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哭什麼?」他拿出手帕幫她擦眼淚。
「你心里有數!」瞪他瞪他瞪死他!
「你怎麼知道我和REBECCA在一起過?她說的?」齊嘉磊濃眉一皺,不喜歡別人在他身後嚼舌根。
「她和朋友在聊天,我因為听到你的名字,不小心多听了幾句。」她說。
「我和她早有共識,我們只是因為彼此的生理需求,而產生的陪伴關系。如果我真的和她有什麼,當初我和她在咖啡廳聊天時,又怎麼會打電話叫你回來,想介紹你們認識?」齊嘉磊反問,不覺得這事值得她如此大驚小敝。「我和她是過去式了。」
「我管你過去不過去!我只要一想到你們曾經在一起過兩年、一想到你曾經對著她又親又抱,我就是會吃醋!」易悠悠任性地說道,看著他含笑的眼,她的火氣更旺了。「你還敢笑!」
「有什麼好不舒服的?那已經過去了。」齊嘉磊摟住她的腰,誘哄地說道。
「如果我的前男友現在走過來,當著你的面開始提我和他之前的點滴,你作何感想?」她雙手插腰,凶巴巴地反問道。
「我不會讓他有機會說太多的。」他的眼神發冷,雙唇緊抿。
「瞧吧。」易悠悠得意地昂起下巴,還伸手去戳他的肩膀。「看吧!只要在乎,就會有情緒產生的。而且你們‘在一起’過那麼多次,怎麼可能一點感情都沒放呢?」
易悠悠揪著眉,忍不住又紅了眼眶。
「我如果不能把性和愛分清楚,當時就不會和她維持那樣的關系。你該知道我之前對于‘責任’這回事,有多反感。」齊嘉磊低頭吻她的眉、她的眼,最後在她唇上低語著。「相信我,好嗎?」
易悠悠悶不吭聲,伸手推開他在一臂之外,就是想發飆噴火。
「而你!很差勁!你如果對人家沒有心,怎麼可以和人家耗兩年?那一定會讓人家有所期待啊!」
齊嘉磊眉頭一皺,挑起她的下顎,不客氣地質問道︰「你現在到底站在哪一邊?難道你要我拋下你,去追她不成?」
易悠悠垮下肩,苦著臉,搖著頭。「我哪知道我現在該站在哪一邊?我只知道我現在心里不舒服啦!」像REBECCA那種看起來超完美的女人,他還這樣對待人家,那她這種無敵散漫的家伙,以後下場豈不更加淒涼。
「別再胡思亂想了,我不喜歡你愁眉苦臉的樣子。我對你問心無愧,這才是最重要的。思?」齊嘉磊捏了下她的腮幫子,眼神認真地看著她。
易悠悠匆而嚴肅地皺起眉,一瞬也不瞬地看了他許久,從他濃冽的眉,看到他有神到總像在放電的深眸、看到他異常高挺的鼻梁,再看到他方正下顎稜角,還有他一身灰藍色筆挺西裝的帥氣姿態。
「等我們訂婚後,我們先同居,好不好?」她說。
「你想讓你爸拿大刀追殺我嗎?」他一挑眉,也不拒絕。
「我爸那麼想叫我出嫁,搞不好還會幫我收拾行李咧。」她干笑一聲。
「為什麼突然想和我同居?」
「你不覺得我們這段關系,很沒有真實感嗎?相對于我大姐及REBECCA,我和你這一路走得其實很順利,順利到不像在談戀愛。如果這是我筆下的小說,我搞不好還會嫌棄它不夠曲折離奇、不夠灑狗血。」她心里慌著,眼眸不知所措地瞅著他。
「所以,你想先同居,是希望我們能夠更快一點地知道我們究竟適不適合?」他握住她的下顎,嚴肅地問道。
「問題早點出現,總比愛到不可自拔時再來處理,來得容易一些吧。」她低語著,心里就忐忑。
「你想太多了,不是每個人都要經過曲折的路,才能夠得到幸福。只要我們對彼此夠堅定,許多考驗根本還來不及出現,就會被化為無形了。」齊嘉磊握住她的手,輕輕一吻,雙眼始終不曾離開過她。
「搞不好我們只是因為一時新鮮戚,所以才會湊在一起的。」她努力地想挑出毛病來。
「如果我們現在分手,你會難過嗎?」他問。
易悠悠說下出話,她的回答是——
賓下兩串淚水。
「我也會難過,而且會想要試圖挽回,所以我們之間怎麼會只是一時新鮮感呢?我們只是需要更了解彼此罷了。懂嗎?」
齊嘉磊深情款款地凝視著她,易悠悠的淚水這下子卻再也止不住了。
她縮到他懷里,小臉埋到他胸前,硬是不抬頭。
「都是你害的……」
「怎麼突然變成這麼愛哭的女人?我難道誤上賊船了嗎?」齊嘉磊低笑著挑起她的臉孔,以手帕替她擦去了眼淚.
