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借他身上新添的傷痕就斷定他是被殺?還有沒有其他的線索?」萬俟北從痕檢結果資料中抬頭,「你帶回的這個是什麼東西?」從資料中抽出一個被塑料袋裝有的粉末詢問。
「不知道,因為時間問題,這個是我在護腕邊緣發現的,我取了一部分樣品回來準備化驗。」
討論到這里,大家都沉思著同一個問題,臥室陷入了短暫的寧靜,從汪睿身上的大大小小的細微傷痕來看,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是他殺,動機卻不得而知,就算嫌疑人已經被萬俟北縮小只有三人,但不排除有其他人作案的嫌疑,最難以理解的就是作案動機,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能夠狠心對一個年僅只有八歲的孩子下手?
「昕一,你們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各自沉默了半晌後,令狐堯琛忽然想到尉遲昕一與萬俟北好像還沒有匯報自己的工作結果。
「這個……說來話長。」被點名的人似乎也想到好像遺漏了某些東西,不自覺地搔了搔頭,尉遲昕一才開口︰「我們原本想要在警方抵達蘊泉島之前向負責這次開放蘊泉島以及所有娛樂活動的負責人了解情況,可是那個負責人居然什麼都不透露給我們,還說我們只是游客,根本沒有資格詢問這次的案子,甚至還懷疑我們是搞八卦的報社記者。」說到這里,尉遲昕一因氣憤而不免連話音也提高了幾分。
「咳咳……」相里司祈清了清嗓子,「意思就是說……你們什麼事情也沒有辦成,一點線索都沒有?」他老兄一副「你敢說是就直接從房間滾出去」的樣子。
「怎麼可能嘛。」丟了一個「我辦事你還不放心?」的眼神還給相里司祈,「正當我和小北正冥思苦想的候,不小心撞倒了路邊的一個人。」
「什麼人?」大伙好奇地看著尉遲昕一。
「一個女人!」而且非常漂亮!
「這不廢話嗎?」相里司祈听著好友的話直翻白眼,「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可以忽略不計啦,說說你們這邊對案件調查的進展就好了。」
「怎麼能忽略,那個女人跟我們接下來所要說的事情有很大的關系!」尉遲昕一神秘兮兮地賣著關子。
「算了,還是我來說吧。」失笑地搖頭看著尉遲昕一故意不說重點令向來急性子的相里司祈急得直發毛躁,萬俟北好心的打斷尉遲昕一想要繼續捉弄相里司祈的意圖。「這個島嶼不是一個私人島嶼嗎?」才說完此話,遭到N個白眼,仿佛在說「這個問題我們早就知道了,不用你多說」。「昕一撞倒的那個人剛好是負責管理島嶼大小事務的負責人,同時也是蘊泉島島主的同學。」
「我懂了。」拍了一下大腿,相里司祈道︰「之後你們就讓她帶你們進去再次了解案件情況?」
「不!」輕輕搖了搖頭,「相反的,負責本次開放蘊泉島活動事務負責人買通了警方,想要暗地里解決這件事情,所以當我們問到關于案件的時候,她根本是一無所知,她原本也只是到島嶼上拿一些資料就準備離開的,結果踫上了我們。」大致將經過敘述了一遍,「我們要求她幫忙的時候,還以為她也會百般刁難,畢竟要是這件事情傳到其他媒體的話,就會對蘊泉島大肆做文章的。」
「那到底怎麼樣了嘛?」听萬俟北說了那麼多,還是沒有得到他想要的結果,相里司祈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似的,連連追問。
「她給了我們這個。」從皮夾里抽出一張銀色磁卡。
「是什麼?」
「蘊泉島通行證。」將磁卡拿在手中晃了晃,銀光在燈光的照射下閃閃發亮。磁卡上簡單的印了幾個字蘊泉島通行證。
「有什麼用?」
「擁有這張磁卡,我們就可以通行無阻。」尉遲昕一得意洋洋地搶先回答。
「尉遲昕一,你可不可以說得更明白點?」相里司祈幾乎到了咬牙的地步。
「只要拿著這張磁卡就等于是這個島嶼的半個主人,島主不在島嶼的日子,不僅可以處理島嶼上的大小事務,還能在島嶼上白吃白住,你說作用大不大?」
「你們兩個是怎麼弄到手的?」將還沒有巴掌大的磁卡拿了過來放在手心上,沐琰好奇極了,到底兩人是用了什麼秘訣讓那個人將這麼重要的磁卡借給他們的?
