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睡意正濃,她卻被夢魘折磨得倏然轉醒。
暗夜中,她發現騷擾她的不只是夢魘,還有一抹真實的影子,比虛幻不實的夢更讓人驚悚。
「睡不著?」
「你明知我早睡了,吵醒我對你而言,更有樂趣不是嗎?」
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臉,但她知道他肯定笑了。
「雪姬,韓雪姬,命運注定要我們重新認識彼此,就從今夜開始,我要挖掘出全部的妳。」
雪姬被他突然掀被的舉動驚得猛地抽氣。「你想做什麼?!」
「妳不笨,妳知道我要什麼。」
沒了被子遮蔽的身子還來不及適應深夜的寒意,馬上又被壓進一堵厚實堅硬的陽剛之軀下。
「我該先點燈的。」他頓了一下,似乎真的在考慮下榻點燈的必要性。「我想看妳。」
「不要!」她不需考慮,馬上按住他寬厚的肩膀。
「我要看妳在我身下的樣子,看妳被我佔有的經過,一絲一毫都不想錯過,誰教妳讓我等這麼久。」
「不要,今晚先不要好嗎?拜托你,如果你要我完全的臣服,請允許我的請求。」抓著他肩膀的手微打起顫。
AA知道了她的恐懼,白之軒不由得冷噱一聲,刻意粗暴的將她單薄的褻衣褻褲撕成碎片。
他不顧雪姬的驚叫和掙扎,張口便咬住她胸前細女敕的肌膚。
「妳的臣服對我來說是遲早的事,但妳的頑抗,對我更有一種無法抗拒的誘惑,是妳養刁了我的胃口,現在是愈有挑戰的東西愈對我的味兒。」
「白鄂王的『性』趣確實不同于凡人,難怪新後冊立半年引不起您一絲的青睞,反而是廢後之名成立後,您的『性』致才見醒旺,不僅有兩萬大軍助興,還讓好不容易走到邊界的舊人,應你的需要轉回後宮侍寢……啊!」
雪姬原本有更多挑釁的話,也在白之軒懲罰性地使勁啃咬下咽下了喉。
「我喜歡妳的不馴,妳可以再繼續。」他嘴抵在她胸前敏感的頂峰,吞吐之間,盡情的褻玩她的嬌弱。
包讓雪姬不敢輕舉妄動的原因是,他探索侵略的厚掌不知在何時滑進她不及防備的腿間,在她掙扎抗拒問,更向神秘根源探進。
「為什麼不再挑釁?還是妳更喜歡安靜的享受我帶給妳的歡愉?」
雪姬咬住牙,嚴禁自己又在不智中給他更多戲弄的機會。
但在白之軒索求的熱吻之下,她仍舊听到自己不可自拔的輕喘嬌吟聲,等到驚覺自己的沉迷,她又懊喪得想咬掉自己的舌頭。
但她的響應,听在白之軒的耳中卻是最美的天籟。
「雪姬,為什麼偏偏是妳……韓雪姬……」他耐心的等待她的柔軟,輕柔的喊著她的閨名,像要彌補過去人名錯置的遺憾。
偏偏就是有人不領情。
基于報復心態……
「我真慶幸,你沒在這時候喊錯名字!」
第八章
「是我的錯,我不該對妳寄望太高。」
下一瞬間,在雪姬來不及後悔的一瞬間,他毫不留情的撐開她的身體,粗蠻的闖進她閉澀的空間,成為她生命中第一個男人,並且在心中立誓必要成為她未來的主宰。
因為,從沒有女人能像她這樣把他逼到這個地步。
那一瞬間,他將她的喊叫含進嘴里,不讓她有機會繼續虐待那兩片可憐的櫻唇,不管她是否已經適應他的存在,他的侵略沒有因她難耐的申吟和低泣而放緩腳步,她的不馴只讓他更想在她身體和心靈留下最深刻的痕跡。
激情之後,他額抵著她的,兩人的粗喘互相交融,他突然又得意的揚起嘴角,讓笑意透過他震動的胸膛宣泄而出。
「我很高興至少妳不會是塊冰,雖然妳極力的想掩飾。」他輕佻的挪移身體引來雪姬的驚呼,因為此刻他仍在她之中,並且蠢蠢欲動。
「妳一定不知道妳剛才深深的取悅了我,韓雪姬。」
「你……可以請你……先暫時放過我嗎?」不知該如何啟齒。
「我為什麼要?」
雪姬既怒且羞地咬住下唇,有了不久前的教訓,這次她學乖了。「我認為……既然你已經得到你要的了,何不高抬貴手,我累了。」
「但我既不累,也不想放開妳,可愛的雪姬小姐,妳不會以為我只會要妳一次就饜足了吧?尤其在我剛嘗到妳的好滋味之後,我怎能放過這一整晚的好時光?」
接著,不再只是恐嚇和譏笑,他以行動證明他對她究竟有多滿意,
雪姬被白之軒纏斗了一整晚之後,困頓的身子直到隔天近午才醒來。
「小姐?!莉兒,妳快過來,小姐醒了!」
「妳們什麼時候到的?為何不叫我?」
雪姬驚訝得坐起身,沒料到被子滑落竟露出未著寸縷的身子,上面可怕的點點紅痕訴盡昨晚的荒唐。
「小姐……我們早在昨晚白鄂王過來找妳之前就到了,因為看妳睡得熟了……」沒想到兩個丫鬟竟先她一步委屈的掉淚。
換言之,其實她倆昨晚一直都守在寢室外?
