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一樣……
她家的外觀一點都沒變,只是庭院里的樹長大了,本來它們比大門還要矮些,現在已經高出許多了,而且枝繁葉茂,看來被照顧得很好。
不知道家人過得好不好?
走到門前,她正猶豫著要不要按門鈴,大門突然打了開來,映人她眼簾的是管家福伯。
「你是……」年近七十的福伯推了推鼻子上的老花眼鏡,仔細瞧了瞧她。
「福伯,是我啊,我是潔兒!」舒潔興奮地解釋道,好久沒看到這位老人家了,他的頭發又白了許多。
「潔兒?天呀!你是小姐!」福伯終于認出了她。
「福伯,你好不好?我好想你!」潔兒忍不住擁著他,關心地問道。
「好、好、好,福伯過得很好,你呢?這麼多年不見,變得更漂亮了。」福伯欣慰地招拍她的肩,感動地說。
「我很好,能見到你更好。」她欣喜地道。
「對了,老爺和夫人知道你回來嗎?」
「他們……不知道……」她虛心地說。
「剛好給他們一個驚喜,他們如果見到你,一定很高興的……
「福伯,我……」她很想跟福伯說,現在的她不知道拿什麼臉見父母,不知道他們會有何反應,是否還會認她這個女兒。
「快進來吧,老爺和夫人都在家呢!」福伯不由分說地便拉著她進大門,直往客廳走去。
「老爺,夫人!你們看看誰回來了,天大的驚喜啊!」福伯一路喊著走進客廳里。
「準啊?這麼大呼小叫的。」舒于飛正在看報紙,難得听到福伯這麼大嗓門,抬起頭問道。
「您看誰回來了。」福伯迅速將舒潔推到他面前。
「你……」舒于飛呆住了,那不是他八年前不告而別的女兒嗎?
「爸!」她喊著,心情著實激動。
舒于飛看著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高興還是憤怒,他緊抓著報紙,隨即揚起手就給她一巴掌。
「你還有臉回來!」
「爸……嗚……對不起……」舒潔捂著臉頰,淚已不由自主地落下。
「你好狠的心!當初留不那麼一封不明不白的信就離開家,留下我跟你媽,我們還以為你發生了什麼事,還報警找你,你媽更因此不吃不喝好幾天,身體差點撐不住,而現在你竟然還敢踏進家門!」舒于飛難掩心中的憤怒,質問道。
「對不起,爸,都怪我任性妄為,這些年來我已經很後悔了,每天都想回來看你們,但是我害怕……害怕你們不要我了……」舒潔覺得自己實在罪孽深重,害得他們為她奔波勞累,她虧欠把們太多了。
「你現在會這樣想,那當初為什麼不替我們想一想?我舒于飛沒有你這種不孝的女兒,你現在馬上滾出去!」憤怒的他听不進舒潔的道歉,趕她走的話隨即月兌口而出。
「老爺,求求你別趕小姐出去,她好不容易回來了……」福伯趕忙替舒潔說好話。
「福伯,這事你別管,這種女兒我不要也罷!」舒于飛氣呼呼地說道。
「你不要,我梁曼蓮要定了這個女兒!」梁曼蓮不知何時出現在客廳里,她緩緩地走到舒潔面前。
「媽……」舒潔歉疚地望著她。
「潔兒,媽想得你好苦!」
她與舒潔兩個人緊緊相擁,讓一旁的福伯看了感動不已。
「媽,對不起……」
「傻瓜,回來就好,你不會再讓媽傷心了,對不對?」梁曼蓮替她擦去滿臉的淚水。
「嗯,不會了。」她承諾道,再次深深擁住母親。
「我可不答應!」舒于飛怒道。
「別再逞強了!是誰說咱們的女兒如果回來,他就不計前嫌,要好好愛她?你可別說話不算話。」梁曼蓮提醒道,她十分清楚丈夫是面惡心善,其實最舍不得、最愛女兒的人反而是他。
「爸,是真的嗎?」爸真的會原涼她嗎?舒潔期待地看向他。
