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名字!」她滿意一笑,拍拍雙手,有兩名黑衣人白房頂躍下。
「我帶你到一個好去處先避避風頭!」她對璇璣笑得詭秘。
璇璣只覺不妙,果然她後頸一麻就陷入了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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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見了?」
在錦衣青年姬振鏞掃平春花樓之後,歡娘一听春四姨的答話差點昏死過去,「我不信,你必是把人藏起來了!鮑子,請你下令搜查春花樓!她必是把啞姑娘藏起來了!」
「快把人交出來!否則,小爺要你見不找明天的太陽!」少年,即是東宮內侍呈香,跳上去問話。他尋了璇璣小姐半年多了,就快找著了,豈能讓這肥婆子破壞?
「真是不見了!爺爺不信,你問後院的丫頭呀,爺爺!」春四姨悔得腸子都青了,這是哪里的禍水呀!叫她這麼倒霉!
後院的下人膽戰心驚地答︰「叫、叫個小鮑子給、給帶走了!」
「小鮑子?」歡娘又是喜又是愁。喜她月兌了陷阱,愁她又不知要流落何方。
「她沒事了,現在你可以告訴我,璇璣在哪里了吧?」振鏞只覺耐心告罄。
「奴家……」她不知道什麼璇璣啊!
「璇璣?璇璣……啊,你們找的那個姑娘會說話,我躲在暗處听見她告訴那個公子她叫璇璣的!」地上的一個小女孩細聲說。
「當真?」振鏞幾乎以為自己是在夢中。
「公子,在後院捉到這兩個人,形跡鬼祟,十分可疑!」侍衛帶上了兩個綁得嚴實的男子。正是日間的公子和小童。
「你們是何人?為何在後院翻找?可曾見一少年帶走了一個女子,去往何處了?」振鏞並不關心他們的來意,只希望能得到一點線索,找回璇璣。
「你們綁錯好人了!綁錯了!」小童大叫。
「在下姓許,東疆懷豐人氏,尋我失蹤的愛妾已有數月。日間正巧見她被這刀疤男子擄到此地,夜里便想法救她出去。剛才廳中大亂,我主僕兩人就想……」
「趁亂把人給救了!我說許公子,你可見他們往何處去了?」呈香急問。
「我剛進後院,就只看見有兩大兩小四個黑影往東面去了。」許公子邊由人松了綁邊答。
「追!」振鏞轉身要走。
「哎,我說你這老鴇,搶的民女可不少呀!懊當何罪?」呈香經過春四姨身邊,就踹了一腳。這死肥婆!踹一腳解解氣也好,敢叫我們東宮的人做、做這種事!哼!
「沒有沒有,民婦哪敢?今日只綁了你們找的那個姑娘!」春四姨真是欲哭無淚。
焰心?!
眾人一驚,這麼說來……所有的目光都落到了許公子身上。
「你說……璇璣是你的……愛妾?」振鏞只覺胸中又痛又燙,揮手讓侍衛去追人,恨聲問道。
「她並不叫璇璣,她的名字是伶俜,李伶俜。李富的妹妹,北疆黃城人氏。」許公子亦不甘示弱。
「北疆黃城?正是小姐自蕭離手中逃月兌的地方!她正是得了李姓夫婦的幫助,才躲過了蕭離的毒手!沒錯,她就是我們家的小姐!」呈香喜道,可是叫他們找著了。好會跑的小姐!可要是小姐不會跑,只怕早死在了蕭離手中。蕭離為報璇璣小姐當年刺傷他父親的仇,在得知小姐身份之後,就趁亂將小姐擄出了東宮,要交到他父親手中。幸好殿下殺了這背主棄義的小人。
「胡說!伶俜明明是我的妾室!她是李富之妹!」許公子心中不免有點慌亂。伶俜所表現出的種種也不像是小戶人家的女兒能有的。
「伶俜?你知道你口口聲聲叫的‘伶俜’是什麼意思嗎?虧你還是個讀書人!」振鏞冷笑,心中卻無比難受。伶俜,你竟自名伶俜!你真當自己是孤身一人,棄我不顧了嗎?璇璣,你竟這樣狠心對我!
