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方桐啊,上期雜志封面把他拍得不錯,就是文章內容罵得狠了點,他應該沒有得罪過她啊!
「你是說傳說中的美男子宇文洛?」方桐眼楮一亮,夏姐怎麼找也找不到有關宇文三少的詳細資料,她若是能順利完成這項任務,那——
哇,她可以預見鈔票亂飛的美景了。
「大幅通篇報導。」他加上籌碼,不能怪他賣弟求榮,實在是那座冰山難以融化,讓俗人們找找樂子也好。
「再加上你小弟的。」她提高了價碼,據傳聞所講,宇文四少才華橫溢,風度翩翩,顏如宋玉,貌似潘安,還彈得一手好琴,連世界著名鋼琴大師都想收他為關門弟子呢!
「可以。」宇文睿點頭應允,「前提是你必須忘記今天晚上所發生的一切。」兄弟就是用來陷害出賣的,只要和他沒有什麼太大關聯,隨她好了。
「成交。」方桐眼楮笑得彎了起來,今天運氣真是好極了,錢途一片光明,早知道多買幾張樂透,不一定會中大獎哩!
「對了,既然你不想開餐館,為什麼不改行當職業殺手?憑真本領吃飯可比卑鄙下流的律師有職業道德多了。」方桐一邊吃面,一邊挖苦,不知怎地,她就是不想他從事律師這個行業。
「你似乎不怎麼喜歡律師?」從一開始他就察覺到這一點,只是沒想到她會這麼直接。
「不是不喜歡,是深惡痛絕。」眼底寫滿了鄙夷,她憤恨地吃了一大口面,對于往事,她不想再提。
「哦!」應了一聲,他決定不再提這個令雙方都不滿意的話題,反正他遲早都會查出來的。「關于當殺手的建議,我會考慮,不過今天晚上的事情有關于黑幫恩怨,並不是你所想的那樣。」
「是不是你和那個黑幫老大的女人有染,怕被人發現,所以就……」听完他的解釋,方桐馬上就聯想到這種情況,黑幫恩怨,不是為了錢就是為了女人,而宇文睿看上去不像缺錢,那只有第二種可能;這種驚天的消息她可不能放過,畢竟,她還要靠這個吃飯呢。
「你想到哪里了!」不愧是當記者的,他實在佩服她的想像力,難怪八卦雜志賣得這麼好,顛倒是非的本領比他這個律師還厲害百倍。
「我只是構思一下嘛!」方桐調皮地吐了吐舌頭,「你們傲世家大業大,背景還那麼復雜,不惹上點黑幫恩怨就不正常了。」誰不知道傲世背後的黑暗力量有多麼恐怖,這也是八卦記者專門寫他們家花邊新聞而不采內幕的主要原因。
「販賣毒品、攜帶槍枝本來就是死罪。」宇文睿拿起餐巾優雅地擦了擦嘴,雖然盤子里的食物剩一大半,但他已經飽了。
「你還有臉說這個,要不是你們這些傷天害理的律師顛倒黑白,把死人都說成活的,天底下哪還有那麼多壞人逍遙法外?」方桐迅速地解決自己盤子里的食物,然後又光明正大地把他的盤子搶奪過來,「你以為你是誰啊?游走在法律邊緣的正義聯盟?」
一個大男人的胃口居然那麼小,和養只老鼠差不多,吃不了還做這麼多,簡直暴殄天物。看在食物的面子上她就不和他多計較,勉為其難幫他解決完;說實話,他的手藝真不是蓋的,不當飯店大廚太可惜。
「正義聯盟?你是說那個專門挑戰法律、主持他們所謂正義的神秘組織啊?」宇文睿微微一笑,他不多做評價,畢竟,他的大半數委托人都是死在這個組織的手里,斷了他的大部分財源。
「沒有人知道這個組織到底有多少成員,也沒有人知道這個組織究竟在哪里,除了每次他們行使正義後在現場留下的銀色死亡邀請卡外,再也找不出任何線索。」說起她最崇拜的偶像,她的眼中閃爍著星星一樣璀璨的光芒,清秀的小臉上洋溢著少女般的夢幻色彩。「他們游走在法律邊緣,不受法律制約,為民除害,替天行道,這簡直就是正義的使者,天神的化身!」
