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有問題。」問題可大了,露出一副夸張的樣子,「鄒學長、你和言學姐都是這出話劇中戲份最多的,現在就差你和言學姐了。」
「我說,你為什麼非得報道這出言情話劇不可?其他的節目不行嗎?」
「這不是學生會安排下來的工作嗎?」尉遲昕一也不笨,從羅衫的口氣中听出了不願過多透露有關這次言情話劇的內幕——擺明了心里有鬼嘛,「這次話劇演得相當成功,所以想要為本學期年報的娛樂版添加更豐富的內容。」
「你還真有心啊。」哼!簡直是瞎掰,學生會有沒有安排文學部的人來專門采訪這出言情話劇的內幕,他會不知道嗎?「似乎不采訪到我和言……靜然,你不甘心是不是?」
「過獎了,這只是我的本職工作而已,如果作為部長的我都不能以身作則的話,那豈不是辜負了學生部對我們的信任了嗎?」撇了撇嘴,尉遲昕一儼然一副以大局為重的模樣,「我知道羅學長不習慣和陌生人有太多的交談,所以我只問幾個問題就好了。」
似乎被他誠懇的舉動打動了,沉默了一會,羅衫點點頭。
「話劇的情節以及各位扮演的角色基本都采訪過了。」捏著圓珠筆在手中晃了晃,思考了半晌,「哦,對了,你和言學姐在劇情中飾演愛上同一個男子的情敵,如果說你和言學姐在現實生活中就是情敵的話,你要怎麼處理三人之間的復雜關系呢?」
「什、什麼!」在听聞尉遲昕一大膽的猜測,羅衫激動得「嘩」一聲站起身,動作十分夸張,險些將桌上的杯子和幾個文件夾推翻,同時眼眸中快速地閃過一絲驚訝與心虛,立刻又被他很好地掩飾而過,「這……怎麼可能,你胡說八道些什麼?」整理好自己情緒,羅衫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並以嚴厲的口吻對尉遲昕一教訓道。
「我也只是假設而已,羅學長,何必那麼激動。」羅衫方才那夸張的舉動沒有躲過尉遲昕一銳利的眼眸,呵呵,看來這個羅衫果然是有問題的,言靜然中毒事件雖然被校方封鎖,而且是暗中派遣他們五人做調查工作,他那副緊張猶如驚弓之鳥的樣子,一看就知道有問題。
「簡直是妄加揣測,你、你也問得太荒唐了。」沒好氣地白了尉遲昕一一眼,繼續臭罵︰「我和言靜然怎麼可能成為情敵,除非……除非我、我們兩其中一個……」說到這里,羅衫猛然住口,一臉尷尬,隨即立刻將頭偏向窗外,「你們是搞文學還是探八卦啊,簡直莫名其妙。」仿佛被人踩到痛處似的,羅衫完全失去了他平時的柔弱、斯文的形象。
其中一個是什麼?尉遲昕一黑眸中閃過一瞬的狡黠,並且更加確定心中的猜測。這羅衫的神情與舉動也太過于明顯了,甚至于不用詢問言靜然此刻的下落,他也能確定羅衫與言靜然的中毒事件有直接聯系。
第三章
在萬俟北提點下,相里司祈通過幾天的偵察,終于打探到萬俟北所謂的遺漏人員,並且還有了新的發現。心情極好的他走向通往學生公寓的方向,可惜老天爺看不慣他過得太好,偏偏天不遂人願,竟然在他心情大好的時刻踫上了令他看見就有火氣的人——官寒。還是迎面而來!真是冤家路窄、狹路相逢!
那死小子還是一副的樣子,他查過官寒的家底,大概他從小就沒有得到親情的呵護,所以養成了這種孤僻的個性吧。
就在相里司祈與官寒正要擦肩而過的瞬間,相里司祈還是忍不住雞婆地開口︰「听萬俟北說,你昨天救了他?」算了,算了,他大人有大量,主動和這個怪癖男打招呼嘍。其實促使他向官寒開口的最大因素還是好奇心過于旺盛,他怎麼也想不通為什麼官寒會救了萬俟北,而官寒又是怎麼知道萬俟北的去向呢?
