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因為我愛你啊!我怎麼忍心責罵你,甚至恨你,我疼你都來不及呢。」他輕吻她的臉頰,訴說自己的情意。
「你說什麼?你說……你愛我?。愛這個字眼對她來說原本是奢侈的,沒想到她真的從他口中听到這句話。
「嗯,要我說幾遍都沒問題,我愛潔兒,我愛潔兒、我愛潔兒、我愛……」
「天呀!夠了,已經夠了,子辰,我好感動,我原以為這輩子都听不到這句話了。」她緊緊擁住他,啜泣道。
「對不起,都是我害你吃了這麼多苦,從今以後我們只有幸福。」他也緊摟著她,對她保證。
「嗯。」她也希望如此。
他們共享短暫的溫馨後,接著談了許多事。
「原來是法爾告訴了你我的事。」
「以一個朋友的立場來說,他的確對你很好,我甚至有些嫉妒你們的關系。」
「是啊,多虧了他,否則我可能走投無路呢。」
「你還真是贊許他啊。」潔兒竟沒發現他有些不是滋味!單子辰不禁吃起醋來。
「當然啊,法爾人真的很好,他……」
她還沒說完話,就被單子辰的突如其來的吻硬生生堵住了嘴。
「你做什麼?」干嘛突然吻她,害她措手不及。
「都怪你,一直在我面前說別的男人好,我當然得想辦法封住你的嘴羅!」他不滿地道。
「原來你是吃醋啊!哼!我才不管你呢,我偏要說法爾的好,好讓你……」
「好讓我繼續吃醋,繼續封住你的嘴?想想這主意好像不錯!」單子辰賊賊的笑看著她。
「色鬼!那我不說了。」
「那更好,我耳根子清靜多了。」剛好如他所願。
「好啊,你佔我便宜?」舒潔這才明了自己上當了。
「我就是想佔你便宜啊,而且這次說什麼也不肯放你走了。」
「子辰……可是我擔心,擔心這樣的幸福只是短暫的。」是啊,瑰麗姐的問題還沒解決,她該怎麼向瑰麗姐交代?
「你是擔心巫瑰麗?」他猜測道。
「你也知道她?」
「當然,她以我的名義做了許多壞事,我怎會不知道。」都怪他自己疏忽,否則怎會讓人有機會陷害他。
「對不起,都是我拿了你的皮夾……」她十分內疚、自責。
「我沒怪你,她是她,你是你,不要把她做的壞事攬在自己身上。」「那……你打算怎麼對瑰麗姐?」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羅!。他回答得斬釘截鐵。
聞盲,舒潔心一緊,。子辰……我可以求你一件事嗎?」
「什麼事?」「求你放過瑰麗姐,好嗎?其實她是一個很可憐的女人,拜托你不要傷害她。」瑰麗姐的恩悄她不能忘,這八年來如果沒有她,或許她根本活不下去。
「傻瓜,你以為我會要了她的命啊?」單子辰微笑搖頭道。
「難道不是嗎?」她不解。
「她的所作所為,法律自然會制裁她,根本用不著我出馬。」
「原來如此,那就好。」她著實松了口氣。
「你也真傻,她這樣無情地對待你,你竟然還替她說話?」
「畢竟她對我有恩,我不能忘。」
「那好吧,就看在你的面子上,如果她肯悔過的話,我不會要她賠償所有損失的。」
他可不想再讓潔兒難過。
「謝謝你,子辰。」
第十章
在一間公寓的客廳里,坐著一名失意狼狽的女人,她兩眼直視前方,一副深受打擊的模樣。
房子的大門敞開著,她似乎也無動于衷。
突然大門口出現了一個男人,他在門口停頓了一下,才往里頭走去。他來到客廳,嚇了一大跳,因為這里凌亂的程度好似剛才經過小偷洗劫一樣。
法爾走到她面前,她見著了他,也沒多大的反應,只是一逕地傻笑著。
「你來這里做什麼?」她開口了,語氣不佳。
「瑰麗姐,別再執著了,你看你把自己害成什麼樣子。」法爾不忍見她這般狼狽,勸說道。
「我好得很,再好不過了,這些……只是個意外,很快就過去了。」她指著雜亂的客廳,無所渭地道。
「還說什麼意外,他們明明是來找你索債的,你不要自欺欺人了。」幸好人井無大礙。
「說到這點我就氣,他們應該向單子辰討債,竟然跑來我這里搞破壞,簡直可惡!」她忿忿不平地道。
「瑰麗姐,你為什麼就不能放手?這樣已經夠了不是嗎?」他覺得痛心,為什麼她還無法悔悟,還要傷害多少人才甘願?