彼不得吃面,她的臉因為激動而變得通紅。他們家除了把幫派小弟當小學生教導的書呆子老哥方肅外,無一不是正義聯盟忠實的Fans,就連鐵面無私的老爸,私底下也想加入,只是沒有門路罷了。
「主持正義?那些人是為了滿足他們的私欲而已,目的不單純。」看方桐說起那個神秘組織時眸中的異樣神采,宇文睿不免有點吃味。
「像你這種自私自利的人怎麼能感受到正義的光明?又怎麼能了解人家的高風亮節?」听他抨擊自己的偶像,方桐不滿地怒視著他,「是不是人家擋了你的財路,你心生不滿啊?要不然就是嫉妒。」
「好、好,你怎麼說都成,那些人是正義的化身,我是卑鄙的小人,行了吧?」古人雲︰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他今天是見識到了,若是她知道事情的真相,還會這麼崇拜嗎?他心生懷疑。
「這還差不多。」捍衛了自己的偶像,方桐心滿意足地低頭繼續吃面。
「小心點,別噎到了。」體貼地為方桐倒了一杯水,宇文睿把杯子遞了過去,未來的日子還長得很,他犯不著和這個凶悍的小女人交惡。
「謝了。」忙著把一大口面塞到嘴里,她大剌剌地接過水杯,無意間踫到了他的手;兩手相觸,一時間,一種難以形容的酥麻有如電流瞬間傳遍她的全身,她嬌俏的臉霎時變得嫣紅。
「你怎麼了?」剛才還好好的,怎麼一會兒小臉通紅,是著涼發燒了嗎?一抹連他自己也沒察覺的關心寫滿了眼眸。
「沒、沒什麼。」方桐快速灌下一大口水,迅速平復有些急促的呼吸。她居然對一個尚不熟悉的陌生人的踫觸有感覺,真是丟死人了。
「沒事就好。」見她的臉色逐漸好轉,他安了心,靜靜地看著她用餐,她吃飯的樣子很可愛,像天竺鼠一樣把兩腮塞得滿滿的,再慢慢咀嚼,深恐別人搶了她的食物似的。
「我吃飽了。」宇文睿太過專注也太過灼人的目光看得她很不自在,尤其是在她剛才發生了那件事之後,她意外的沒有了食欲,只想睡個好覺。
「把盤子留在桌上就好,我一會兒收拾。」看出方桐疲憊,他起身將她拉起,「太晚了,你最好洗個澡馬上上床睡覺。」
「好吧,恭敬不如從命,我的臥室在哪兒?」小小打了個呵欠,她確實有些困了。
「客房還沒來得及打掃,你暫時先住在我那間。」領著她來到自己的臥室,他推開門,眼前是一室古樸典雅的米白色。
「那你睡哪間?」揉了揉略帶倦意的眼,她詢問了一句,話不說明白,誰曉得他是不是要和她睡同一張床?
「我住我朋友那間。」明白她話中的涵義,他指了指旁邊的房門,令她安心。
敝了,他的樣子有那麼饑不擇食嗎?拜托,他的人品一向高尚得很。
「你朋友回來怎麼辦?」她就事論事。
「怎麼,你希望和我一間?」臉上帶著慣有的幽雅笑容,可嘴里吐出來的卻是帶有挑逗意味的話語,听起來十分曖昧。
「鬼才希望和你一間。」不屑的瞧了他—眼,方桐撲向柔軟舒適的大床。
「我這里沒有女人的衣物,你先將就點吧!」他微笑地走進浴室把自己剛換下的黑衣拿出來準備處理掉,這種證據不能存在世上。
「對了,你小心點弄我的寶貝相機,別把它弄壞了。」雖然眼皮睜不開,但神智尚存一絲清醒的她「好心」地提醒著,不這麼說,他一定會把她的相機毀尸滅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