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呵呵,在下姓蘇名典,是蘇州城人。听玉蓮說,你也是蘇城人?那我們還是老鄉啊,呵呵,其實要不是在杭州有事耽擱了,我本來是會和洛秀她們一起來京城的,我不在的這些日子,多虧朱兄弟照顧了,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無須理會那些繁文縟節。」呵呵笑著拍了拍朱謙涵的肩膀,蘇典好脾氣地笑著說道。
玉蓮?切,居然卑鄙到連大當家都被收買了嗎?瞧他叫的那個親密勁,看著眼前蘇典刺眼的笑,朱謙涵可是沒有一點想要和他成為一家人的打算。
哼,什麼一家人。說得那麼理所當然,大當家和洛秀也沒有什麼反對,這小子到底和洛秀什麼關系啊?
狐疑地將目光朝蘇典看去,卻看到蘇典也正以怪異的目光打量著自己,末了,還閃現了幾抹詭異的笑容。
僕麼意思?看不起我嗎?長得帥有什麼了不起,還不是臭皮囊一個。將蘇典的笑全然當作是情敵之間的嘲笑,朱謙涵輸人不輸陣地冷眼朝蘇典瞪去,隨即理也不理眾人,哼然轉了個身,直接就大跨步朝前廳酒樓行去。
「哎?秀秀,朱兄弟好像不怎麼歡迎我啊,他一直在瞪我……」本來還想客氣地笑臉歡送一下,卻是愕然接受到朱謙涵送上的瞪眼,蘇典很是奇怪地低頭問蘇洛秀。
「別管他了,他因為我逼著他堂堂男子漢穿女裝,所以心情不好,冷著臉是經常的事,你就別理他了。」了然地看著朱謙涵醋意滿布的臉,蘇洛秀嘿嘿怪笑地回答。
「是……這樣的嗎?」雖然這個也算是不錯的答案,可是,看著蘇洛秀和朱謙涵兩人之間蔓延的奇怪氣氛,蘇典就是覺得哪里不對,將詢問的目光朝陳玉蓮看去,得到的卻是陳玉蓮聳了聳肩,外帶更有深意的笑,這更使得蘇典覺得此事更顯怪異。
嗯?有古怪,真的,很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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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樓的大廳,如往常般聚滿了各式的客人,而之中最為顯眼的,就屬大堂正中,三張桌子拼湊在一起,置滿各式菜色的賦秋橫那桌了,和前三天的每一次用膳一樣,點了這豐富無比,讓誰都能眼紅嘴饞的滿桌美味菜色,賦秋橫卻只是趴在桌子上,了無生趣地轉著手中的杯子,兩眼全然無神地打著盹,直到朱謙涵出現,他才會「嗖」的一聲快速從椅子上跳起來,隨著滿酒樓陶醉的呼喊聲一起興奮地喊著朱謙涵的名字。
了無生趣地掀開眼前的簾布,今天心情欠佳的朱謙涵,只是看了看眼前熱鬧無比的情景,再順便瞄了賦秋橫一眼,就悶聲坐到一個安靜的角落,誰也不理地閉著眼。
「涵涵姑娘,呦呦,涵涵姑娘?」雙手停在半空,才喊了一半的賦秋橫在沒有得到朱謙涵往日里每次叫到他都會送上的超級大白眼後,愣然地目送朱謙涵坐到安靜的角落閉目養神。
「很不對勁哦。」看著朱謙涵那無趣的表情,直覺反應就是又被蘇洛秀教訓的賦秋橫輕聲自言自語地嘀咕著,隨後,再獨自一人呆然坐在椅子上看了朱謙涵長達半個時辰之後,自覺耐心沒有朱謙涵好的他,在久沒有收集到任何有利線索之下,只得起身朝朱謙涵的角落行去,順便還為自己找了一個挺不錯的借口。
哼,他可和那些只要看到美人就滿足的人不同,他可是來報恩的,因此,對于恩人的一言一行,他都必定會全身心關照到。
