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她,就在現在。
方桐無助地看著他,希望他能為她滿足身體中疼痛的空虛。
宇文睿扯下了她的內褲,將自己放置她的兩腿問,他要讓她成為他的女人。
就在他即將進入她身體的那一刻,客廳里的電話發出悅耳的音樂聲,並且還沒有停住的打算。
「該死!」低聲咒罵一句,他站起身來,除了他之外,知道這里電話號碼的,只有殷湛一個。最好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找他,否則他絕對會殺了他泄恨。
爬梳了一下頭發,他拉上褲子拉鏈,隨手把地上的襯衫覆正方桐身上,免得春光太過養眼,然後才接起電話。
「有話快說。」完全的殺人語氣。
(睿,我是不是打擾了你的好事?)電話另一端的殷湛一愣,隨即了然,(你小子不夠意思,那里明明是咱倆的私人天地,怎麼把女人帶回去?簡直太傷我的心了。)
慵懶富有磁性的聲音隱含著濃濃的調侃。
「等你變性再說吧!」沙啞的嗓音是欲求不滿的後遺癥,可惜罪魁禍首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犯下的滔天罪行。
(是機車的主人嗎?)昨天晚上宇文睿害他從美女的床上爬下來去碼頭取一輛老舊的機車,他也順便查了一下機車的工人,嘖嘖,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昔日警界之花對上今日風流律師,怎麼看都是絕配。
「關你什麼事?」他都沒問他有多少個伴,憑什麼問他!
(是不關我的事啊,可是對你們家老狐狸來說,就是大事。)殷湛慢條斯理地說著。
「老狐狸怎麼了?」宇文睿瞟了一眼從激情中恢復神智的方桐迅速把自己包得嚴嚴實實的好笑樣子,語氣稍微舒緩下來。
(听說你們家老狐狸和我家老頭打賭,說要在一年之內把你們四個全部出清,否則就綁著你們進禮堂,而你小弟在今早得到消息後,馬上出國了。)明顯的幸災樂禍。
「你家老頭不眼紅?」他們四個倒楣,湛也不能好到哪里去,那兩個老的一向是狼狽為奸,共同進退。
(你忘記我的小小新娘了嗎?)早在十八年前,他就定下終身,那時睿還是見證人之一。
「小漠已經死了。」俊朗的臉隨即被陰霾代替,對于那場事故,他不想再提。
(她還活著。)生要見人,死要見尸,更何況他有一種預感,小漠就在這世界上的某個角落,靜靜等待著他去救她。
「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好了。」事情都過了這麼多年,所有人都沒有了希望,只有湛還堅持小漠活著,天曉得是怎麼一回事。
(好了,不打擾你們纏綿了。)他的事情也很多,沒空聊天。
宇文睿臉色陰沉地掛上電話,轉身回到沙發前,對上一張故作冷靜的小臉。
「我們都是成年人,可以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一個吻並不代表什麼。在西方,接吻通常是表示友好的社交禮儀,對不對?」方桐在銳利的目光下益發緊張,她從來不知道接吻會如此銷魂,若沒有那通電話,現在她恐怕早已被吃干抹淨。
這個男人真可怕,對這種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她還是不要太接近的好。
「我們做的事情和社交禮儀有關嗎?」看著急切和他撇清關系的她,他淡淡的道出事實。
他有那麼差勁嗎?她這麼急著劃清界線,令他的自尊稍微有些受傷。
「我……我只是打個比方。」不似采訪時的伶牙俐齒,方桐緊張得有些結巴,社交禮儀是和上床無關,她怎麼會隨口說出這麼差勁的理由。
「小姐,吻是一種很神聖的禮儀,只有彼此相愛的兩個人才能分享其中的甜蜜,不是你所說的表示友好。」他真的生氣了。
「彼此相愛?」她是不是在作夢,她好像听到有人說彼此相愛,而且還是和這個風流律師?
「難道你沒有感覺到我溫柔的愛意嗎?」不愧是當律師的,說起情話來臉不紅氣不喘的。
「大律師,請你弄明白,和你接吻的女人很多,和你彼此相愛的也不是我。」生氣的她渾然不覺話中有著濃濃的醋意。
還神聖的禮儀呢?光看他高超的吻技,天曉得他是用多少女人練出來的。
她才不是那些見了帥哥就犯花痴的小女生,當了八卦記者這麼久,什麼豪門恩怨沒報導過?騙她,再等幾年吧!
「你吃醋了?」感覺得出她的不滿,他笑了。
「吃醋?」方桐提高音量,「你以為你是誰啊?為你這種人吃醋,笑話!」最後她重重地哼了一聲,表示憤慨。她又不是他的什麼人,吃什麼醋啊!
「你是我吻的第一個女人。」他從來不和別的女人分享口水,因為他認為那是很不干淨的行為,而對她,一開始是情不自禁,後來則是欲罷不能,她的唇比他想像的還要甜美誘人。
「那還是我的初吻呢!」方桐冷哼一聲,她不相信,當律師的,十句有九句謊話,剩下的一句還得掂量掂量。
「我相信。」這點宇文睿毫不懷疑,她的生澀證實了這一點,雖然她已經二十七歲。
「那你為什麼不經過我的允許就隨便吻我?」這才是她生氣的主要原因,他簡直是個花心大蘿卜,見一個上一個,也不怕感染什麼不干淨的病;況且,她又不是隨便的女人。
「意亂情迷,情不自禁。」相對于惱羞成怒的她,他還是文風不動。
「你不是說對我這種姿色沒有一點興趣嗎?大騙子。」昨天晚上他才承諾過的,到今天就變了卦,他說謊!
「我對你的姿色是沒有‘一點’興趣啊!」他故意加重語氣,老神在在地觀察著她的表情。
「大!」她氣得說不出話,使勁地把懷中的靠墊砸向他。
早就料到她會有此般孩子氣的舉動,宇文睿微笑地接過迎面砸來的靠墊,「女孩子太凶了不好,會嫁不出去。」
「我嫁不嫁出去關你什麼事?」方桐氣鼓鼓地瞪了他一眼,拎起背包準備回房去,免得被這個混蛋氣死。
「我的意思是說將來有家庭暴力離婚什麼的,我可以算你老公八折。」宇文睿火上加油。
「不好意思,我是不婚主義者,所以你沒有那個機會。」她反唇相稽,這年頭男人最不可靠。
「不愧是大記者,口齒伶俐。」他由衷的贊嘆。
「你也不錯啊,卑鄙小人。」她不想理他,轉身走向臥室。
真不明白這個男人究竟有什麼好,為什麼那麼多女人好像是見了糖的蜜蜂,趨之若騖。
「你最好簡單收拾一下,我們一會兒出去。」他在她拉開房門的時候叫住了她。
「干嘛?」她口氣還是很不好。
「你不想回家拿東西了嗎?」他為她著想。
「知道了!」方桐使勁摔上門,留給他一室的空曠。
若有所思地盯著合上的門,他下了—個重要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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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灰色的法拉利跑車在不算太寬的巷子里七轉八拐,最終停在一棟不知有多少年代、搖搖欲墜的老式建築前。
「這就是你住的地方?」下了車,宇文睿毫不掩飾語氣里的嫌惡,就他看來,這種建築物早就應該拆了,先別說成堆的垃圾沒人收拾,單是下水道傳來的惡心氣味就令人受不了。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里龍蛇混雜不說,還多是凶案現場,前幾天這附近就發生一連串的殺人案,而凶手至今還沒有捉到。
這女人是膽子太大,還是嫌命太長?知不知道什麼是高犯罪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