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才打算創立『凱』的副牌『KAY』,走較平價的路線──讓更多人幸福,對吧!」他愈來愈中意她了。
「真好。」顧明明開心地拍拍手,根本忘了自己前一分鐘還想跟他唱反調。
「妳還真容易討好。」齊威凱改捏了一下她的腮幫子,乘機感受她牛女乃好皮的觸感。
「會痛啦──」她重重地打開他的手。
齊威凱慘叫一聲,忙不迭地一聲,忙不迭地放開手,順手拿起她的女乃茶狠狠地喝了一大口。
「不錯,夠。我下回也改點女乃茶好了。」他滿意地說道。
「你……你不要臉!」顧明明瞪著那根「唯一」的吸管,臉龐乍然爆紅了起來。
「偷喝女乃茶就是不要臉?妳的道德標準好嚴苛啊。」他學她圓睜眼楮的模樣,又吸了一大口女乃茶。
「那杯女乃茶我喝過了啊!」顧明明氣急敗壞地大叫出聲,伸直手臂就要奪回女乃茶。
「我知道妳喝過啊。有哪一家的好茶是賣半杯的?」見她一副大驚小敝的模樣,他的部馬上向後一挪,依然成功霸佔著「她的」好茶。
「你就不怕我能病?」同喝一根吸管,那是很親密的事啊。她咬往自己的唇,又急急忙忙地松開──這樣的姿態很曖昧。
「妳以為上班第一天,我就讓齊琳帶妳去身體檢查是為了什麼?」他得意洋洋地說道。
「你頭腦有病。」她以為身體檢查是員工福利第一條。
「錯,我是為了預防我自己得病,學習才要求我身邊可能會被我喝到飲料的人土去進行身體檢查。」他諄諄地對這名新進員工進行在職教育。「一忙起來天昏地暗,有飲料拿了就喝,我哪管得了那麼多。妳干麼叫得像被人非禮一樣,臉還紅得像隻果?」真可愛。
齊威凱的臉驀然向她逼近,興趣十足地想一探端倪。
「離我遠一點啦!」
彼明明找不到東西扔,順手拿起一盒面紙往他身上扔──誰知道手臂一施力,椅子的底輪她隨之向左一滑。
「小心。」他快手扶起她的手臂,適時防止她的小臉被桌面壓垮。
「呵。」
彼明明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尖。抬頭對他一笑。
「妳喔……」齊威凱低頭睨著她,聲音乍然低沈而下。
她的呼吸戛焦值鼻喉間。
他黑曜石的眼瞳蠱惑著她,她就怔愣地由著他瞧。心窩陡升起一股悶窒的感受,大腦思考,身子像醉酒一般地醺然。
齊威凱凝睇著她失神的模樣,唇邊噙起一道極淡的微笑,用指尖畫上她的唇。
陡地,細微的快感從唇瓣漫向她的肌膚,顧明明猛然抱住都了雞皮疙瘩的手臂,用力轉過頭逃離他的視線魔網。
「看著我。」他扶住她的椅背,俯身在她耳畔說道。
她搖頭、搖頭又搖頭。
齊威凱深吸了一口氣,她頸間若有似無的香氣讓他忍不住迎身向前。
「你……你……你不要再靠近了……」她手忙腳亂地想推開他,椅子底輪向後一滑。
砰!
她的頭撞上牆壁,眼淚立刻奪眶而出。
「笨丫頭。」他連忙跳下桌子,站到她身前,二話不說地把她的臉龐壓向他的胸膛,大掌撫著她的後腦檢查是否有任何腫脹痕跡。
「不要亂動,我看看有沒有腫起來。」他皺著眉,溫柔地撥開她的發絲。「頭會不會暈?」
「痛。」她輕輕地搖頭,臉頰在他的衣襟上揉了兩下。
原來男人的胸膛靠起來是這種感覺,寬厚有彈性,衣物上還有一種淡淡的芬芳……有點像檸檬草的味道。
「笨丫頭。」真的腫了一個小包。
「不要叫我丫頭……」她咬著唇,突然驚覺自己正被他的體溫所包圍──
她咽了口口水,腦子再度失去運轉的功能。她覺得全身都好熱……
「那就改叫頭上腫了一個包的花樣年華少女,如何?」他摟著她在抽屜里找出一罐速力達母,同時不忘輕壓一下腫包。「是這里沒錯吧?」
「很痛!你不要亂踫啦!你這個壞老頭。」怕痛的她慘叫一聲,胡亂打著他手臂。
「還有力氣和我斗嘴,腦子應該沒撞壞。」模模她的頭,差點對著她含淚的無邪大眼月兌口說出──
痹噢,親一下就沒事。
齊威凱看著她那張我見猶憐的小臉,他猛然受驚地後退一步。
不會吧!他已經開始有慈父情結了嗎?難道他真的該結婚了?
