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感覺?!陽和久腦海一片空白,但藥效逼使她又是一陣哆嗦,渴求更多,她激烈地用雙手攀住水止觀的頸項,「啊……」痛苦的低吟。
「寶貝,乖,不用急。」水止觀的一只大掌滑下,直接撫模她柔滑的大腿,所到之處帶來一陣陣浪潮。
「不──」
那一聲拒絕立刻變得無力,情潮似洶涌的波濤將她卷上天際,火熱又酥麻,一波波的,她覺得自己化為水了,蕩漾在海底深處,又被推高到浪頭上面……
水止觀感到懷里的人兒輕顫發抖,她濕潤了他的手。「你好可愛……」他在她耳邊輕聲低喃,她的每一個反應是那麼激烈又敏感,她的肌膚像有磁性似的,一沾了就舍不得放手,讓人想不斷撫模。
「呼……」水止觀的汗珠從額上滴下,他曉得她是未解人事的處女,不想太粗魯,拚命地克制自己,但現在已經按捺不了了。
他抽出手指,將他的龐然堅挺推擠到她的幽徑前,真是該死的迷人緊窒!他一個咬牙沖刺進去……
「啊──」陽和久痛得掉了眼淚,好痛!難以想像的巨大撐開了她。
「抱歉,忍一下!」水止觀知道自己不能停,要解這個毒就需要不斷不斷充滿她,直到毒從她的體內涌出。所以他沒有遲疑地開始挺進,將她的雙腿盤在他的腰上,深入地埋進她,一下又一下,她的幽徑將他夾得好緊,快感一陣陣傳遍他全身。
「痛──」陽和久非常憤怒地用小手捶他,痛楚和麻癢攫住她,她不知該怎麼辦才好,最後她狠狠咬上水止觀的肩頭,要他停下來。
「你真是個小潑婦!」水止觀低喘著笑道,雖然肩頭當真被陽和久咬出一道血痕,但他完全不以為杵。
他的手指再度來到她的花蕊撥弄,那快感讓陽和久不覺一挺嬌軀,結果反而讓他的龐然更深入。他悶哼一聲,開始狂亂地騎乘她,快又急的節奏讓她像是身處暴風雨的小船,一下子被拱上高潮,一下子被摔落到海里,那猛烈強勁的感覺令她目眩神迷。
驀地,痛一剎那消失了,一股強大的騷動支使了陽和久的全身,她開始緊緊攀附著水止觀,雙腿將他的腰夾得更緊,隨著擂鼓般瘋狂的節奏與他共舞,像是波濤洶涌、翻騰著滔天巨浪的大海,他們擁抱著彼此被卷上了頂尖……
在最後一刻,還余一點神智的水止觀勉強抽開身,差一點他就忍不住將自己的種子灑在她體內。
結束後,水止觀光果著身子側躺到陽和久身旁,纏綿後的她很快就沉沉睡去,波浪鬈發像烏雲一樣披散在深藍絲絨上,全身香汗淋灕,水止觀注意到她身下的血跡。
完全不像他以往的作風,水止觀隨便在腰間披了一件白色布單起身,他走到臥房外拿了桶水和干淨的布回來,溫柔地將布沾濕,輕輕擦拭掉她雙腿間的血跡。
處理干淨後,水止觀再度躺到她身旁,據他所知,在十二個時辰內,「一日銷魂散」都會不斷發作,雖然已不具有致命的危險了,但他不想讓她備受煎熬,即使這意味他可能得「舍命陪君子」地與她纏綿到「精盡人亡」。
呵,你什麼時候變得那麼性好?水止觀自嘲地微笑。算了,過完今天就送她下船去吧!免得自己分心。
「嗯……」陽和久在睡夢中被不舒服的火熱焚燒,她愕然地睜開星眸,「不會吧……」她懊惱地哀叫,不是才剛和人做過,怎麼這會兒她又覺得欲火焚身?