「璇璣……無父無母,無兄弟無姐妹……她只有我!她只有我!」許公子面色慘白。
「我家小姐是盛都人氏。你沒發現你所說的‘伶俜’口音不同與她的‘哥哥’李富嗎?」呈香一路尋來,尋見了蕭離得知小姐逃走,尋到黃城,自驛站的僕役口中得知她跟一對年輕夫婦去東疆了。到了東疆的驛站,輾轉得知她被入拐賣,逃月兌後去向不明。一路尋來,自是無比艱辛。卻也由衷佩服小姐,一個女子在這樣的世道里,還能極力保護自己,真是難得!
「不管怎樣,到時你見了我們伶夫人就知道她不是什麼璇璣了!」小童氣道,「現在綁著我們算什麼英雄好漢!」
「松綁!」振鏞拂袖而去。他不必在此同他們羅嗦,一找到璇璣他就帶她回盛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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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一找,竟又是一個月。
一月之後,東國山谷中的一處莊園。
「璇璣,你看我給你找來了什麼!」男子興沖沖地走到窗下。
窗內的素衣女子抬起頭來,春山鎖怨,美目含愁,竟是驚人的美。
「璇璣,我找到了《幽羅法華大相經》!」男子遞人窗中。
璇璣沒有接,「逸王殿下,你不必如此。璇璣不值得殿下如此費心,殿下還是將璇璣送回中平吧。」
「璇璣,我待你還不夠好嗎?哪里不夠,你說,我會改!」逸王郁震賢急切之情溢于言表。
「殿下……」又是一個苦情人啊,「殿下心中所愛並非璇璣,應是秦妃娘娘吧。璇璣只是有幾分像她而已,並不是秦姿。」
「秦姿、秦姿……」他喊著這個名字,竟痴了。
璇璣低下頭去,依舊看她的佛經。
她在這座莊園住了近一個月,逸王待她的確很好,錦衣玉食自不必說,連她愛看佛經的小小癖好也設法滿足。然而,這里也並非久留之地,她不願與逸王糾纏。可是,這座莊園名叫野鶴山莊,是逸王痛失所愛,退位避居之地,建在孤島上,黑沼湖沒有莊人帶路根本進苯采,自然也出不去。
璇璣心中嘆息。看到逸王對她百般討好,又想到當年振鏞也曾這樣費心哄她高興,一時心中惆悵不已,險些落下淚來。
振鏞……
棒著一扇窗,兩個人各自傷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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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駐馬山頭,華麗騎裝在微寒的山風中獵獵翻動,
背後的弓箭襯得他更是英姿颯爽。忽然,他抿嘴一笑,揚鞭策馬,飛奔而下。
只驚得隨從驚呼無數。
「殿下!」
「殿下小心!」
少年馬技精湛地在一隊疲憊沮喪的人馬面前停下,「列位可是剛從野鶴山莊無功而返?」
他看著領頭的錦衣青年,深感有趣。
「放肆!」呈香大怒。難道東國都是些放肆之徒嗎?
竟敢如此對待中平的儲君!
振鏞攔住。此子儀表非凡,不是尋常人家的公子。
「公子,如何知道在下等人從野鶴山莊折返?」
少年大笑,竟有幾分嬌俏。
「公子怕是異鄉人吧?」否則在此地方圓數十里,他,不,她東國驚瀾的大名誰人不知?「公子有所不知,這條山道,只通向野鶴山莊!野鶴山莊並非是輕易進得的地方,看諸位的神情,我猜你們是沒辦成什麼事了!」
「公子真是好眼力。」振鏞目中精光一閃,是東國皇族?」
「公子的眼力也不差呀!」她笑笑。反正附近的人都知道她是什麼人,她從不在此掩飾身份。
「可否請公子幫忙找一個人?」振鏞心知除非有東國皇族出面,不然是進步了這野鶴山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