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老狐狸,講起話來要比小狐狸中听多了。
‘成先生不必為我擔心,我想跟誰在一塊,不勞你費心,更何況,唯有走過荊棘,方能修成正果不是?’殷赤風四兩撥千金的反問。
成介沉住氣,硬是沒吭聲,但差父親一大截的成齊可就咽不下這口氣了。
‘殷赤風,我就不信你們殷家可以容忍你娶水藍過門,況且,水藍也不是隨隨便便的女孩,你若敢抱著玩弄的心態,我勸你最好盡快收手,否則就算你是水藍的恩人,我們成家也不會放過你!’
‘講得太好了。’啪啪啪!不多不少,殷赤風正好給他拍三下。
娶水藍過門?成齊實在太會想了!不過,若成兢知道他最疼愛的孫女就快要爬上他的床伺候他的需要,肯定會氣到火冒三丈吧!
‘殷赤風,你……’
‘正主兒都還沒開口,你這個做堂哥的跟人家急什麼?’殷赤風邪笑,睨住一直不敢拾起頭來的水藍。
‘水藍,二叔想听听你的意思。’成介也認為她此時不宜保持沉默,尤其這還牽扯到成殷二家今後的動向。
水藍一直認真在听,听得心驚膽顫,听得忐忑不安,也听得全身泛起一陣陣的哆嗦。
殷赤風想跟她修成正果?跟他認識以來,這大概是她听過最可笑的一句話。
但是她現在卻笑不出來,因為她在害怕,怕赤風會為了羞辱她,而把他們私下的事告訴二叔。
‘水藍,快告訴你二叔,免得讓人誤解我殷赤風把你當成是報復成家的棋子。’殷赤風起身來到她身邊,壓根不理會那兩道凌厲的視線,凝住她如雪般光滑細致的側臉,柔聲催促。
水藍瞪住伴在雙膝上的顫抖小手。
‘水藍,你不會真的想跟他在一起吧?’成齊顯得十分驚恐,宛如堂妹真的要步上愛情的墳墓似的。
‘水藍,有二叔在,你盡避說出來。’雖是身家相當,又是郎才女貌,但成介相信,老太爺是萬萬不可能與殷家結這門親事的。
‘我……’
‘水藍!’成介急了。
‘水藍,又不是要你馬上嫁給我,不需要緊張成這樣吧!’殷赤風冷不防托起她倏繃的下顎,失笑地凝住她煞白的臉蛋。
‘放開水藍!’成齊霎時怒氣橫生。
‘成齊,我只是踫一下自己的女人,需要這麼大呼小叫的嗎?’殷赤風撇撇唇,訕笑。
‘殷赤風,你……’
‘呵!開玩笑的。’殷赤風放開水藍小巧的下巴,卻改握住她雪白柔荑,並在察覺她想抽回手時扣得更緊。
‘你……’水藍盈滿復雜與絲絲痛楚的水眸,毫無保留地迎向他一張好溫柔的俊懶笑顏。
‘水藍,你願意跟我一塊去克服眼前的障礙嗎?’殷赤風笑得更醉人。
她相信,只要她一搖頭,那後果絕對是不堪設想。
‘二叔,我想跟赤風他……好好談一談。’
‘水藍,你……’成介訝異。
‘二叔,赤風他救過我很多次,而且他也對我很好,我跟他在一起會比較……放、心。’
‘水藍,你別忘記姓殷的跟我們是……’
‘堂哥,我現在不管殷家跟我們家究竟有何恩恩怨怨,我只是單純的想跟赤風吃頓飯,你們可不可以不要管我了?’水藍煩亂不已的叫道。
成介父子頓時啞然。
‘水藍,你確定自己處理得來?’成介吁了口氣,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確管不了她。
‘嗯。’水藍咬唇點頭。
‘好,既然你都這麼說,二叔不管就是。’說完,成介便硬拉著成齊離開。
水藍難過,卻無法多說什麼。
忽地,一雙臂膀將她強勢鎖進一副男性的胸膛里,她一嚇,微顫欲啟的雙唇在瞬間被封住。
水藍沒辦法逃開這令她心跳幾乎停歇的挑情深吻,再者,殷赤風恐怕也不會允許她有一絲反抗。
