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公事嗎?」
金格寢具的CASE她知道,但因為他先前的隱瞞,被她戳破後才說出原因,教她不禁質疑起真實度了。
「當然是,就金格寢具的CASE啊!不然我跟她還有什麼好說的?」他急切聲明。
「既然是公事,那就沒什麼好隱瞞的,為什麼你一開始不明說?」她雙臂環陶,不悅的瞅著他。
「就是因為我之前已經跟你說了不太想出門,可後來卻又出門了,我擔心你知道了會覺得不舒服,所以索性不說,反正事實上也沒什麼。」他認真解釋,目光誠懇的望著她。
「OK,你擔心我知道了會不舒服,怎麼就不想想你刻意隱瞞會讓我更生氣?」她舍棄不舒服的字眼,而改用了更強烈的生氣二字,突顯了她的心情,表明了她的感受。
紀墨然頓時被質詢得啞口無言,
避爵如起身,睥睨著微愕的他。
既要定他的罪,就得讓他明明白白的!她撇了撇嘴,決定解開他心底的疑惑,讓他明白她是如何得知的。
「昨晚後來我又打了電話給你,想要告訴你,我要自己做早餐來給你吃,結果是江麗卉接的電話,她還向我下戰帖,叫我不要霸著位置不放。」她清清楚楚的把情況告訴他。
江麗卉那女人鐵定是沒有把她的留言轉達給他,否則他不會還傻傻的向她扯謊!
雖然經過了一夜,但是她到現在想起江麗卉的話,還是覺得一肚子火,再加上他的欺瞞,那無疑是火上加油。
紀墨然沒想到江麗卉會這樣說,又是一陣錯愕。
可是……她怎麼會接听他的電話,他卻不知道呢?
想了想,他恍悟到自己曾因去洗手間而離席,忽略了要把手機和車鑰匙帶在身上,所以她肯定是在那時候接听的。
嘖,真是的,早不打、晚不打,正好就挑在那幾分鐘!
「她下什麼戰帖,我跟她根本一點可能都沒有,你別理她就是了。」他真的覺得江麗卉莫名其妙,看來他必須好好跟她「溝通」,「叮嚀」她別隨便興風作浪,他是不可能對她有意思的。
不過之前他被金祥哲當面嗆聲時,爵如也是這麼安撫他的,所以他現在這麼說,她應該也能諒解。
他們本來就對彼此心意堅定,外在的影響雖然或多或少會讓情緒有所起伏,但也不至于產生什麼大嫌隙,很快就能擺月兌拋除。
「我可以不理會她的挑釁,但是我對你的欺瞞感到生氣又失望。」語落,她轉身邁步,意味這話題到此結束。
「爵如!」他喚住她。
事情搞僵了,怎麼能就這麼讓她走!
「我沒時間多聊,我的部門里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她步伐略停,但卻沒有回頭,說完就開門離開了。
雖然沒什麼大不了的,但是她打算以冷戰作為處罰,好讓他記取不誠實的教訓,以後就不會再犯這種毛病。
以公事為由,他就沒辦法再多留她了。
紀墨然看著再度被關上的門板,心中明白事情大條。
真是傷腦筋,早知道就不要顧慮那麼多,坦白說就好了,那也不會無緣無故惹出這場風波來。
善意的謊言終究也是謊言啊!
江麗卉也很糟糕,自作主張地接了他的電話,還故意不告訴他,甚至直接向爵如挑釁?!
