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揚起笑容,贊賞地拍拍相里司祈的肩膀,「腦袋終于開竅了,不過……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
「小北,你的意思是除了利用游泳館這個夜晚無人問津的地點之外,還有人在水中或者汪睿的身上動了手腳?」
「咦,沐琰姐,你也不賴嘛。」連他都沒有想到這一點。
「喲,我說昕一,你也不怎麼聰明嘛!」終于逮到機會調侃好友,相里司祈豈能放任這種機會從眼前溜走呢。
「嘿嘿!」尉遲昕一不好意思地搔搔頭,「司祈,你這不是五十步笑一百步嗎?」
「得了吧,你們兩個就別抬杠了,下面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呢。」用筷子狠狠敲了一記兩人的腦袋,在兩人哀怨的眼神中,萬俟北認真地道︰「司祈,昨天晚上你救汪睿的時候,水池中有沒有什麼異常?」
「沒有啊,不過當時我急著救人,也沒有太注意到什麼異常的現象。」將前後發生的事情仔細思考了半天也沒有得出任何覺得可疑的地方,「你認為可疑的地方是什麼?」
「我懷疑有人在游泳館的水池內動了手腳,因為我們當時在查看汪睿的身體的時候,除了細微的傷痕外,並沒有任何當時因為掙扎所遺留下來的新傷口。」
「啊!」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我懂了,小北的意思是……要司祈到水中勘探一番?」尉遲昕一對萬俟北的稱呼遭致了天外飛來的一個空飯盒以及一塊啃完的豬蹄的骨頭。
利落閃地身躲過某人的攻擊,尉遲昕一一副痞子樣,「看吧,就知道某人嫉妒我聰明的才能。」
「既然你聰慧過人。」沒好氣地瞪眼看向尉遲昕一,「不如……你下水一探究竟?」堆滿笑容的臉上滿是算計。
「不了,還是勞駕你吧。」開什麼玩笑,游泳?他尉遲昕一天生屬貓啦。
嘩!萬俟北忽然起身走向游泳池邊緣,「我突然發覺……」
而沒有弄清楚狀況的相里司祈以及尉遲昕一也跟隨來到萬俟北身旁,「突然發覺……什麼?」
「既然……沒有發現什麼,就再下去查找吧。」轉身看向一臉迷茫的相里司祈,露出一個奸計得逞的樣子,等相里司祈發覺上當的時候,眼前忽然被一雙手遮住了視線,下一秒,他已經「撲通」一聲落入水中……
五分鐘後——
呼啦!
沉浸在水中的人再一次由水中探出頭。
「怎麼樣?有沒有什麼發現?」岸上的人急切詢問。
「沒有,我按照昨天目測的地方檢查過,根本沒有任何東西,何況時間已經間隔了十多個小時,即使有什麼線索的話,恐怕也隨著水流走了。」
「小北,你說……」忽略掉萬俟北瞪殺過來的眼神,沐琰望著清澈的水波,「如果有人要在里面動手腳的話,水是流動的,游泳池中什麼是靜止的呢?」
「我知道,泳池四周的磁磚!」尉遲昕一像一個被啟發了智力的孩童般,連連搶答。
在听到岸上的話後,咕嚕一聲,相里司祈仿佛一條泥鰍似的,又鑽回水池中繼續尋找線索。
「姐,你能不能不要叫我的小名啊!」小北!小北!惡心死了,對于這個兒時的稱呼,萬俟北相當不滿意。
「不叫你小北,那叫什麼?」沒好氣地瞪了自家弟弟一眼,「那不如叫你北北、小北北!」學著櫻木花道當初為三井壽取名字的口氣,沐琰假裝很認真地在考慮到底要怎麼稱呼自家弟弟才算合格。
坐在岸邊的尉遲昕一早被這對姐弟的對話弄得笑得前俯後仰,只差沒在地上打滾以示此時的心情。
呼啦!
