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她再怎麼不甘願,茉兒和莉兒從出了風城後就是她的責任,她們也有權選擇過怎樣的生活吧!
「再看看吧!般不好冷宮的日子不會太難捱。」
城郊春暢園
「主上,您別忘了剛才答應臣妾的事。」女子嬌軟的聲音滿是誘惑。
「什麼事?」
「主上!」女子馬上嬌嗔出她的不依。
「非本王的錯,是寧妃的身體讓本王分心了。」男人在她臉上啄了一記,一點也不見悔改。
「主上您根本就是忘記了……」女子不放心的皺眉。
「沒忘,只要是美人兒的要求,本王一定記在心里。」
「主上是說,不只是臣妾,只要是後宮中其它妃嬪的要求,您都會答應?」
「當然,本王一向公平,既不專寵誰,也不會單獨冷落誰。」
「可是……人家听說去年秋天狩獵到的銀狐,主上不是命人送去朱雁國內最富盛名的織作坊縫制成狐裘……」听說是歷年來從那間繡作里加工出來最杰出的作品,宮廷女眷們都拉長脖子等著看誰要得到。
男人又怎會不知道女子的用心,呵笑著伸手擰了她細女敕的下巴一下。
「那銀狐裘本王昨天才剛拿到手,妳就听說了,還是這消息是妳早打听好的?怕本王便宜了別人?」
「主上取笑人家!」又羞又怨的好不惹人憐的樣子。
「本王怎麼舍得取笑寧妃?」男人的大掌溜進女子微敞的衣襟內,溫厚的大掌有力的罩在豐乳上,既是安撫也是偷香。
「主上……」
男人張口狂肆地侵略寧妃的櫻唇,惹來她一陣陣媚入骨髓的吟喘。
好不容易從火撩般的誘惑中醒覺,寧妃馬上想起不可錯放的問題。「主上……該不是……劉妃她們也都跟您要那張裘吧?主上答應了嗎?」
「當然。」
寧妃瞬間收起笑容。「怎麼可以?!主上您不公平!」
「這就怪了!」他對每個寵妃皆是有求必應,還扯什麼不公平?
寧妃錯過察言觀色的好時機,一心只想著要回賞賜。
「主上上次答應了趙妃,為她請來京城里最紅的戲台子;又答應了劉妃,上次夷狄進貢的那箱珠翠步搖里要讓她先選合意的;這次總該輪到臣妾了,為何……」
「這不就是我這幾晚陪在妳身邊的原因嗎?在我答應了她們之後,便也應了妳的要求,這幾晚都只讓妳侍寢。」
「但那狐裘是臣妾先看上的,不管!除非您再答應臣妾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男人仍是那張噙著笑的俊臉。
「什麼要求都可以嗎?」她刻意垂下卷翹的眼睫,按捺住興奮的情緒。
「妳只要開口,本王必定點頭答應。」
「真的?」太好了!主上果然還是最疼她的,這次她就要看劉妃她們還能得意多久?
「那臣妾希望主上把劉將軍派往北境戍守邊境。」
「劉將軍……怎麼?他惹了妳?」
不是他,是他的女兒劉妃惹了她!但她是絕不會說出來的。
「這要求本王當然也可應允,但之後,」還是那同樣的笑容和同樣的語氣,但他接下來說的話,卻讓寧妃再也笑不出來。「之後,本王將永不宣妳侍寢。」
「主上!」
「寧妃不謝恩嗎?」
「不……臣妾不敢……臣妾再也不敢了……」
「寧妃似乎很不滿意本王的恩賜。」
「不……臣妾剛才只是說著玩的,臣妾只要主上……」
看著眼前這張因驚恐而蒼白失色的嬌顏,男人仍舊沒有憐香惜玉之心。
「這可不行喔!君無戲言知道嗎?本王既然允了妳的要求,便無反悔說笑之理,寧妃得想清楚才好開口啊!」
「主上……」
「像剛才那樣多可愛,直接跟我討妳要不起的東西啊!雖然讓本王有點為難,但,只要是美人兒的要求,本王就是很難拒絕,誰教本王就是抵抗不了女人的誘惑,所以,才會一直讓妳們有求必應,只是……」
男人愛憐的撫過寧妃抖著不停的唇瓣,真心欣賞著從美眸中滾落的晶瑩淚滴,美人兒連落淚的樣子都好看。「怕養刁了妳們,有時候就得收取一些代價。」
「求主上饒了臣妾吧!」
這女人還是搞不清狀況嗎?