「我……我哪有說過這種話,你听錯了,更何況她棄我們而去,我生氣都來不及,心早就死了。」被老婆扯後腿,愛面子的他一逕地否認。
「有沒有說過,你這里最清楚了。」梁曼蓮指著他的心,又朝舒潔道︰「走,到媽房里去,你得好好告訴媽這些年來過得好不好。」
「好,可是爸……」她猶豫的看向舒于飛。
「別理他。」不理會丈夫,粱曼蓮直接拉著舒潔上樓。
舒于飛的視線一直跟隨著她們母女倆,直到她們消失在樓梯上,他才不舍地轉過頭,剛好瞥見福伯滿臉微笑地盯著他。
「福伯,你笑什麼?」
「老爺,其實你很愛小姐,而且早就原諒她了,不是嗎?」福伯看著他的臉,明白了一切。
「我哪有……」
「有,你的表情已經說出事實了。」福伯留下這麼一句話,便愉快地離開。
「我的表情?」舒于飛來到鏡子面前,這才發現福伯說的事實。
原來……他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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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潔與母親相談許久,她將自己這幾年的生活悄形全說出來?但保留了為何離家出走與她現在的工作,因為她不想讓父母擔心.于是決定暫時不告訴他們他之所以這麼做的前因後果,隨口編了個理由瞞過母親。
「可憐的孩子,媽當初竟然不知道你在淡戀愛!那個男人是誰?竟然舍棄我的寶貝女兒,跟別的女人結婚!」梁曼蓮听完.才明了原來她是為了愛情而遠走他鄉。
「媽,過去的事別說了,反正我也不奢求了,因為那個男人從不說愛,對他來說,似乎沒有一個女人值得他愛。」她幽幽地道。
從她認識單子辰開始,沒見過他付出過真心,雖然她曾期盼自己會是他心中那唯一的一個,但八年前她失望了,八年後再次見到他,她更是徹底失望,所以要怪只能怪她自己愛錯了人。
「你真傻,為他付出了這麼多感情,那種男人根本不值得你愛。」梁曼蓮疼的道。
「媽,對不起,我竟了療傷而離開你們,我真是天底下最不孝的女兒。」她自責不已。
「媽不怪你,只要你回來就好。」梁曼蓮看著她,溫柔地笑了。
「謝謝媽!」舒潔撲進她懷里,享受著睽違八年的母愛。
「媽真的很高興,公司重新步上軌道.而且你又回來了,真是喜上加喜,」
「對了,媽,之前公司不是被單氏並吞了嗎?怎麼現在又……」她記得單子辰後來並沒有實現對她的承諾,沒想到八年後舒氏企業又重回他們舒家手中,這讓她很驚訝。
「其實我也不太清楚,前幾天單氏企業的總經理來找我們,說要歸還舒氏企業,而且無條件資助我們營運的資金,公司的大權也交還給我們,雖然我跟你爸爸也追問他是怎麼回事,但他沒透露,只說什麼是欠我們的,現在償還罷了。」梁曼蓮解釋道。
「是鐵勁?」這是單子辰的命令嗎?為什麼他會這麼好心?他又想做什麼?難道是要實現他們之前交易的承諾嗎?但事情都過了這麼久,現在才兌現是否太晚了些?
「你認識他?」梁曼蓮問道。
「喔,不,只是听過這個名字。」舒潔連忙解釋道。
「雖然我跟你爸也曾氣單氏並吞我們的公司,現在又歸還,理當不接受才是,但是後來仔細想想,我們錯了,反而還要感謝單氏才對。」
「為什麼?。
「你也知道那時的我們已瀕臨破產,就算勉強經營也已經負債累累了,要不是單氏及時收購,間接幫我們度過危機,連同我們的負債也一並承受,如果沒有他們的幫忙,也許我們得面對更多的債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