「不夠、不夠!以往那些慘痛教訓深深烙印在我心底,要我不再執著談何容易!」傷痛要是能如此輕易抹去,她所受的苦又該向誰討回公道!
「就是你的執著害了你,也害了舒潔。」法爾直截了當的說道。
「我是幫她的忙,竟然說我害了舒潔!」她何錯之有?覺得自己一片好心,卻換來所有人唾罵。
「其實錯就錯在你不該教舒潔報復男人,並不是所有的男人都花心風流,大部分的人都很專情的。」他明白指出她的錯誤。
「但並不包括單子辰吧!」她完全不認同,就她所看到的,全都是花心.不值一取的男人,所以她要懲戒男人,讓他們都得到應得的處罰。
「的確,他之前是風流,但現在我相信他能給舒潔幸福,也只有他做得到。」與單子辰深談過後,他便這麼認為。
「我對你太失望了,法爾,沒想到連你也被單子辰收買了。」聞言,巫瑰麗鄙夷地冷笑著。
「我只是就事淪事,他跟我保證過會給舒潔幸福,而我也願意相信他一次。」一切都是為了舒潔的幸福著想。
「別蠢了!相信的後果只有被欺騙。」她體驗過男人的無情,覺得可笑至極。
「瑰麗姐,容我說一句比較重的話,其實……我覺得在所有人當中,最可憐的是你,你知道嗎?」
「你說什麼?」竟然說她可憐?
「因為這麼多年了,你還一直活在仇恨中,如此不停的折磨自己,甚至費盡心思報復別人,最後你得到快樂了嗎?沒有是吧?你一點都不快樂,反而讓自己更痛苦罷了。」他一針見血,要她了解自己這些年來白白虛度了光陰。
「你懂什麼!你沒有經歷過慘痛的教訓,沒資格對我說教。」被他說中心事,巫瑰麗不悅地駁斥道。
「我是沒資格,但我知道‘已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你把對男人的仇恨延伸到舒潔身上,難道你就從未想過她的感受嗎?她根本不想這樣做。」
「好,她如果不想,又為何要遵照我說的去做,大可以早早的明白拒絕我啊!」
「那是因為她愛你、尊敬你,更感激你對她的照顧,所以她不斷地依你的指示執行,一心只想報答你的恩情,而你呢?為了自己的仇恨,自私的將它全加話在舒潔身上,她才是最大的受害者,你于心何忍?」正所謂旁觀者清,舒潔的付出早已超出了報恩的極限了。
「你是說我殘忍羅?我第一次听到你用這麼不客氣的語氣跟我說話,怪了,你這麼維護舒潔,難道……」她覺得疑惑,隨即想到一個可能。
「難道什麼?」
「法爾,我問你一句話,你得老實告訴我。」巫瑰麗突然轉移話題,鄭重地道。
「你想知道什麼?」
「你是不是愛上了舒潔?」她直截了當的問,目光犀利。
「啊?」她的話讓他愣了一下。
「我可從沒看過你對一個女人這麼好,願意幫她做任何事,甚至無怨無悔地支持著她,種種跡象顯示,你對她的感情絕不單單只是朋友的關系。」她閱人無數,看得出他應該是為了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