‘水藍,你說得很好,走吧!我已經迫不及待地想嘗嘗你這副美麗的身子,是否跟你的小嘴一樣甜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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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好喜歡他。
就因為愛上了他,她才甘願為他褪盡衣裳,只是,她沒想到第一次還真的滿痛的,讓她情不自禁地掉下淚來。
久久之後,水藍睜開一雙迷蒙的眸子,一時間竟不知自己身在何方。
‘醒了。’
水藍一愣,不由自主地轉過螓首,然後,她就看到一手支著額,斜躺在床上,狀似滿足的一張俊龐。
剎那間,一幕幕煽情火辣的畫面快速在她腦海里閃掠,水藍雪女敕肌膚頓時抑止不住地冒起一粒粒的疙瘩,而靈美秀顏更是紅到一塌糊涂。
立即地,她想翻身避開他灼熱的盯視,但是……
‘唔……好痛!’她悶哼,感覺全身上下的骨頭幾乎快移位。
‘怕痛就別亂動。’他取笑。
‘還不都是你……’她羞慚地及時閉上嘴,不敢再說。
‘不知節制。’但殷赤風卻替她接下,大方到讓水藍簡直想直接推他下床。
‘你……喝!已經天亮了!’水藍在意識到她居然在飯店的套房內跟殷赤風糾纏廝磨了一整夜後,嚇到連忙扯高被子坐起身。
她一整晚都沒回家,也沒聯絡二叔,這下子,就算她有意欺騙家人說她根本沒跟殷赤風在一塊,恐怕他們也不會相信。
水藍心慌慌,急著想找皮包里的手機。
‘不用找了,我已經替你回了電話。’成介早就打來過。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你跟我二叔說了什麼?他有沒有……’
‘成介打來的時間,就在你承受不住斑潮而昏厥過去時,至于我跟他說什麼?呵!別擔心,既然你這麼配合我,我自然不能泄你的底,所以我只跟他說因為時間太晚你改住飯店,當然,我還特別向他聲明,我們絕對不同房。’
‘你……’這不是愈描愈黑嗎?
見她神情益發慌亂沉重,殷赤風心情反倒更加愉快。
他就是要讓成介等人知道,成家的寶貝公主已經變成高級應召女郎,得隨時應付他的需求。
當然,如果水藍以為這樣就沒事,那就錯了。
因為,他要讓成家眼睜睜看著水藍一步步踩進泥沼中,卻無力阻止。
第七章
這是怎麼回事?
赤風這麼做,不是擺明他在追求她?
但當初他們不是說好,不能把他們私下的交易給公開嗎?
可現在,一會兒是花店送來一大束玫瑰,一會兒又是高級精品店送來的名貴珠飾,一會兒又是一封封燙金的邀請函,這種種的舉動,皆透露著不尋常的意味。
當然,這些東西根本送不到她手里,就被二叔給一一退貨。
她不曉得赤風究竟意欲為何,但他的明目張膽卻讓她被二叔看得更緊。
只是,百密總有一疏,這天,二叔因一通緊急電話而匆匆出門,下一刻,管家一個疏漏,竟讓送貨人員得以進入主屋,湊巧的是,正好就被人在客廳的她給撞見。
那是一個長長的紙箱,若她沒料錯,紙箱內所裝的,應該是畫框之類的東西,基于好奇心,紙箱最後被送進她的房間。
而當水藍拆開它,乍見其中一角時,‘啊!’她不自覺叫出聲,瞠大的圓眸直勾勾瞪住它。
居然是那幅油畫!赤風竟然把這幅畫轉贈給她!
不過,最近被退件的次數大概太多了,所以這回的寄件人並沒有寫上殷赤風三個大字,換言之,也許畫根本就不是赤風送的。
為厘清心中疑竇,水藍立刻沖出房想追回送貨人,不料方要下樓,卻驚見客廳里,一身瀟灑裝扮卻不掩貴氣的殷赤風就悠然坐在沙發上,而管家就站在他身俊,微帶戒備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