停下腳步,官寒轉身有些詫異地看了一眼相里司祈,「我只是受人所托罷了!」
受人所托?誰啊?難道又是……心中閃過一個念頭!卻又不確定。「有沒有什麼新的線索?」
原本背對著相里司祈的官寒轉身正對著他,正色道︰「通過化驗,案發現場所留下的道具——咖啡杯並沒有任何氰酸鉀的痕跡,所以作案的工具還不清楚。」
哇!相里司祈一下子夸張地把嘴巴張成O字型,他可沒有料到怪癖男會說話,還一下子說那麼多!呃,這怪癖男的綽號是這幾天大家對官寒的稱呼,誰讓這小子不僅有一張千年不變的冰顏,個性冷漠得比北極還冷!
「我只是為了調查工作才和你說話!」仿佛故意要和他作對似的,相里司祈剛對官寒的印象有所改觀,官寒隨即就冒出氣死人不償命的話。
「你、你……」相里司祈氣絕地伸出顫抖的手指指著官寒遠去的背影,這小子,真有能氣得人當場噴血而死的本領啊!
☆☆☆
砰!
「我回來了!」相里司祈一點也不知道什麼是收斂,一腳踹開公寓的大門。「咦?萬俟北,你下課啦!」
「昕一說你有新的發現。」放下手中正在閱讀的書籍,萬俟北回答道。
「對哦!」他差點忘記了,提到新線索,相里司祈立刻精神大好,「你的推測果然是對的,那天後台出現的人除了工作人員和老師外,還有一個人出現在後台哦!」示意尉遲昕一坐過來一起討論,「學生會會長張揚,和言靜然有過接觸。」
「拜托,這是你的新線索?」尉遲昕一毫不給面子地罵道,「你難道不知道這次迎新晚會的主題是由張揚一手策劃的嗎?」瞅見相里司祈一副「我真的不知道」的樣子,尉遲昕一無奈地翻個白眼。「他主辦的晚會當然要中途視察,你白痴啊,這麼簡單的問題都沒有想過。」
「哎,是萬俟北讓我搜查除了工作人員以外可能出現的可疑人物耶……」好像真的說不過去哦。
「等等,你剛才說……張揚和言靜然認識,當晚還見過面,談過話?」一下子抓住了相里司祈的話中所出現的新問題。
「對啊!不過談話的具體內容就沒有人知道了,時間不太長,好像幾分鐘的時間。」
「這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學生會會長找言靜然談話,自然是為了安排節目。」尉遲昕一撇撇嘴,故意貶低相里司祈。
「尉遲昕一,你可不可以不要潑我冷水啊!」今天的大好心情,竟然在前後半小時不到的時間被官寒和尉遲昕一給破壞了。
「誰讓你的線索一點建樹性都沒有!」
「我倒覺得司祈說的張揚有點問題。」萬俟北的回答稍微令相里司祈挽回了一點點面子,「你們想,張揚為什麼只找言靜然談話,而不找其他人呢?」
「就是嘛!」
聳聳肩,尉遲昕一坐到沙發上,蹺起二郎腿,吊兒郎當地笑道︰「想不想听听本帥哥調查的線索?」完全與他平時斯文的形象不搭邊。
「哼,看你的狗嘴里能不能吐出個象牙來!」相里司祈沒好氣地說。這小子,老是貶低他,到底是不是死黨啊?
「一直沒有采訪到的羅衫,昨天終于被我逮到了,而且……我只問了一個問題,他就反常地將我訓了一頓!」想到昨天的場景以及羅衫當時蒼白的臉色,他就確定羅衫絕對與這件案子月兌不了干系。
「你問了他什麼限制級的問題?」對于好友「笑里藏刀」的個性,相里司祈對他可謂是知根知底,自然知道好友不是損了人家,肯定是問了不該問的隱私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