唉!他被金祥哲當著爵如的面嗆聲就已經很不爽了,更別說江麗卉是在他背後暗地里向爵如挑釁……這下子,他也只能等到下班時間,才能夠好好的向爵如賠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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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有間知名廠商舉辦新品說明會,許多想要爭取便告代理權的廣告公司老早就打听到消息,預備在這天前往,好提前多加了解新品特性,為未來的提案比稿做準備。
當然,既是知名廠商,又即將有大規模的比稿,在業界名列前茅的「新世代」絕對是不可能錯過的。
為了搶到好位置,可以看個仔細,听得清楚,管爵如和小柳提早前往,眼看時間還早,于是先到超商買罐裝咖啡提提神。
「主任,這個牌子好,夠濃。」
早上就看出管爵如精神不濟的小柳,見她的目光徘徊在咖啡飲料上,立即真心推薦。
避爵如看了她一眼,眸中閃過贊許她機伶的光采,伸手拿了過來。
「你自己看看要喝什麼?我請你。」她對著小柳說完,便踩著高跟鞋朝櫃台緩步走去。
小柳隨手拿了瓶飲料便連忙跟上,趕著一起結帳。
她們付完帳,移步到一旁,管爵如低頭收零錢,小柳幫她開罐。
「謝謝。」管爵如接過飲料罐道謝,仰首喝了一口,旋踵要離開超商,卻不期然的迎面撞上一堵肉牆。
「啊!」兩聲驚呼同時揚起。
手中的咖啡溢出,管爵如視線中的白色毛衣多了一圈褐色污漬。
糗大了!
「對不起。」她忙不迭抬眸向對方道歉。
「小姐,你在恍神哦?」金祥哲的嗓音中帶著習慣性的戲謔。
「金總監?!」管爵如睜圓了美眸,詫異的驚呼。
那稱謂令他定楮一看,沒想到竟是他極感興趣的管爵如,不禁驚喜的低呼。「咦?是你!」
「慘了,這件毛衣我看是報銷了!」小柳連忙湊過來察看,比當事者還緊張的嚷嚷。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嚷嚷聲讓她回過神來,立刻再向金祥哲賠不是,又急著尋求小柳幫忙。「小柳,你包包里有沒有帶面紙還是手帕?快點、快拿出來!」
「有有有……」小柳手忙腳亂的翻找包包,終于掏出一包縐巴巴的面紙,遞給她。
避爵如一接過手,趕緊彎身幫他擦拭,嘴里還慌張的不斷喃念。「糟糕了,擦不起來呀!這干擦的沒有用,你要不要月兌下來,試試看能不能用水洗?或用濕布擦?真的很抱歉……」
金祥哲噙著笑意睨看那總是在台上落落大方的美麗女子,此刻為了他的毛衣手忙腳亂,心情竟莫名的愉悅了起來。
他扣住她縴細的手腕,阻止她那徒勞無功的舉動。
「不用忙了,白色羊毛衣被咖啡潑到,又在這最顯眼的地方,沒救了!」他垂眸看著那圈褐色污漬,哼笑搖頭。
「嗄……」她沮喪的蹙著秀眉。
金祥哲松開她的手,把毛衣月兌了下來,幸好里頭還有襯衫和領帶。
「那我賠你一件好了,你在哪兒買的?」管爵如這話說完,立即覺得這方法實在下妥。她問他在哪兒買的,豈不是還得自己跑去找?要是在國外買的,那她該怎麼辦?「或是我直接賠錢給你,你自己再去買一件喜歡的?」
嗯,還是他自己去買比較妥當。
其實她知道是自己心神恍惚,才會說轉身就轉身,沒看清楚就低著頭走,造成自己和別人的麻煩。
「厚,這是名牌捏,很貴齁?」小柳瞥見他毛衣上的標簽,識貨的瞪大了雙眼,不禁又大驚小敝的嚷嚷。
「這毛衣要多少錢?」管爵如也只能硬著頭皮等他報價。
金祥哲看了她一眼,見她神態誠懇,絲毫不推卸責任,也很有誠意要解決自己制造出的麻煩,他心思轉了轉,勾起了一抹別富深意的微笑。
「這件是愛馬仕的毛衣,我記得打折的時候買要一萬三左右。」他毫不隱瞞的坦白道。
避爵如的心咚地一快。
這麼貴!那她這個月的薪水差不多就要去掉三分之一了!
「打折還要一萬三?」小柳瞪大眼。
天壽哦!「泰森」的待遇是很好嗎?不然怎麼這麼奢侈?一件打過折還貴得嚇死人的毛衣也買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