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待會兒要準時哦!」她伸手拿來鬧鐘,兩人一起盯著秒針行進。
很快的,畢世緯開始倒數秒數,範唯妮則是像小雞啄米似的點著頭。
「五、四、三、二……」
最後一秒,他們準時的貼合唇瓣,在新年舊年交替的時刻,深深的感受彼此的存在。
兩人深情的擁吻,纏綣纏綿,宛如置身在蕩漾的水波之中。
良久,當畢世緯要結束熱吻,範唯妮卻主動的繼續,然後更熱情、更激情、更煽情……
她仿效他平時親吻她的方式,粉唇含吮他的唇瓣,丁香小舌探進他的口中,糾纏著他,偶爾深入、偶爾退出,卻制造出一種煽惑的挑逗效果。
畢世緯每每想吻得更深,她卻像條頑皮的小魚溜走,令他欲求不滿的低聲悶哼,很快的搶下主導權。
他的吻比她更狂野危險,像要吞噬她,像要掠奪她的心、她的魂……彷佛要用最火熱的溫度將她迅速融化。
攀附在他頸項的藕臂悄悄下滑,挑開襯衫鈕扣,胸前涼意讓畢世緯一頓,拉開膠著唇瓣,疑問的黑眸凝睇向她。
範唯妮抬眸,含羞帶怯的瞅著他,蔥白指尖仍繼續行動,其用意已不言而喻。
畢世緯也將手伸至她背後,拉下拉鏈,輕輕褪去她身上的針織洋裝,頓時,黑色蕾絲內衣褲映入眼簾,襯著她雪白的膚色顯得相當性感嫵媚,令人血脈賁張,欲火益發高漲。
她沒有扭捏遮蔽,瞅著他的水眸綻放著堅定與勇氣的光芒,姿態就宛如女神般完美。她主動的傾身,輕柔的吻,從唇瓣、下巴、耳垂、頸項、喉結,一路游歷到他胸前,滿意的听見他的抽氣聲,感受到他瞬間顫抖而繃緊的身體。
「噢!唯妮……妳知道這是在玩火嗎?」他的眸光閃爍火焰,完全被勾起,微微沙啞的嗓音,听來格外魅惑。
她抬起頭,嬌聲應︰「我可以跟你一起燃燒啊!」暈染的眸子水亮亮的閃著火花,濕潤的唇瓣揚起一朵柔媚笑靨,性感的模樣足以酥了男人的骨、蝕去男人的魂。
心神為之一蕩的畢世緯,再也抑不住澎湃涌來的情潮,栗悍身子壓倒她,火熱的唇舌開始啃吮著她細致、敏感的耳垂、瓷頸和鎖骨,熾燙的大掌在她曼妙的胴體上放肆游移。
「嗯……」她不由自主的輕吟,仰首承接他幾近饑渴的蠻吻,和火一般熱情的。
「別緊張,把妳自己交給我……」他來到她耳邊誘哄,輕柔的吻著她的唇。
他迅速褪去她身上最後一件薄如蟬翼的底褲,也為自己解除所有蔽體的衣料,他橫抱起她,回到臥房的大床上,好讓兩人能盡情的歡愛。
燃燒著狂烈欲火的邃黯黑眸緊盯著她忘情吟哦的酡紅俏臉,注意著她臉上任何一個細微的神情,那隨著撩撥而逸出的輕泣與嬌喘,令他體內的之獸也叫囂著解放。
畢世緯俯視著眼底布滿薄霧的她,那眼楮迷蒙誘人,粉頰緋紅如花,可愛的唇閃動著誘人的水女敕光澤,佔有的益發鼓漲。
「唯妮,我愛妳。」他俯身輕擁她,堅定的佔有她。
「痛……」突如其來的疼痛使她低呼出聲,十指陷進他的肩胛里,眼角頓時迸出淚花。
雖然他沒有處女情節,但知道自己深愛的女人沒有被其他男人佔有過的感覺,使他對她的憐愛更加高漲到滿溢。
「我應該再更溫柔的。」他憐惜的吻去她眼角的淚。
「我听說會痛是正常的。」她擠出一朵勇敢的笑。
「等一下就不痛了,我會讓妳覺得快樂。」俊唇勾起邪氣笑容,意有所指的暗喻。
任原始的本能驅策著、主宰著他們,逐漸失控的激情,讓兩人一同陷入了迷幻燦爛的世界,最後攀上歡愉的頂峰,忘了時間、空間,只感受到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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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晨,隱約傳來的音樂鈴聲擾醒了淺眠的畢世緯,他蹙眉細听,判斷那旋律是從房外的客廳傳來的。