「寧妃沒做錯事,不必求饒,這些全都是本王允許妳的。」他懶懶地將人拉回榻上,把她當寵物似的拍撫。
「妳們啊一個比一個調皮,明知道這新後是本王遵循母上之意,不得不娶的女人,本就不打算把她放在心上,妳們還是要去在意那頂後冠,即使她注定是個虛有名位卻不得實權的新後,妳們還是會怕。
「妳要本王和新後在大婚之日獨寵妳,本王允了;劉妃要本王三個月不準踏進金波宮,本王也允了;趙妃要本王在一年內不得讓新後受孕,這個本王也照允!妳說,本王是不是寵妳們寵上天了?」
即使被他不怒而威的氣勢嚇死,寧妃還是得抖著身子主動偎進他寬闊的胸膛。
「本王願意將妳們寵上天,就表示那全是妳們應得的,但,妳今晚太不小心,踩到那條不該踩的界線。妳不夠聰明,讓本王失去了寵妳的樂趣,妳會知道當我收回那份恩寵時,這後宮之內將永無寧妃的立足之地。」
寧妃看著白鄠王臉上俊美無儔的笑,看起來仍是那樣的溫柔俊雅,但她早就該提醒自己,世人都說當今在朝的君王中,就屬白鄠王最是溫柔多情,但同時卻也是最翻臉無情的男人。
白之軒,當他想寵一個人時,可以讓人置身無上天境;但當他認為你不值時,由天堂摔到地獄只要一瞬間。
她怎麼會給忘了?!只因為進宮以來一直得寵?但,後宮中的妃嬪又有誰不被寵過?
「主上,臣妾何罪之有?若真要論罪的話,劉妃和趙妃她們難道就沒有罪嗎?她們一個要您三個月不準踏入金波宮,一個要您一年內不準讓新後受孕,這樣的要求難道就不過分?臣妾不服!」
白之軒嘴角噙著笑,溫柔地抬起她的下巴。
這就是他喜歡寵女人的原因,看著她們在快樂、痛苦間掙扎的樣子,最是有趣。
「所以本王才說,寧妃一點錯都沒有,妳只是讓本王倒盡了胃口。今晚就到此結束吧!」被打壞的心情,他得找點別的事來玩。
看著他頭也不回的走出寢房,寧妃知道對他來說,結束的只是今晚的娛樂;但對她來說,結束的卻是她一輩子的快樂。
這就是白鄠王,一個在戰場上從未吃過敗仗的男人,一個外表看來一點都不可怕,甚至俊偉程度不亞于天人的男子。
但那全都只是表象的形容,真正的他,該說是擁有最無情、最頹廢的靈魂的天神。
基本上來說,他無情的對象不分親疏、不分老幼、不分敵我,更不分男女,只要讓他覺得你不值得他留情,他便一滴情也不留,難道怎樣的環境造就怎樣的個性?
沒有驚動太多人手,只讓一向在暗中護衛他的尉隼跟隨,白之軒躍上迅雷,快速穿過城門回到白鄂宮。
「王上這麼晚了,應該不用馬了吧?」早聞訊等在宮門前的馬房管事,恭謹地接過迅雷的韁繩。
「是不用了,不過,我突然又想看一下風城上一趟送來的馬,听說有幾匹是百年難見的寶馬。」
「是真正的寶馬,奴才在馬房服侍了這麼多年,第一次見到,還一次來了三匹,全是跟著新後嫁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