈的臉此刻變得面無表情,而且還被一層寒霜覆蓋。
「沒想到你精力這麼旺盛,這幾天還不夠你累的?」那子良一掌拍上楊蕙瑜的背,震得她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年輕就是不一樣。」
「不!你誤會了。」楊蕙瑜的氣一順完,就趕忙解釋︰「不是那檔事啦!我是昨天晚上和別人大吵了一架,氣得我血脈僨張啦!」
「難怪你今天一整天也沒有倦容。」邱苓深知楊蕙瑜的個性,知道她所言不假。
「有這麼氣?」那子良不信。
「她是這樣的,只要真的被激怒,就會一直想著,而且會愈想愈生氣。」
邱苓幫忙解釋的行為惹得那子良心生不悅。
「是什麼人惹著了你?」何風關心地問。
一想到江宇清那張嘴臉,楊蕙瑜的火氣波濤洶涌地往上竄。
「那個人是個人渣、社會敗類、不知羞恥的超級大混蛋!」楊蕙瑜大聲罵完,身後就傳來杯盤掉落的碎裂聲。
楊蕙瑜機警地往後張望,一眼就瞄到了昨晚見到的熟悉衣服。
哼!居然還敢跟蹤!
「有這麼惡劣的人嗎?」笑容又回到了藍仕德臉上。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楊蕙瑜特地喝了一口水才繼續往下講︰
「人有錢是沒有罪的,罪惡的是靠長輩還沒出息,再加上目中無人、自以為是,那簡直就是混蛋,不過,混蛋還可以原諒,最無恥的就是玩弄他人感情還不負責任,這種人我都管他叫作社會敗類。」
最後四個字楊蕙瑜是仰著脖子叫的,像是有意叫給某個人听似的。
「你的這番話好像是特地為某個人所作的描述。」邱苓意有所指的看了那子良一眼。
「我才沒這麼惡劣。」那子良抗議。
「對!子良比那個人好上太多了。」楊蕙瑜替那子良辯解,「子良算是很純情的;敢愛不敢說,明明喜歡邱苓喜歡得要死,卻只敢威脅我不要跟邱苓太好,這種人不能算是混蛋。」
楊蕙瑜有口無心的一席話弄得兩位當事人臉紅不已。
「哦?那什麼樣的人才算是混蛋?」藍仕德的笑意更濃了。
「就例如我啦,江宇清就是個道道地地的混蛋。」楊蕙瑜的音量絲毫不減。
「你怎麼這麼說呢?」何風輕蹙起兩道眉。
「江宇清不只是個不經世事的超級自大狂,還是不知人間疾苦的溫室花朵,更是個玩弄別人感情的薄情郎,你說,江宇清怎麼不算是個混蛋!」楊蕙瑜面露痛苦的告解,一副渴求世人寬恕的模樣。
「他剛才喝酒了嗎?」藍仕德皺起眉頭問。
「沒有啊。」那子良拿起桌子上的小杯端詳,「不會連喝水也會醉吧!」
「我沒有醉,」楊蕙瑜一把抓住何風的手腕,「我只是突然覺得江宇清是個十足渾帳的家伙。」
楊蕙瑜身後的某一桌有位客人忽地站了起來。
「來來來!大家一起舉杯慶賀我們即將展開的合作計劃。」楊蕙瑜變臉比翻書還快,這會兒換上燦爛的笑容,準備要和大家干一杯。
「你是不是累過頭了?」勵雅芸難得顯露出擔心。
「沒事沒事!罷才只是一時激情,激情過後,什麼事也沒有了。來!大家干了。」楊蕙瑜率先喝干杯里的液體——滿滿的一杯水。
「你連喝水也會醉,就少喝一點。」藍仕德心慌地奪下水杯。
「哪有人喝水就會醉啊!」
「你就會。」那子良非常贊成藍仕德的舉動。
「那我口渴怎麼辦?」
「就……就喝湯吧。」藍仕德為難地下決定。
「對,叫湯給他喝吧!」那子良伸手喚來服務生。
「沒問題嗎?沒味道的水都變成那樣了,有味道的湯會變成什麼樣?」何風似乎極為憂心。
「沒辦法,只能試試看嘍!」邱苓附合著。
正當大伙兒在討論湯會對江宇清造成什麼影響的時候,楊蕙瑜的心思全擺在坐在身後偷窺他們的江宇清本人身上,一直到江宇清忿忿走出餐廳之後,楊蕙瑜才重回眾人討論的話題。
然而,有一雙眼楮自始至終都不曾離開過她身上,將她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全部收納進了眼底,而這雙眼楮的主人就是藍仕德。
???
「你今天晚上說的話太過分了。」深夜,江宇清沖進楊蕙瑜的房間大罵。「你怎麼可以這樣批評我?」
「不錯嘛!」楊蕙瑜看了看表,「你居然忍了五個小時又三十二分才來找我。」
「我要告你毀謗,破壞我的名譽。」
「我罵的是江宇清那個混蛋。」
「你罵的就是我。」
「我現在也叫江宇清呀!」楊蕙瑜慢條理斯理地坐了下來,「而且如果你不是心虛的話干麼承認?這麼肯定我罵的就是你?」
「不要跟我玩文字游戲,大丈夫敢做敢當!」江宇清氣到了極點,說話全是用吼的。
「小聲點。你有沒有禮貌啊,現在都幾點了還吼得這麼大聲。」楊蕙瑜用手指掏掏耳朵。
「我要叫勵雅芸開除你。」江宇清像是掌握了優勢,一臉得意。
「開除啊!你以為我怕呀!不過如果藍仕德知道之前是由我扮你騙他的話,不知道他會不會想繼續跟你們合作哦?」楊蕙瑜裝無辜的問。
江宇清一下子說不出話來。
「如果你把這個計劃搞砸的話,江老頭也就是你老爸,一定會非常非常生氣的,對不對?」
江宇清雙手握拳不語。
「大丈夫能屈能伸,被踩得說不出話來也是很平常的嘛!」楊蕙瑜瞄了江宇清一眼,「你現在可難過了吧,我告訴你,當初被你拋棄的何風可比你現在還要難過上好幾倍。」
「這干何風什麼事?」
「我只是要你嘗嘗有苦不能訴的滋味有多痛苦?」
「哼!」江宇清不爽地用鼻孔出氣。
「反正何風終有一天會離開你的,像他這麼好的一個人,一定會有很多人追。」
「不可能!」一談及何風,江宇清就變得十分有自信,簡直像換了個人似的。「何風他一輩子都放不開我的。」
楊蕙瑜最恨的就是江宇清這張自狂的嘴臉,一看見這張臉,她就不由自主的想打擊他。
「別太有自信,何風現在就有比你好上幾十倍的追求者。」她故作神秘的說著。
「不可能!」
「別不相信,慢慢你就會明白了。」
「何風不可能會看上我以外的男人。」江宇清自信滿滿。
「以前是不可能啦,但是他現在心里空虛,正是傷心難過的時候,如果這時有人適時的關心他,給他一個倚靠的話……結果就不得而知了。」
「不可……」
「如果給他溫暖的人,是原本就很要好的朋友的話,說不定他很容易就能打開心房,接納對方。」
聞言,江宇清不由低下頭沉思。
楊蕙瑜見狀,心里不禁暗爽偷笑。
「就像……唉!反正你也不在乎他了,就算了吧!」楊蕙瑜要說不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