「小北,找到了,找到了!」此時在水中的相里司祈仿佛豎了一只耳朵在岸上,學著沐琰的口氣,找到線索的相里司祈興高采烈地在水中歡呼。
「找到什麼?」
「蠶絲線!」
「蠶絲線?」岸上的三人同時困惑地看向水中的人,誰都沒有料到所謂的證據竟然是什麼蠶絲線!
呃?望著相里司祈興奮不已的神情,三人同時交換了一致的思想,會不會高興過頭了,或許這個根本不是所謂的證據,真正的線索有可能真如剛才所說的,早已順著水流被沖走了。
「對!」游到岸邊,相里司祈濕漉漉的手中捏著一堆凌亂的蠶絲線,「喏。」上了岸,把所謂的證物交到萬俟北手中。
「昕一,收拾一下桌上的垃圾,我們還是快回房間,要是讓司祈著涼就麻煩了。」今天才剛有起色的相里司祈又再次下水,難保不會再次感冒,沐琰關心道。
「嗯!」一邊收拾桌上的殘局,一邊盯著萬俟北手中翻來覆去的蠶絲線,尉遲昕一難以相信好友口中的證據到底有什麼作用。
「司祈,你發現的這個蠶絲線和案子有什麼直接關聯嗎?」能在最短的時間通過任何證物洞悉蛛絲馬跡分析出罪犯的作案動機的萬俟北這個時候也犯愁了。實在難以理解這蠶絲線的功用在什麼地方。
司祈丟了一個得意的眼神,「就知道你們兩人不會明白其中的奧妙。」從萬俟北手中拿下那捆已經被好友整理好的線團,「我在游泳池深水區發現了三個對等的點,剛好形成一個直角三角形,把蠶絲線……」看著三人迷茫的眸色,他就知道他們根本沒有將他所說的听懂,隨後擺擺手,無奈地說︰「算了,還是先回房間,我親自演示給你們看好了。」
「哎,司祈,你是不是嫌我們笨啊?」睨著好友無奈的眼神,尉遲昕一實在不願承認剛才所說的那些分析他一句也沒有听懂。
「我沒說啊。」相里司祈滿臉無辜地看著面露不悅的人,「我只是覺得,我現在所說的好像對牛彈琴似的,還不如回到房間我親自演示給你們看,你們或許能夠明白我要表達的意思。」然而滿臉的輕蔑、打擊兼嘲笑可是表露無疑。
「你!」咬牙瞪著那個得意得不得了的小子。他現在說任何話都會自動承認相里司祈對牛彈琴的對象就是他。
摟住尉遲昕一的肩膀,萬俟北輕聲笑道︰「你現在說什麼都是錯,還是等回到房間看看那小子在玩什麼把戲再反駁吧。」
「就是給你們兩整個晚上,你們也是想不出任何道理的。」打擊的聲音從背後傳來,見沐琰忍住想要狂笑出聲的樣子,兩人頓時交換了一下眼神——相里司祈,得意什麼呀,你等著瞧!
第五章
喀!
房間大門被人推開了。
「就這麼簡單?」當官寒與令狐堯琛兩人完成詢問,回到房間听見的第一句話就是萬俟北與尉遲昕一從浴室中傳來的詫異怪叫聲。
「對啊!還不明白嗎?」轉入房間就看見相里司祈神氣活現的樣子。
月兌下外套放在沙發上,令狐堯琛好奇地湊到浴室,官寒也將手中的資料隨意丟在茶幾上,跟隨令孤堯琛進入浴室,頓時,原本還算寬廣的浴室因為其他兩人的介入而顯得狹小起來。只見浴盆里擺放著一個長方形水槽,水槽的底部是斜坡狀,水槽中盛著三分之二的水。
「你們在玩什麼?」兩人好奇的問。
「回來啦?」將手伸到水槽里撈出一疊蠶絲線,萬俟北準備再核實一次剛才的試驗,「這個是司祈在游泳館里發現的一個重要證據。而且很有趣哦。」
「證據?」令狐堯琛半晌沒有回想起來,「昨天晚上在游泳館……」
「嗯,就是這個。」揚了揚手中的蠶絲線,「從你們倆進到房間進行單獨詢問的時候我們就離開了監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