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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因為時差,也因為不習慣身邊有人的成震宇,只睡了兩個小時就醒來了。
他支肘托腮看著身邊的洪玫瑰,她抱著他的手臂,睡得很熟,微張著唇。
事實上,她對于窩在他懷里入睡一事,順理成章地像是睡過幾百回了一樣。
這丫頭天生好命,少了根筋,餓了就吃,累了就睡,恍若心情起伏似乎完全干擾不到她似的。
因此在他們初識之時,便少了那份初識的不自在。而在他們分開了半年之後,也仍然沒有分開了半年該有的生疏,誰讓她學不會隱藏她在乎他的情緒呢?!
成震宇的指尖劃過她柔軟的櫻唇,剛毅臉龐漾著溫柔的笑。
他這回前來,便已經在飛機上把兩人之間的未來都想清楚了。
他當初不該因為憤怒于她的未曾告知留學計劃,便任由她走出他的生命的。
因為在乎,所以願意改變計劃,為她妥協。
所以,他的外套口袋里,現在放了一枚戒指。
成震宇的手指滑入她的眉心,輕戳幾下。她皺眉頭,像是趕蚊子一樣地左甩右甩著頭。
成震宇玩出樂趣來,指月復在她軟女敕的臉頰上盤桓著。
「別吵!」洪玫瑰大掌一甩,正巧在他臉上甩了個巴掌。
他的笑容被打開,他一挑眉,抿緊了唇,伸手撩開她身上的床單。
男性大掌開始在她蜜般的肌膚上流連忘返,從她可人的胸蕾一路挑逗,蜿蜒至她的柔軟得不可思議的小骯……
「啊……」洪玫瑰低喃了一聲,身上的撫觸讓她難耐地拱起身,睜開水凝的雙眸瞅著人──
「我的媽!」
洪玫瑰突然驚呼出聲,她驟跳起身,臉上表情驚恐地像是失憶了十年,卻突然想起前塵往事一樣。
「我的媽!我的媽啊!」洪玫瑰瞪著成震宇,她猛扯著頭發,腮幫子開始發燙。「哈啾!」
洪玫瑰抱住雙臂取暖,肌膚的觸感讓她低頭一望──
她像個新生兒一樣地光溜溜!
洪玫瑰尖叫一聲,掀起被子往頭臉一蓋,只露出兩顆眼珠子瞪人。
「你怎麼不提醒我我沒穿衣服……」可惡。
「何必提醒呢?我認為妳的身體很美。」
「閉嘴、閉嘴。」洪玫瑰這回連眼楮都遮了起來,她整個人埋在棉被里喃喃自語著︰「我拜托你還是繼續當老古板好了。」
「身體還好嗎?」成震宇把她連人帶被地摟進懷里,拉下她的棉被,凝視著她。
「還好。」她粉紅色小臉低垂到不行,露出一段細滑的頸子。
「真的只是『還好』?」他語帶雙關地問道,指尖撫上她的玉頸。
洪玫瑰忍住臉紅到爆炸的危險,凶狠地瞪了他一眼。
「你要听實話是吧,我累死了!」洪玫瑰皺著眉,不可思議地猛搖著頭。「天曉得做那件事怎麼會那麼累,我覺得自己像是跑完長程馬拉松,又被同行跑者毒打了一頓似的。」
「妳累什麼,累的人應該是我。」他的指尖貪戀著她頸間肌膚,眼神野熾。
洪玫瑰縮了子,覺得好癢,而且覺得──
好害羞。
她真的很不習慣他們之間的男女之別,變得這麼明顯耶。
洪玫瑰偷瞄他一眼,卻不小心看得失了神。
「真要命喔,你拔下眼鏡,看起來真的好清秀、好美麗、好可人喔,感覺活像是我應該對你負責一樣。」她傾身捧起他的臉,噗地笑了出來。
成震宇板起臉,伸手要拿眼鏡。
洪玫瑰拉住他的手,不許他戴上眼鏡。
她拉著他的手臂當助力,裹著床單,盤腿坐了起來。
她傾著頭,頑皮地吐吐舌尖,朝他一笑。
成震宇的胸口一窒,側身想吻她的唇。