這真是個尷尬的處境,因為,她根本沒膽問當她們守在外面時,是否很不巧的听見了什麼爭吵聲或瞄到了什麼風景。
「沒關系的,這事早該發生的,忘了嗎?若沒有廢後這段插曲,他確是我名正言順的夫君啊!」
「可是廢後卻也是事實啊!小姐以後要怎麼辦?風城現在更是自顧不暇,我們是一點靠山都沒有了。」
「茉兒,妳知道風城的近況如何嗎?銀線回來了沒?」
「還好小姐當初先讓銀線把消息帶回風城,讓主人有時間先撤了族人,所以自邊境那一天之後,白鄂王那兩萬大軍趕到風城時已經人去樓空了,不過銀線目前還沒回來過。」
雪姬無力的吁了口氣。「他果然不會放過這次的機會。」
「小姐似乎早知道他會舉兵攻打風城?」
「是有一些線索,我原本打算回風城後,再把經過全告訴妳們的,但……」她的話馬上被一旁緊張兮兮的莉兒打斷。
「小姐要先淨身嗎?剛才白鄂王讓人來通知要過來這里用膳,我們得準備準備了,」
看來,他似乎不打算給她太多清靜,連個午膳都要來緊迫盯人。
「那就準備吧!或許會有機會能從他口中知道風城那邊的消息,還有,妳們在這宮內,最好是改口喚他主上。」
既然人已落回他的地盤上了,那就自貶為奴吧!
結果是,還沒等到白之軒的到來,卻先迎來難得踏出慈雲宮的韓氏。
經過廢後事件到白鄂出兵風城的變化,雪姬在韓氏心中的評價早不可同日而語。
「全是妳干的好事嗎?」她坐到主位上,臉上沒有過去對親族晚輩的疼惜,冷若冰霜。
「姑姑所指何事?」
「真的是不一樣了,都怪我還把妳當成兩年前來宮里玩的小丫頭,原來妳那份天真全是裝出來的。」韓氏氣得一掌揮掉莉兒送上去的茶盅,燙得莉兒滿手發紅。
「姑姑請別拿下人出氣,雪姬在這里讓您打罵就是了。」
「妳這賤丫頭,以為我會舍不得嗎?」韓氏氣紅了眼,果真一掌就朝雪姬的面頰上熱辣辣的摑去。
「小姐!」榮兒心疼地扶起跌到地上的雪姬,暗恨自己卑下的身分幫不了主子。
「虧我還處心積慮的幫風城搞定之軒這傲慢不馴的孩子,這白鄂的後座豈能由我手上傳到外面那些野女人手上?妳這丫頭真讓我失望。」
「姑姑在意的只是後座的傳人嗎?」
「難道我不該在意嗎?風城就因為這二十多年來有我在白鄂關照著,才能在北境享有這麼久的和平,這後座的權勢雖不及主政的白鄂王,但只要懂得在適當時機稍微哄騙施壓,要他照我的話去做並不是不可能的事,要不,妳以為妳能順利住進金波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