「不用擔心。」水止觀不禁為陽和久的反應失笑,他一手迅速地滑向她的下方,在她身上制造一波波情潮……
「嗯……」陽和久再次逸出嬌吟,所有的理智全拋在腦後,她抬起腰迎接他的進入。
就這樣,他們一次又一次地纏綿,直到夜深,兩人皆筋疲力盡地昏昏睡去,嬌小的陽和久直接把水止觀當成床墊躺,睡得甜蜜深沉。
一覺睡到日上三竿,但因為船艙內沒有窗戶,陽和久完全沒發現。
「姑娘,起床了!」一個胖嘟嘟的婦人搖醒蓋著深藍色絲綢薄被的陽和久。
「欸?」陽和久睜開眼茫然地看著胖婦人,她還不太清醒。
「這是你的午膳,還有海神說你可以換上這套衣裳。」胖婦人笑咪咪地把午膳和衣裳族到床旁邊的木桌上,馬上就要走掉。
「對不起,請等一下,我叫和久,請問我怎麼稱呼你?」陽和久連忙阻止她。
胖婦人訝異地看了她一眼,她好有禮貌呵!「大家都叫我‘刀疤嬸’,因為我的丈夫叫作‘刀疤’。」
「刀疤嬸,請問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現在是下午未時了,你趕快吃飯換衣裳吧!海神在甲板上等你呢!」刀疤嬸笑道。
「喔,謝謝你,刀疤嬸。」陽和久看著刀疤嬸離開房間,她四面觀望一下整個擺設。
房間相當大,畢竟一整層只有這一間房,擺設卻相當簡單;一張鋪著深藍色絲絨的超級大床,好奇怪,從來沒見過這種床!一張釘在地板上的茶幾,就放在床旁邊;略遠處有一張釘在地板上的胡桃木大圓桌,圓桌旁釘著三張太師椅;出乎意料之外,有三個釘在牆上的大書櫃,為了防止書本掉落,都是用附有拉門的櫃子,沒想到藍眼楮的野蠻人也會看書?!
好奇地觀察了半晌,陽和久手腳俐落地換上衣裳,是一件非常輕便的鵝黃色罩袍,中間用一條麻繩綁了綁,兩三下便穿好了。
海神在等她?果然昨晚抱她的藍眼珠就是海神!陽和久的眼神閃過一絲銳利,她邊想邊隨便用手爬梳自己長及腰際的波浪鬈發。
遭遇到這樣凶險的事,她也只能听天由命,好在她不是踫到一個討人厭的人,真要是討厭的人踫她的話,她可能會選擇戰到你死我活,大不了同歸于盡!
但昨晚……天不怕地不怕的陽和久難得的臉紅了。好吧,她很沒志氣地承認,昨晚就像一場令人心蕩神馳的春夢一般,那男人的眼楮像千變萬化的大海……
往好處想,她一直都想接近海神帶領的這群海盜,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這次倒是進入海盜生活的好機會。
陽和久簡單地用完午膳,把食器收拾整齊,連同餐盤一並拿到了甲板。
「咦?你怎麼把這些端上來了?下次我來收就可以了。」刀疤嬸連忙接過餐盤,心下對這姑娘多了幾分好感。
「沒關系,我只是順便而已。刀疤嬸,請問海神在哪里?」陽和久的態度極為謙沖有禮,要抓住海盔,得先抓住他們的心。
「你往前走就可以看到他了。」
謝過刀疤嬸,陽和久直直地往前走,果然看到水止觀和另一個面貌秀氣的男人正在說話。
「小花,交易都辦好了嗎?」水止觀問道。
「都辦好了,這次手頭上的珠寶全銷贓出去了,帳目在這兒。」被叫作「小花」的秀氣男子把帳冊遞給水止觀。
水止觀翻了翻,不錯的價碼讓他露出笑容,「那好,我們今天下午申時開船回去。」
突然,小花瞧見遠處的陽和久,愉快的吹起口哨,「嘿,你的禮物來了耶!」
水止觀一回頭,看到站在另一頭的陽和久,陽光下精神奕奕的她看來很亮眼甜美,完全沒有失去貞操後的姑娘該有的沮喪或悲傷,這個姑娘很特殊……水止觀的藍眸掠過一抹深思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