「涵涵姑娘,你這是怎麼了?心情不好嗎?」蹲在朱謙涵身前,賦秋橫仰望般地看著朱謙涵一臉呆然的表情,一副有事找我商量,保證一切沒問題的模樣笑著說道。
「關你什麼事。」若是換了昨天的脾氣,朱謙涵早就一腳將蹲在眼前笑得很燦爛但同時也很讓人手癢癢的某人踹到—邊涼快去了,只是,自昨天晚上那個蘇典的出現開始,賦秋橫在朱謙涵心中的憎恨程度,就由原本的第一位,退居現在的第二位了,因此相對的,對于賦秋橫的出現,朱謙涵也絕對不會再像以前那樣,有想要使用暴力的打算。
「哎?就這樣?這樣就完了?」原本還以為朱謙涵會和以往一樣往自己身上踹上來的賦秋橫愣然地保持著那個早早就做好的保護動作,轉過久沒有感到疼痛和跌下樓的身子,奇怪地看著朱謙涵問道。
「你想怎麼樣!」真是莫名其妙的家伙,難道他看不到自己臉上正端端正正地寫著「本少爺今天心情不爽」九個大字嗎?沒事還粘過來干什麼?再說了,洛秀又不在,他粘過來又有怎麼用!真是的,白了一眼至今還用著不相信的眼光看著自己的賦秋橫,朱謙涵不耐地扯了扯嘴角。雖說都是男人,可是,朱謙涵真的覺得他現在是越來越不了解他們了,不會是自己女人衣服穿多了,男人的魅力和吸引力也都退化了,所以才會不懂……
「嗯?等一下,難道就是因為這個,洛秀才會看都不看我一眼,直盯著那個姓蘇的小子看的?對,一定是這樣,沒錯,肯定是這樣。啊炳哈哈,我果然聰明。」原本還一臉頹廢喃喃自語的朱謙涵在肯定自己的某一觀點後,原本如廢人般癱在椅子上的身子馬上如安了彈簧般,「刷」的一聲就從椅子上彈了起來,把剛想伸出手在雙眼呆然的朱謙涵眼前晃悠的賦秋橫嚇得雙腿一軟滾到了地上,成功地實現了其想滾下樓去的目的。
「嗯?你怎麼還在。」耳邊忽然听見了殺豬般淒慘的慘叫聲,回頭一看,就看見那個白痴賦秋橫正從二樓往一樓滾的狼狽姿勢,緊握雙手看了一眼此刻已經成功到達一樓地面,卻是滿眼金星,分不清天南地北地在那搖頭晃腦瞎轉悠的賦秋橫,朱謙涵以居高臨下的絕對優勢俯視著樓下的可憐蟲。
「我我……」「女人」果然是善變的生物,前一刻還全沒精神,現在卻好像能打死一只老虎似的滿臉春風,抬頭看著雙眼閃著熊熊火焰的朱謙涵以及那標準大老爺們特有的雙手環胸君臨天下般的姿勢,賦秋橫不由得困難地咽下一口口水,自己遇上的,該不會真的就是一只那樣的……「母老虎」吧?
本嘟,不自覺地,賦秋橫再次小心翼翼地抬頭偷瞄了一眼朱謙涵那滿是烈火的神情,咽了口口水。
「賦秋橫,你應該有空吧,我看你天天都來華蓮樓報到三次,想說不閑恐怕也沒人相信你啊。」原本還打算跨出華蓮樓大門的朱謙涵,在想到自己在京城絕對說得上是一個路痴這一事實後,只得把主意打到了京城生意人的賦秋橫身上。
「嗯?有什麼事?」拍了拍身後的灰塵從地上站起來,賦秋橫奇怪地看著朱謙涵說道。
怎麼又忽然問起自己有沒有空了?以前不是一看見自己,他那表情,就是恨不得宰了他的模樣嗎?咳,總之,女人這種生物,實在是,不理解……
「既然有空,就帶我去京城的布莊一趟,我要買兩件衣服。」發布命令般,朱謙涵先一步跨出了華蓮樓的大門,引得酒樓內早已等待涵涵姑娘獨自出樓的這一時刻許久的一干人等,也紛紛你爭我奪地沖上櫃台前去結了賬,打算繼續圍繞在涵涵姑娘的四周當護花使者,美人當然是不能被一人獨佔的,所以,他們又豈能讓那個新來的,光憑著自己的好皮囊就到處欺騙無知少女的混小子專美于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