「才不是啦!人家生理期來之前,會比較愛哭嘛。隨便一點小靶動,就可以讓我痛哭流涕上大半天。」她最不喜歡這點。
「是嗎?我只知道女人在生理期之前,身體會比較敏感——」他在她耳邊說道,咬了下她的耳垂。
「你連這個都知道,不要臉的大!」易悠悠大驚失色,雙臂環胸,飛快地退到離他最遠的角落。
「這是你扔在我客廳的女性雜志告訴我的,況且……」齊嘉磊傾身逼近她,男性氣息輕拂過她的頸側,引得她輕顫。「你身上的敏感處,我比誰都還清楚。我之前的豐富經驗,將來都要貢獻在你身上了,你實在不應該再對這種對話大驚小敝了。」
「停!」易悠悠舉白旗投降,就是沒辦法和他用這種性感方式對談。「我承認你是調情高手,我這個只會紙上談兵的作者,功力遠遠不及于你,這樣可以了吧!不許再說那些有的沒有的了……」
齊嘉磊低笑出聲,指尖刮著她泛紅的腮幫子,覺得她實在有趣得緊。
都已經有過多次的肌膚之親了,她怎麼還是這般清純地讓人沖動呢?
他將她抱到身上,眷戀地輕啄了幾下她的唇。「你搬來和我一起住也好,正好讓我們慢慢調整一下彼此的生活空間。你有些生活習慣,確實需要好好更正一下。」
「為什麼我突然感覺到一股不好的預感?」她鼓起腮幫子說道。
「不用擔心,我不是難相處的人。」
「是嗎?」易悠悠懷疑地上下打量他一回。
「當然。」
「我先聲明喔,我不要和你同睡一問,我會亂丟東西,而你一定會 哩叭啦亂罵人的。」瞧瞧他這問屋子跟雜志照片一樣,她哪敢撒野啊!
「知道自己的壞毛病在哪,就要改。」生活習慣是可以經由訓練而改變。
「干麼改?在家里就是要自由自在啊!」她回嘴道。
「每個人自由自在的方式不同,住在一起的人原本就應該要互相妥協。」
「你的意思是我可以扔幾件衣服,但卻不能扔很多件?」
齊嘉磊舉起手,敲了她腦袋兩下。「衣服就應該好好收在污衣籃或是櫃子里,物歸原位是好習慣。」
他的空間向來由他一人獨享,她近來雖是住得頻繁了,可難免有些地方讓他看不順眼,不趁機教育一番,更待何時。
「我有物歸原位啊,我每次扔衣服都扔在同一堆。」她嘻皮笑臉地說道,硬是不願乖乖給承諾。
「我給你一個空櫃子,衣服全扔里面。」這是他最大的讓步了。
「唉,苦命的日子要開始了。」易悠悠唉聲嘆氣地說道,一副可憐小媳婦模樣。「我想我還是住在客房好了。」
「你住哪間都無所謂,因為我不論在哪里都可以愛你。」齊嘉磊接話接得很順,大掌也很自然地攬過她的腰,吻上她的頸側,以舌尖品嘗著她肌膚的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