「昕一不小心撞到那位香小姐的時候剛好那個負責人岳經理從蘊泉島管理處的房間里沖出來臭罵我們是八卦報社的記者,還把我們趕了出來,之後,她便詢問我們原由,那個時候她才知道岳經理竟然沒有以實相告汪睿被溺死在澡塘湖的事件,反而有意隱瞞。于是她告訴了我們她的身份,並將磁卡毫無戒心地借給了我們。」一口氣將通行證的來由說完,萬俟北連忙為自己倒了一杯冰水,咕嚕咕嚕幾口喝了個底朝天,「希望我們能順利破案,不過這張磁卡還是要物歸原主的,而且我們不能將這件事情大肆做渲染。」
「你們倆還真是好狗運!」撇撇嘴,官寒冷不防地冒出一句,「打算怎麼利用這張磁卡?」看尉遲昕一那小子笑得很奸詐的樣子,官寒就知道他心中早已有了計策。
「呦,官寒,你真是越來越了解我了。」眼楮一亮,驚訝地瞅著官寒面無表情的冰顏,「我準備去會一會北所確定的那三個嫌疑人呀。」
「你是說汪睿的……」萬俟北興奮地問,他早就有幾百個問題在心中盤旋著,就等機會來了。
「嗯,不過……並不包括我和你!」挑了一記眉頭,尉遲昕一下一秒所說的話直接令前一秒還興奮不一的萬俟北頓時從高空墜落。
「為什麼?」還真是哪里有壓迫,哪里就有反抗。
「要是由你和昕一再去的話,負責人會直接認為磁卡是假的,然後你們兩就會再一次面臨被直接用警棍打出來的可能。」忍住笑意,坐在沙發上的令狐堯琛開口道。
「那誰去比較合適?」萬俟北雙手托腮,有氣無力地問。
「小北,不要泄氣嘛,我跟你保證,這個計策沒有你是絕對不會完美的。」攬住萬俟北垮下的肩膀,尉遲昕一開始道出他從今天下午拿到磁卡後就預謀好幾個小時的計策。「我打算讓官寒和堯琛表哥去詢問那三個人。」
「那和我有什麼關系?」他又不親臨現場。哼,萬俟北孩子氣地將頭一偏。
「我保證你不僅能參與其中,還能親自指揮!」
嗯?抬眼睨著尉遲昕一帶笑的眸子,萬俟北心中好奇的因子不斷爬升,半晌,才開口問︰「說吧,你有什麼詭計!」
「官寒,你就別一副被逼迫的表情好不好。」注意到官寒臭著一張臉,相里司祈好笑地扯了扯官寒的衣袖,「听听昕一怎麼說吧。」
「我打算讓堯琛表哥和官寒出馬,並假扮……」
計策在尉遲昕一的口中娓娓道出,一輪新月跳上了夜空,距離明天的時間飛速地跳過……
☆☆☆
陽光假日酒店監控室
監控室內,大屏幕又轉入了先前的會議室。
「準備好了嗎?」一名年輕的少年對著屏幕詢問。
「嗯!」透過耳塞以及擴音器,傳來了一句簡單的字眼。
「那你們進去吧,依照我先前告訴你們的問題詢問,如果有什麼意外的話我會告訴你們的,別緊張。」沉穩而有磁性的嗓音像一記定心丸似的給予話筒那頭伙伴的鼓勵。
接下來,話筒那頭並沒有任何回應,下一刻,會議室的大門被人敲開了,從大門外走進兩名年輕人,並出示了他們的證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