他輕輕抽出讓她枕著的手臂,打算去消滅噪音,畢竟一夜纏綿,她累壞了,趁著今天休假,要讓她多休息才行。
順利下床,從床尾椅撈起睡袍罩上,再輕手輕腳的走出睡房,迅速掩上門板,以免噪音傳進房里。
他循聲看見她放在辦公椅上的手提包,原來是她的手機響,也因為如此,他猶豫了起來。
他不曉得方不方便接听,所以想等來電者自動放棄,可沒想到,對方超級有恆心,鈴聲反復的停了又響、停了又響,像是非響到有人接不可,他不禁拿出包包里的手機瞪看著,掙扎到底是接或不接。
他最後決定︰接吧!否則不得安寧。
可是,他絕對沒想到,接了之後才是不得安寧的開始──
「喂?」畢世緯先出聲。
『……』對方明顯遲疑的頓住了。
「喂?請說話。」他蹙眉催促。
懊不會七早八早打電話惡作劇吧?
『這是範唯妮的手機嗎?』帶有一點台灣國語腔調的中年男人嗓音很宏亮的傳了出來。
「是,請問你哪位要找她?」每一句都帶了個「請」字,畢世緯很有禮貌的應對。
彼端,本來納悶遲疑,一確認沒有撥錯號碼,反應倏地激動起來。
『唯妮咧?叫她來听!』本來就已經聲如洪鐘,這會兒嗓門猛然一扯,更具威嚴。
畢世緯擰起眉心,隱忍對方的不客氣,但仍維持著基本禮儀。「她現在不方便听電話,你留個名字,我幫你轉達。」
『那我等。』中年男人此刻的堅持就跟那一撥再撥的耐心如出一轍。
三條黑線掛上畢世緯的額際,他做了個深呼吸,撫平浮躁情緒。
「先生,她在睡覺,你這樣等,我不知道你要等幾個小時,所以……」他耐著性子說明。
『她在睡覺?!』中年男人高分貝的嚷出聲,那嗓門之大,令畢世緯不得把話機拿開些。
「假日早上八點多,還在睡的人應該不少。」他言下之意是沒必要那麼大驚小敝,更暗示他打擾了人家的睡眠。
『臭小子,她在睡覺,那你在她家做什麼?』更加凶惡的咆哮聲傳來。
「不是我在她家,而是她在我家。」畢世緯這麼說是帶點故意的成分,因為對方太凶、太不客氣、太理直氣壯了!如果他也是愛慕者,那這樣的宣告正好可以讓他死了心!
受到打擊,太過震驚,中年男人說不出話來了。
唯妮該不會是跑去跟人家同居吧?!
這、這丫頭難道不知道現在的壞男人很多嗎?不喜歡讓人束縛,就應該學著聰明點啊!
『你你你……有種就告訴我,你的名字?』中年男人嗆聲,可刺激太大,握著電話的手不由自主的抖著,營造不出威嚴和氣魄。
「畢世緯。」他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沒有猶豫地講。「先生你呢?」
『你很快就會知道我是誰了!』氣得說掛就掛,不拖泥帶水。
懊死的家伙,把皮繃緊吧!
看了看結束通話的手機,畢世緯不以為意的挑了下眉,聳了聳肩。既然那怪咖說他很快就會知道他是誰,那他就拭目以待嘍。
至于現在……時間還很早,睡房里還有暖暖的被窩、心愛的人兒,他當然是要睡回籠覺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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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夜太勞累,範唯妮一覺睡到正中午,太陽曬才甘願起床。
「幸好今天是元旦休假,不然肯定要曠職了。」她翻出他的上衣當成居家洋裝穿,衣襬正好遮住一半大腿,看起來別具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