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臉上有吸引人的小梨渦、迷人的大眼楮,還有可愛的嘴巴。」他毫不隱瞞的傾吐想法,也毫不保留眼底的欣賞和喜愛。
心口猛地又是一悸,她干笑兩聲︰心慌意亂的別開與他交集的目光。「呵……你夸獎了!」
放慢活蹦亂眺的腳步,安分的回到他身旁位置,雙腳卻突然打結的絆了一下。
「啊……」驚聲尖叫頓時響起,她本能的揮舞雙手保持平衡。
「小心。」他眼捷手快的攬住她的腰,握住她的小手,立即拯救了她。
「呼∼∼還好,不然我就變成人球滾下山坡了!」反射的要縮回手,卻發現他牽握的大掌絲毫沒有放松的跡象,以安不禁愕然看向他,困惑的眨了眨眼。
衛天朗意味深長的微笑回視。她怦然心跳,著了迷似的順從他的舉動,像個小女人般配合他沈穩的步調,兩人間呼之欲出的情潮流竄在否言中。
他們手牽著手、肩並著肩,漫步小徑中,陽光投射在他們身上,連影子看來都密不可分。
「怎麼突然不說話了?」走到潭邊,他明知故問的逗她,一方面也欣喜于從她的反應中得知她也有和自己一樣的心情。
被他這麼一問,原本紊亂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她黑白分明的大眼驀地對向他,未幾,才羞窘地說︰「因為我覺得緊張啊∼∼」尾音還不由自主的抖了抖。
他不禁莞爾失笑。
從大剌到羞答答,她害羞的樣子好可愛,他很得意自己是能影響她並看到她這一面的人。
「我有個方法,可以讓妳慢慢忘了緊張。」他神秘的引誘著她。
「什麼方法?」她愣愣地問,不知這一問就落入網中了。
衛天朗伸手扶住她的後頸,傾身遮住了她眼前的光源,旋即將溫熱的唇貼上那想望已久的甜蜜小嘴,輕輕吮吻。
二十三年來,第一次跟異性接吻,以安完全呆住了,瞪大了眼看著放大的俊臉,連他長翹的眼睫毛都看得一清二楚。
「哼唔……唔思咿唔……」騙人∼∼她緊張得僵直身體,怎麼可能慢慢忘了緊張?她不敢張口,只能咿咿思思的發出聲音。
被怪聲干擾,他輕蹙眉心睜開眼,才發現她慌張的瞠目看他,只好暫離她的小嘴。
「沒人告訴妳,接吻時不能說話,而且要閉上眼楮嗎?」他輕托起她的後腦勺,深邃的眸光鎖定她那泛著紅暈的嬌羞臉蛋,微啞的嗓音透著魅人的性感。
「你……為什麼吻我?」混沌思緒中她只攫住這一個重要的問題。
「因為我好喜歡妳。」語落,他再度覆上她的唇辦,細細勾勒那完美的唇線,在唇舌交纏問傳遞內心濃情密意……
驚喜不斷的涌來,以安被他突如其來的告白擊倒。
她也好喜歡他啊!喜歡他成熟穩重的男子氣概,喜歡他的翩翩風采,更喜歡他略顯霸氣的這一面!