她一手擋住他的肩,一手伸出食指與中指,佯裝她夾了一根煙,徑自表演起吞雲吐霧了。
「放心吧,我會對你負責的。」洪玫瑰傾身,模了下他的下巴,嘿嘿邪笑了兩聲,全身演戲細胞火力全開。「以後,你就跟著我吧,我讓小弟們叫你一聲『大嫂』──」
成震宇錯愕到沒法做出任何反應,他臉色鐵青,黑眸危險地緊瞇著。
「老子在外頭是有些花花草單,不過看在你對老子一往情深的分上,我會對你好一點的……」洪玫瑰指著他的臉,捧月復大笑了起來,笑到連話都說不下去。「我的天啊,看到你那張小白臉,我就忍不住要角色錯亂啦。」
「洪玫瑰!」他低咆道,接近惱羞成怒的地步。
「等一下,我還沒演完……」她抱著肚子,戲癮一發不可收拾。
「妳膽敢再演下去,信不信,我待會兒就再讓妳再跑一次『馬拉松』。」成震宇將她壓平在枕褥之間,威脅地說道。
洪玫瑰的流氓面具頓時破功,她辣紅了臉,小女兒嬌態再也沒法可擋。
「不要說這麼的話啦。」她伸手捶他的肩膀,這時才後知後覺地發現他也是果著身的。
這種場面太限制級,她經驗不足,快撐不下去了啦!
「唉喲,你干麼那麼介意我的玩笑啊,讓我開開玩笑,隨我擺布一次,又不會少塊肉。」她故意豪邁地大聲說道,好降低兩人之間一觸即發的曖昧。
「我倒是很樂意隨妳擺布……」他低語著。
「啊!」
洪玫瑰驚呼一聲,被他有力的大掌握住腰身。一陣旋滾,兩人的位置互調,她整個人已經坐到了成震宇身上。
床單落在她腰間,她圓睜著眼,像個不懂得自己性感的純真女神。
「怎麼?不是想擺布我嗎?」他握住她的手肘,將她緩緩往前拉低。
「大爺饒命啊,我才剛入門,拜托不要一次跳級這麼多啦!」她猛趴到他身上,小臉尷尬地埋到他的肩窩里。「拜托嘛,拜托──」
「今天先饒了妳。」他重咬了下她的耳朵,看她疼到橫眉豎目了才肯罷手。
「謝主隆恩喔。」洪玫瑰甜甜一笑,抱著他的臂膀,蜷在他的身側,笑意漾滿了整張臉。「我好高興你來了,我以為你這輩子都不會理我了。」她喃喃說道。
「如果我不理妳,也是妳自找的,誰讓妳一點誠意都沒有。明明要出國留學,卻還不敢說清楚,而且居然還膽大妄為到主動提分手,簡直不象話。」他口氣嚴肅地教訓人。
「我哪里不象話啊?!我當時可是道歉了喔,是你不接受我的道歉,還說要各自尋找適合對象,我一氣之下,才會提議要分手的。」她仰頭看著他,心有余悸地打了個冷顫。
「我不喜歡那種被人操控的感覺。」他抿著唇,不悅地說道。
「拜托,我們之間,老是在操控的人是你耶。」洪玫瑰用手肘頂了他的身子一肘,這男人當小偷還喊捉賊喔,惡劣!
「錯了,操控我們之間的人,是妳。」成震宇側過身,定定地凝視著她。「因為我在乎妳的心,已經操控住我的喜怒哀樂了。我不喜歡那種被掌控的感覺,多少慌了心,所以才同意分手的。」
「哇,我听起來好厲害喔。」她飛撲上他的頰邊送上一吻,繼而將臉頰靠在他的心跳上,滿足到一個不行。
「少得意忘形了。」他敲了下她的腦袋。
太陽緩緩地升起,他們低聲聊著天,聊到兩個人都閉上了眼,聊到兩個人的聲音都變輕了,對話也變緩了。
可他們還是摟著彼此,有一下沒一下地延續著這份幸福的感覺。
「妳還有半年才回台灣,對不對?」
「嗯。」洪玫瑰睡意濃濃地應了一聲後,卻突然神智清醒地睜開眼。「你可不準再給我跑去相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