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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愛綿羊 第12頁

作者︰莫荻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這種問題還用得著問,那個男人當然是怕夜長夢多,所以先下手為強,免得半路殺出個情敵。不過,這種光要事業,不要家庭的自私男人有什麼好,還妄想用婚姻綁住這個傻女人,比他還卑鄙。死了是理所當然,他一點都不會同情。

「又寒是個事業心、責任心很重的人,只要他做事情,便一定要做好,很多吃力的工作都是他接手順利完成的,俊來因為他杰出的表現,上級給他一項極棘手的工作。」她淡淡地說著,如果不是分局長允諾任務完成後給他升職,也許他不會那麼痛快的答應這項任務。畢竟,當慣了臥底的都知道,這種任務相當危險,一不小心便會尸骨無存。

「你說他到黑虎幫臥底?」宇文睿有些明白了,通常當臥底的都沒有什麼太好的下場,好點的是完成任務歸隊,不好的是一輩子當臥底,除了頂頭上司,沒有人知曉他的真實身分,甚至一輩子活在陰暗中。

點了點頭,她沒有說話。若不是後來發現了他的尸體,她這個當未婚妻兼搭檔的還以為他出國采購結婚物品,而這件事連位高權重的老爸都不知曉太多內情,可見其任務的重要性。

「那個議員張海,既然能與黑道勾結,那麼在警方這邊自然是有足夠的眼線,他會不知道你們警方派遣臥底的事情嗎?當臥底自然是凶多吉少,況且派去臥底的江又寒又是—個優秀警員,只要有心,隨便查查,不露餡才怪。」這麼簡單的道理他五歲就懂了,拿雞蛋往石頭上撞,呵呵,後果慘重!

「是啊,我要是知道絕對不會讓他去的。」

本來行動是十分保密的,那些上層人士只知道派遣了臥底,具體情況都不清楚,而臥底的真實身分只有分局長一個人知道;可後來不知怎麼搞的就走漏了風聲,而且消息還是從內部走漏出去的,不得不教人心寒。

「臥底被發現只有死路一條,誰都不能例外。」她轉述著那日的實況,「那些人凶殘的把他的尸體扔在警局門口,有很多女同事嚇昏過去,分配給又寒任務的分局長也橫尸于辦公室中……」

說起往事的滋味並不好受,方桐眼中開始聚集了眼淚。

「過去的事情不要再提了。」實在是不忍心見她那麼痛苦,宇文睿放下杯子,從沙發上起身,走到她身邊,靜靜地攬她人懷。

罷開始見到她,是被她異于常人的冷靜和大膽所吸引;後來,她毫不做作的直率性格令她迷惑,有時巧笑倩兮,有時聰明可愛,有時爽朗大方,有時暴躁粗魯。

她是一個有點迷糊又有點嬌媚的女子,而現在這副魂不守舍的失落模樣,讓他忍不住心疼。

兩個人雖然相處不到一天,但不知不覺中,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慢慢融化他心中冰冷的一角,讓孤寂的心不再冷漠。

在熟識他的人的印象里,他外表溫和而淡然,其實危險陰沉得仿佛是隱藏在靜湖下的黑色漩渦。

任誰,也看不出他真正的心思。

所以那些人都說他是千年道行的狐狸,狡猾得令人毛骨悚然。

而她意外的對了他的眼,讓他放不開她,甚至想完全擁有她。

「你不知道,又寒他用命換來的證據在警局里被人掉包,而污點證人也被對方的律師收買,在法庭上臨時改了口供,所以我們沒有足夠證據指控張海,只能眼睜睜看他無罪釋放。」眼中的淚水緩緩自她雪白的臉頰滑落。

殘酷的往事一幕幕在眼前重現,她的淚落得更多。在別人眼中,她一向是堅強的,見到未婚夫尸體時她沒有哭,出殯的時候走在最前面的她也沒有哭,回到家里怕家人擔心,她更不能哭。