在他的撩撥下,以安醉了、淪陷了,羞澀回應中散發著清純的誘惑,隱藏在心中的愛意像月兌了韁的野馬,再也難以收回。
微風輕拂,晴陽暖照,他倆在這幽美潭邊互訴情意,正式展開了甜蜜的愛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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醞釀數日的好感,一旦獲得了回應,愛意便像是感染力最強的病毒,急速的在他們體內擴散蔓延。
其實他們心底都有隱憂,卻極有默契的絕口不提,然而兩人都很清楚,時間對他們來講是不夠的,所以衛天朗和羅以安更是形影不離,把握珍貴的相處機會。
山上的生活,其實是很無趣的,可因為有了彼此,每分每秒都過得快樂無比,連最尋常的跳棋、撲克牌游戲也玩得津津有味。
晚餐過後,他們移陣到一樓大廳的沙發區,搬出所有休閑益智游戲,童心未泯的較量著。
「你綠色、我粉紅色,剪刀、石頭、布,看誰先。」三二兩下擺好跳棋,以安興致勃勃。
走了幾步,發現她實力堅強,衛天朗笑著求饒。「妳要手下留情啊,我十幾年沒玩跳棋了。」
今天如果不是和以安在一起,他不可能有機會再踫這類游戲的,畢竟身為一間大企業的領導人,日理萬機就耗費所有時間了,哪還有這閑情逸致玩這種小學生游戲?不過,偶一為之的感覺也挺不賴的,可以重溫一下兒時記憶。
想親近他的名媛美女很多,可像她能帶給他這樣甜蜜溫暖感受的,幾乎沒有,難怪他對她的愛意會這樣迅速而洶涌。
話說回來,也多虧了這意外得來的假期,否則他也不會有多余的時間,能夠發展出這段甜蜜的戀情。
「攸關面子問題啊,才不留情呢!」她嬌俏的皺皺鼻子。
「好哇,這麼狠?待會兒看我怎麼贏妳!」他作勢卷起袖子,一副要全力以赴的模樣。
「哈,那就三戰兩勝,你要是輸的話,罰你明天背我去果園。」她信心滿滿的說著。
「如果我贏的話……」他傾身附在她耳邊嘰嘰咕咕的說了幾句。
杏眸圓睜,那張小臉頓時像是成熟的蜜桃般紼紅,霍地推了他一把,拉開彼此距離。
雖然父母不禁止她談戀愛,但對他是外地游客的身分還是頗有微詞,所以最好不要表現得太親密,否則會招來父母的關切。
「哼,想贏我可沒那麼簡單!」美眸嗔睞他一眼,動手連跳好幾格,以示堅強實力。
衛天朗也不甘示弱,借著她鋪的道,咚咚咚就跳到家門前了。
就當又輪到以安下時,從櫃台定過來的羅母突然宣布了一個不知該說是好或是壞的消息——
「天朗,我們山下的朋友剛剛打電話來,說是坍方路段傍晚已經搶通,現在雙向車道都可以行駛了。」特別多看了女兒一眼,隱含了些許擔憂。
兩人抬頭,愕視,表情僵滯。
仿佛有一盆冷水,猝不及防的潑熄原本的高昂興致,將沈浸在夢境般愉悅的他們,硬生生的扯回現實里。
「 啷 啷——」
色彩鮮艷的跳棋被以安不小心給踫落了一地,吵雜的聲響也令他們找回了說話的能力。
「我知道了,老板娘,謝謝妳。」衛天朗勉強的扯了個笑容道謝,立即蹲下來幫忙找散落四處的跳棋。
以安不發一語的撿著棋子,但不知為什麼,雙手不听使喚,撿三個掉兩個、顧左邊落右邊,仿佛撿都撿不完。
她整顆心窒悶得難受,原本被愛意填滿的心仿佛瞬間泄了氣,只感到恐慌的情緒形成一股熱氣從喉問直沖上眼眶,她借著低頭撿拾棋子的動作,拚命深呼吸,不許自己的脆弱溢出眼眶。
「妳看妳,做事就是莽莽撞撞的!」知女莫若母,羅母看得出她情緒的起伏,忍不住語帶雙關的責難,然後嘆息著走開。
以安抿緊了唇,听得出母親話中有話。
是啊,她做事莽撞,不懂瞻前顧後,不懂考慮後果,母親明明已經告誡,她也清楚他只是短暫停留,她卻執意陷入,徒惹心傷……
坍方路段搶通,就意味著衛天朗很快就要離開了!
她該怎麼辦才好?他們的愛情才剛萌芽啊,失去細心的維護,很容易就枯萎夭折的。
她喜歡他……不,她愛他,一愛上就毫無保留的付出所有情感,她怎麼舍得就此分離?
好不容易,所有棋子撿齊,她隨手擱在桌上,始終低著頭,不敢讓他瞧見她泫然欲泣的模樣。
「我、我……不想玩了,我去洗澡!」她強忍著不讓音調有太大的起伏,就怕一點小小的情緒波動都會讓眼淚泉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