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嘩啦……嘩啦……
死一般的寂靜籠罩著整個蘊泉島,白日的喧囂與夜晚的寧靜形成一種強烈的對比,澡塘湖在夜色的襯托下,更顯深邃,一波波的海浪仿佛在催促著某中冥冥中早已注定的真相,只等人類利用智慧去發掘。
深夜,十二點剛過,三條人影越過護欄,悄然來到海灘,並朝著下午案發的地點前進。由于案發地點是在當時還未退潮的海水中央,無法準確測量到確切的案發現場,同時也為了不影響其他游客的游玩興致,警方並沒有將游泳賽區隔離,只用了一些護欄做了標志。
「海水已經退至距離今天的海岸距離約莫有五、六米左右。」依照還沒有拆除的參賽標志物,並來回走了幾趟,冰冷的話音在黑夜中啟口。
「司祈,是不是這里?」根據剛才的預測,一個低沉的男聲輕聲詢問。
「嗯!」經過目測,相里司祈肯定的回答。
「那我們利用手中的誘餌抓緊時間搜尋證據吧。」
于是,三條人影接著明亮的月光,在海灘上仔細搜查。
二十分鐘後——
「官寒,會不會是你研制的這個誘餌與那種粉末的特制不同,為什麼都快半個小時了,還沒有動靜?」急性子的相里司祈捏著手中用細長的鐵絲臨時做成引誘水蛭或者其他某些海底生物的誘餌。
「不可能,雖然我研制出來的誘餌或許與那種粉末不完全相象,但功能絕對是一樣的,相里司祈,你給我檢查仔細一點!」罵完那個做事急性子的人,順道還狠狠捶了他一下。
「哎呀,要死了!」背部被人襲擊,相里司祈怪叫了一聲,結果還來不及反擊,額頭又猛地被人拍了一下,「萬俟北,你也欺負我,我跟你們兩人拼……唔唔唔……」
「相里司祈,你想引起那些警察的注意嗎?」在這小子不分場合的發標之前,官寒一把捂住相里司祈的大嘴巴。雖然沒有警方在這里守侯,但是有可能隨時想到海灘退潮的現象而前來查看案發地點。
「唔唔唔……」暫時失去語言能力的某人只能以單音節的話來抗議覆蓋在他嘴上的「武器」——官寒的手掌。
「別吵!」黑暗中,萬俟北呵斥了一聲後,隨即又傳來激動地低叫聲,「找到了!」
原本還在打鬧的兩人連忙借用手電筒朝萬俟北的方向照去。
「嘔——」是什麼東西,只見順著萬俟北手中握著的鐵絲上面,不消數秒的時間,竟然蠕動著幾是條像麻繩似的大約有十多公分長的蟲子,看得相里司祈干嘔了一聲。
「好惡心哦!」捏住鐵絲的手微微顫抖,另一只手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巴,以免不小心將已經在胃里消化過的剩余晚餐貢獻到沙灘上。
「惡心什麼,還不快點過來幫忙。」推了相里司祈一把,官寒皺眉催促。
「是水蛭嗎?」萬俟北好奇地問。
「不全是。」
「萬俟北,你也夠了吧,嘔!那麼多已經足夠了。」
足足裝了三個塑料袋,他們所需要的這些海底生物來作實驗,可是頂多一種樣品只需要一樣吧,這小子不會是覺得好玩才弄那麼多的吧?嘔!