「擦眼淚。」他隨手抽來兩張面紙蓋住她的臉,乘機喘了口氣。
「你噴的是什麼香水?是用什麼東西提煉出來的?」她抓著面紙,突如其來一問。那種味道讓她聯想到歐洲鄉間的感覺,讓她滿有設計靈感的。
「通常女人不會對我這樣說。」他無奈地瞟去一眼。好不解風情啊……
「那她們會說什麼?」她好奇地問道。
「她們會說喜歡我的味道。」齊威凱望著她,忍不住自憐自艾起來。他不過年長她十歲,這樣就要被打入毫無吸引力的男人群中嗎?「我想妳腦子一定有點問題,妳日夜與我相對,難道沒有一點心動?」
彼明明的心陡地一揪,拳頭在裙襬邊悄悄地握緊。
「我……才沒有對你……怎麼樣……」他表情那麼夸張,一定又是在戲弄她。「齊……齊琳……齊琳說這年頭長得好看的設計師通常是GAY。」
「我不是。」齊威凱挺直身軀一拍胸膛,擺出雄赳赳、氣昂昂的姿態。
彼明明捏了一下拳頭,從他的公孔雀姿態肯定他的確是在開玩笑。
「我說你長得好看嗎?」故意澆他一桶冷水。
「鐵證如山。」齊威凱指著他自己就算稱不上俊美非常,至少也是有型有款的臉孔。
「我……我……才不喜歡你這種油嘴滑舌的男人。」她努力讓話說得順暢點,目光卻只敢瞧著他的肩頭。
齊威凱大受打擊地摀住自己的胸口,心口閃過一絲難受之情。她真的對他沒有「那種」意思嗎?
「我不相信。如果妳敢正眼凝視我三十秒,我就相信妳對我真的不感興趣。」他堅持。
「我當……當然敢!」
語音未落地,齊威凱就迫不及待地拉近她的頸子,讓兩人面面相對。
她屏住呼吸,心跳差點被嚇停。
他伸展手指攏著她柔軟如絲的頸背,目光鎖住她慌亂的小鹿眼神──他此時只想緊緊地把她攬在懷里呵護著。
「別怕我。」他放柔了聲音,臉龐不自禁地緩緩朝她靠近。
彼明明無助地揪住他胸前的衣衫,全然不知道自己蒙的眼神及微張的粉唇,對男人而言多麼具有誘惑力。
「閉上眼楮。」他粗嗄地說道。
「三十秒到了嗎?」她努力睜大著眼,唇瓣竟起了奇異的刺痛感。
「再一秒,我就要吻妳了。」
他的指尖瞬間挑高的下顎,兩人的氣息眼見就要交融……
「齊威凱,你不是有事要跟他們兩個說嗎?」齊琳大刺刺地推門而入。
彼明明低頭,火速後退。
齊威凱蹙起眉,交叉起雙臂瞪著齊琳。
「KAY」的設計師角逐者艾美與文生,則同時驚訝地用一種曖昧眼神看著顧明明。
「深情款款、四目交接喔。」齊琳揶揄著。
彼明明揪著自己的上衣,無聲地縮到角落。太可怕了,二十分鐘之內,差點被他連吻兩次。
齊威凱擔心地看著她,正想上前時,齊琳卻搶先他一步,沖到顧明明身邊。
齊琳頑皮地一笑,食指突然偷襲上顧明明的唇。
「喂──妳做什麼?!」齊威凱毫不考慮地快步上前推開齊琳,飛快地把顧明明護在身後。
「哇!沒想到你這麼具有騎士風範啊。不過,你這麼快就『有了媳婦忘了大姊』,真是讓我淚濕沾襟啊……」齊琳明媚一笑,嘖嘖稱奇地看著「小兩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