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簡單,你比較符合未成年少女的模樣,混在女孩子中很適合。就算有臨時狀況,以師姐的經驗絕對會輕松應付,而不至于慌了手腳。再說,將張海繩之以法,無疑也是為又寒學長和其他同僚報仇,師姐不會不同意。」師姐和江又寒學長的事情,他清楚得很,所以他對勸服她的事情很有信心。
「找上我應該不是你的主意吧?」以秦徵明的膽量,她並不認為他能負擔起讓非警方人員臥底的責任,況且,他也沒有那個智商。
「是方正英局長指示的,他是我唯一可以信任的長官。」早上局長一來,看到大伙兒不是鼻青臉腫就是扭傷骨折,再問清楚昨晚發生的事,竟意外的沒有生氣,然後就找他進辦公室,交代了這件事情。
「幫你們警方,我有什麼好處?」老爸還好意思說,把睿揍成那個樣子,她沒找他算帳,他倒先交代派給她任務。
不用想,人身安全一定難以保障,還是問問好處吧!
「局長說了,事成之後,獎金肯定少不了你的。」這點局長有交代過,而且還是詳細交代。
「好吧,什麼時候開始?」果然是知女莫若父,事先把她的心理考慮得很清楚,讓她連一點拒絕的機會都沒有。
其實她對獎金也沒那麼有興趣,主要是為又寒了卻心願,才是她答應的原因。
「為了確保你的安全,我們必須馬上走。」時間越久,危險就越大。
「但是我要先打通電話給男朋友,交代一下。」她突然人間蒸發,以宇文睿的性格,不把整個小島掀翻才怪;再讓他查出她瞞著他臥底,不曉得會是什麼局面?
「可……」秦徵明有些猶豫,頭次看到出秘密任務還要向外人報備的。
「隨便你,反正我可以隨時反悔,況且還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回來。」方桐無所謂地喝了口快要涼掉的咖啡,她微微皺著眉頭,想不到喝慣了宇文睿煮的咖啡後,外面的東西這麼難喝,她的味覺被養刁了。
「你不能泄露太多內容。」考慮了一會兒,奏徵明讓步。在這方面,師姐應該知分寸。
「知道了。」
掏出手機,她撥通了號碼,很快地,她听到熟悉的磁性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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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桐,你在上班嗎?)
一早醒來,發現枕邊人無蹤影,不用猜就知道她是不好意思躲起來了。以她的性格,應該不會放棄全勤獎金,所以……
「現在沒有,我翹班了。」得意的做了個鬼臉,方桐笑得一臉甜蜜。
當著老板的面說翹班,師姐確實是頭一個,听得秦徵明心中暗自佩服。
(那下午也不要上了,我在家里做了飯菜等你回來。)宇文睿賢慧得簡直就是個模範丈夫,可惜的是現在他還不能以受傷的形象面對大眾,只能把殷湛的房子當成自己家,直到傷勢復元。
「睿,我有事情和你說。」瞧了一眼秦徵明,方桐正色地說著,時間太緊迫,她必須長話短說。
(怎麼了?)听出她的語氣不對,他的聲音也嚴肅起來。
「張海回來了,警方需要我幫忙,所以大概要失蹤幾天。」方桐簡略幾句,他應該明白內容。
(一定要去嗎?)听到她的話,宇文睿頓時心一沉,當臥底的危險性她不是不知道,況且,她現在已經不是警察了。
「你知道我和又寒的關系,為了他,我必須去。」這是她未了的心願,所以老爸才會找上她。
(一定要注意安全。)既然她心意已決,他再反對也沒用,唯一能做的便是確保她的安全,免得她為那個死了的笨蛋江又寒丟了小命;雖然在他看來,一點都不值得。
「不用擔心,警方會保護我的,不多說了,我要走了。」不等宇文睿說話,她迅速關機。
混蛋宇文睿,連阻止她的想法都沒有,還說愛她,哼!大騙子。
听著電話里傳來的嘟嘟聲,宇文睿無奈地搖了搖頭。
他嘆息地撥通了另一通電話,「湛,幫我查一個叫張海的人,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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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狂雨驟,波驚濤怒。
強勢的大風夾著滔天巨浪,狠狠拍打在岸邊的礁石上,發出驚天動地的聲響。
一道閃電斜斜地劃過暗黑的天際,電光石火間,停泊在海浪上的一艘大船依稀可辨,霹靂雷響過後,隨即而來的是足以吞噬掉一切的無邊黑暗。
幾艘快艇不停地穿梭于大船和碼頭之間,將一批批女孩運到大船上;在這種惡劣的天氣里偷渡,是最安全也是最有效的。
警方會因為天氣緣故而不能全力追捕,何況,這艘船的優良裝備要高出警方兩倍還不止呢;再說只要撐過兩個小時,船到了公海,神仙也拿他們沒有辦法。
站在船艙內,左眼戴著黑色眼罩的賈五滿意地看著船里的新貨,干了這麼多年買賣,頭一次帶這麼多貨,雖然海哥再三交代一定要小心條子,但以他多年的經驗來說,這種天氣條子出來的機率不大。
「五爺,貨都上來了。」船艙清點完人數,一個屬下必恭必敬地報告。等待著丁一步的命令。
「開船。」賈五一揮手,下了命令,再過幾個小時,台風就要來了,必須馬上開船,到公海上躲避台風。
還沒等他放下手,四周刺耳的警笛聲乍起,黑夜里,整片海面都亮著奪目的紅燈。
「五爺,不……不好了……我們被條子包圍了。」另一個屬下神色慌張的跑進船艙。不知道什麼時候,海面上多出了這些船,簡直和見鬼沒有什麼區別。
「別管他們,開船,從他們中間穿過去,老子就不信他們不顧船上的貨物安全。」賈五賭的就是這個,他在警方那里多有案底,被捉也好不到哪里去。
一聲令下,大船慢慢啟動——
夜色詭異,正義與邪惡的較量正式開始,黑暗與光明永遠是不能同步的,正如晝夜更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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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平靜無波的公海上靜靜停泊著一艘豪華游輪,船身上明亮的燈光與夜色相輝映,漸漸地融于一體。
鋪著白色長毛地毯的大廳里,坐在舒適的沙發上優閑看著雜志的張海,是一個長相英俊的中年人;從氣質上看,顯然是經過了良好的教育,然而他眼中凶狠惡毒的眸光卻漏了他的底。
並排站在他身後的十幾個黑衣人,一看也不是什麼好人,個個都有不錯的功夫底子。
「阿晃,怎麼樣了?」合上雜志,張海抬眼看向走進大廳的陰柔男子。
「海哥,老賈被條子捉住了,其余手下九死一傷,剩下的全被捉了。」陰柔男子坐到張海對面,一字不差地報告著剛剛得到的最新消息。
這個叫許晃的男子是張海的副手,三十六歲,泰國籍,從事買賣人口和活體器官已經多年,是個經驗豐富的老手,雖說在警方多有案底,但因行蹤詭秘,始終難以緝拿歸案。
「果然不出所料。」隨手拿起身旁案幾上放的紅酒,張海冷笑地晃動著水晶杯子,里面殷紅的酒色仿彿是人的鮮血,淡淡地暗藏著無盡的血腥。
早在行動之前,他在警方的眼線便通知他小心內鬼。可殺了兩個不知死活的似乎也沒起什麼作用,相反地,警方的行動越來越猖獗,一連破了他幾個據點,甚至再次又派了臥底來,資料保密得連他的眼線都不知詳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