而今天,在一個稱不上熟識的男人懷里,她幾乎是把積聚三年的淚,一起哭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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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睿輕輕地用手拭去她臉上的淚,凝視她的目光充滿了歉疚,他剛才還為情敵不戰而亡感到高興呢,現在他只覺得自己有點卑鄙。

「我最受不了的是那個律師用非常鄙夷的口氣說我們警方是社會渣滓,說我們警察是沒有用的廢物,法律界有名的大律師就可以這麼侮辱人嗎?還幫助那個凶手逃月兌應有的懲罰,簡直是該死!」方桐一邊流淚,一邊咬牙切齒地說。「張海是凶手罪無可赦,他這個幫凶天理不容,所以我就教訓了他們一頓。」

「我好慶幸那時候剛回來發展,不怎麼熟悉業務,否則現在半身不遂的就不是那位大律師。」宇文睿安慰著,要不是老狐狸和殷天項那老鬼耍手段,把他和殷湛從國外逼回來,恐怕他現在還在國際法庭打官司呢,又怎麼會看到那名首席律師挨扁的精采場面。

「你不提醒,我都差點忘了你也是傷天害理一族。」被他的話逗得破涕為笑,方桐掄起拳頭在他的胸口使勁敲了幾下,「就是因為有你們這些見錢眼紅、顛覆正義的混蛋律師,助長了社會的不良風氣,才讓那些壞蛋有機可乘。」

「他們沒有告你?」動作迅速地抓住她的拳頭,他抱著她坐下。

再這麼敲下去,不得內傷也會吐血。

法庭上當眾打人,需要何等的膽量?光是這點,他就真的佩服她。

「怎麼沒有,張海還動用關系打壓我呢。因為我揍那個律師的時候順便也把他當沙包打。」把鼻涕和眼淚都抹到宇文睿價值不菲的休閑西裝外套上,她滿意一笑。

「不過就是讓我辭職嘛!大不了不干,掙的錢少不說還得看上司臉色,弄不好小命就沒了,多不值得。」

她沒說的是,事後張海找了一大堆人圍堵她,只可惜那些人太不中用,沒幾下就擺平了,還沒等老媽下令義幫弟兄找姓張的麻煩時,那家伙就因為某些私人恩怨逃到國外去了,從此行蹤不明。

「你上司不會因為這個過失而炒你魷魚吧?」宇文睿半開著玩笑,半是詢問。

在法庭上揍人的罪名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要看被打的一方是誰,沒有背景的小警官歐打大律師,罪名應該不小。

「沒有,但是我自己辭職了。」別人都認為她是受不了未婚夫突然過世的打擊和上面的壓力而提出辭職,其實他們都不明白,身為執法者卻不能手持正義,這件事對她來說,才是最大的打擊。

出了這樣的事情,老爸原本打算一路保她到底,但一想到發生的種種事情太危險,也就任由她去了,順便讓她找個地方獨自舌忝舐傷口,不再想以前的過往。

「其實你還是很喜歡那份工作,不是嗎?」對于方桐的小動作,他眉頭部沒皺一下,溫和醇厚的嗓音道出她眼底的不甘。如果不喜歡,當初就不會選這行,也不會因為正義沒有得到伸張而感到不平。

「那也沒有辦法,誰讓我在法庭上揍了人!」他的話帶給她不小的震撼,包括她家人在內,每個人都認為她是因情而傷,頭一次有人看出她的無奈,而這個人,偏偏是她最討厭的律師。

「你應該早點認識我的。」宇文睿微笑嘆息。

「為什麼?」認識這種人有什麼好,現在她已經後侮萬分,還早點認識。

「有我這位王牌律師坐鎮,你可以任意打人而不用受到責罰,而且揍完人之後,你還可以囂張的告訴對方,找你的辯護律師來談,說有多痛快就有多痛快。」他好心地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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