「急什麼,官寒不是說了嗎?這些生物的種類都不同,那何不多弄一些回去供官寒做實驗呢?」這小子,根本就不是真心要幫官寒提供實驗品,根本就是覺得這麼一些簡單的藥物在經過官寒的研制下,竟然能引誘那麼多海底中細微的生物而感到好奇。
「嘔,別在弄了!」
「快了!」
「這麼多?」當自己數了數放在沙灘上的塑料袋,相里司祈詫異地問。
「呵呵!」只顧著好玩,好像有點過頭了。
「少廢話,走啦!」
☆☆☆
陽光假日酒店某總統套房
兩條鬼鬼祟祟的身影蹲在總統套房陽台的落地窗外,不時往房內偷窺一下里面的動靜。這是一間奢侈豪華的名牌商務套房,套房內的設計風格可以根據住房客人的不同要求來選擇客房,這間總統套房是一間歐式風格,牆壁以純白色基調為主,其中有一道用磨紗玻璃與牆壁之間隔離的牆壁是假日酒店的一個特色,磨紗玻璃上設置了四盞夜光燈,沿著燈光的路線,就會有水流至上而下流動,在玻璃上形成一副色彩不一的玻璃畫。
「這總統套房的硬件設施果然不同凡響。」一聲嘖嘖的感嘆聲在耳邊響起,「比我們普通住房高級得多哦!」
「噓!」將食指放在嘴唇中央,「你想被警察抓住,然後判你一個偷窺狂的罪名嗎?」他這個表弟,人是聰明絕頂,卻時常犯一些原則性的小錯誤。
察覺自己又在不時的制造聲音,尉遲昕一連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觀察了一會,依舊沒有任何動靜,尉遲昕一又按耐不住地開口說話︰「堯琛表哥,怎麼還沒有動靜?」
「再等等,你不要像猴子似的動來動去好不好?」按住老是在他身旁動蕩不安的人。
「可是……我們已經等了足足半個小時了。」尉遲昕一斯文俊逸的臉上顯現出極度的不耐與急躁,「這樣再等下去也不是個準,不如……我們先去休息一下?」
「不行!」抬手頂了一下尉遲昕一的額頭。他也記不清楚今天晚上是第幾次教訓尉遲昕一了,令狐堯琛咬牙不悅地道︰「你給我安分一點。」
「人又不在,為什麼非要我們守在……」
忽然,套房的大門「喀」一聲被打開了,緊接著,令狐堯琛只來得及將表弟拉到落地窗的隱蔽之處,就听見一道尖銳的女聲頓時回響在套房內。
「那些警察是怎麼搞的,竟然不讓我帶走小睿?」啪啪啪……一身名牌服飾,擁有嫵媚容貌的女子踩著起碼有六七公分高的高跟鞋疾步來到床邊,並將手皮包甩到床上。氣呼呼地朝著天花板吼叫。
「為什麼會出這種意外?」另外一個長相略顯瘦削,滿臉的懊惱與痛苦,「我們回去怎麼跟大哥交代啊?」
「大哥?」女子表情呆滯了將近數秒的時間,「思乙,大哥剛才還打電話問我們什麼時候回家,我……怎麼辦?」剛才的跋扈與囂張頓時不見了,顯現出來的是緊張與不安的情緒。
「大哥會不會打電話給大嫂吧?」男子煩躁地在房中踱步,不一會,干淨的瓷磚地板上落掉一些煙蒂,「要是她胡說八道怎麼辦?」
「什麼胡說八道,她敢!」一想到那女人,她心里就來氣,眼神直直射向落地窗外,眼眸中布滿了暴戾之色,看得兩人膽戰心驚,以為被察覺了兩人的存在,「她要是敢胡說八道,哼,她還想不想保住她肚子里的孩子。」女人冷哼一聲,語氣中滿是陰冷與威脅。
「老天,小婧,你瘋了?」女子陰狠的話令男子立刻跳了起來,一把抓住女子的肩頭,激動地叫道︰「要是大哥知道小睿意外死亡,再听說大嫂又再次流產,不瘋掉才怪,他怎麼能夠承受得了這種打擊。上次你用計讓大嫂從樓梯上滾下來把孩子弄掉了,這次你再來一次絕對會引起大哥的懷疑的。」
「什麼叫用計,莫思乙,你白痴啊,哈,其他人可不認為是我用計,而是那死女人太蠢了,誰讓她非要跟我爭奪小睿的?」猛地將自己的丈夫一把推開,女子沒好氣地吼叫著︰「而且我們汪家的家業有小睿繼承就夠了,哪還輪得到她兒子。」
「可是現在小睿已經意外死亡了!」男子頹然跌坐在床沿,雙手垂在身體的兩側,「大嫂可不能再出什麼意外了。」這樣子他怎麼對得起死去的前大嫂以及遠在國外的大哥呢?在外人眼里或許他只是汪婧的丈夫,但是對待佷子小睿他可比誰都用心,一來是因為夫妻二人一直都沒有孩子,二來小睿這孩子既乖巧又懂事,自然深得他的喜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