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別喝了,走就走,懶得理你!」
椹越當真甩頭就走。遇到這種陷在死胡同的頑固小子,惟一的方法就是別理他,最好讓他醉死,明天再來「收尸」。
就這樣,向來寧靜的「天影」又恢復特有的寧靜,杜承侯繼續灌著第五罐啤酒。或許真的醉死也好,比被那個蠢女人氣死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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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門口那塊「今晚暫停營業」的牌子時,季陽直覺告訴自己來對了。
杜承侯應該在里面!
般不懂自己為什麼會來這里,只知道當電視新聞一直重復猜測杜承侯的去向時,她第一個反應就是驅車上陽明山。
趙宗禹最後那一句「他為什麼回來,就知道他為什麼會離開」一直盤旋在她腦海中,因為如果季愷說得對,杜承侯是為她而回來,那趙宗禹的假設就可能成立。
只是,杜承侯為什麼要走?是因為宗禹?還是因為她的拒絕?
唉!為什麼宗禹跟季愷這兩個旁觀者,能將他們這段感情看得這麼透徹,偏偏她卻看不出來?
她必須听到他親口說明,這場愛情故事中她到底是主角還是配角……而那些狀似激情的纏綿,到底是復仇的懲罰?還是真情流露?
推開門的鈴聲引起屋里的人抬起頭,立即的,她見到杜承侯臉上毫不掩飾的驚訝。
「你來做什麼?」乍見的驚奇沒有影響杜承侯慣有的冷靜,閃過眼中的光彩一下子又沒人冷漠中。
「我想知道你為什麼要離開台灣。」懷著一顆忐忑不安的心,她還是膽怯面對他的答案。
「累了。」很簡單的答案,卻飽含濃濃悲涼。
季陽被他蕭瑟的背影弄得有些心痛。該是意氣風發的他,是什麼原因讓他淪落至此?是因為她嗎?真的是她讓他決定放棄一切遠走他鄉?
深吸一口氣,季陽勇敢地向前一步。今晚她要全部的答案。
「中午你去找過我?」
他沒有說話,還是一副冷冷的模樣。
「為什麼來找我?」
兩個問題季陽接續的問著,他全用沉默回答。
他的沉默代表的是默認?還是不知她所雲?季陽發覺自己的手心開始冒汗,擔心自己來錯了。
專心玩弄啤酒罐的男人,只用一雙熠熠發亮的眼楮看著她,六罐啤酒似乎並沒有讓他神志不清。
「為什麼是紫色桔梗?因為那是我的最愛的花嗎?」不死心的她問出第三個問題。不知為何,她有點想哭,因為他刻意的忽視。
而那雙犀利的眼神也在此時用另一種方式端詳著她,其中包含著濃濃怒氣。
懊死的椹越!竟然出賣他,竟然將他最窩囊的行為告訴她!
等等!不對……椹越只知道他去找季陽,並不知道他帶紫色桔梗去。
「誰告訴你的?」不可能,顧著跟趙宗禹卿卿我我的她,不可能發現他在大樓對面,除非……
「是我撿到這個。」季陽將小卡片遞到他面前,等候他的反應。
「你……」他不解,那張卡片該是和那束桔梗一起躺在車道上的某處,為什麼會在她手中?難道真有所謂心靈相通?
「很奇妙對不對?」季陽露出傻氣的一笑。「我竟然會被丟棄的花束吸引,更意外的是,我還像個拾荒者把它撿起來……」
丙然真有心靈相通!
「陽陽,嫁給我!」突然,杜承侯一躍而起,一把將她摟入懷中,沖動地月兌口求婚。
明知道他可能是在自尋其辱,但他還是不想放棄,她撿了那束花,不就是冥冥之中的天意嗎?去他的趙宗禹!去他的恩恩怨怨!他要她,無怨無悔的要她!
季陽只覺得全身像是觸電般顫抖,為他忘情的行為而心醉不已,隨著他的擁抱順勢將臉頰埋入他胸膛,她不敢面對他的眼神,因為心里的另一個計劃。
「但是我已經有婚約……」對不起,承侯,我只能用這種方法才能探知你的真心。
杜承侯痛苦的緊緊抱著他,貪婪地吸嗅著記憶中的熟悉氣息。「婚約」兩個字像根針般刺進他的心房!
「我知道!但我相信你不愛他。陽陽,你根本不愛他,嫁給一個你不愛的男人,這種婚姻太痛苦了。」
「我……我喜歡宗禹。」季陽故意透著語病。如果他對她不是真心的,或許宗禹可以當她暫時的護身符。
還好,杜承候並不傻。「是喜歡還是愛?陽陽,別再自欺欺人,我了解你,你對愛情的要求執著剛烈,絕不拖泥帶水,如果你真的愛趙宗禹,就不會跟她訂婚兩年多還沒有結果。」
「那是因為……因為季愷還沒獨立……」
「真是這樣嗎?陽陽,我比你更了解你自己,那只是個借口,主要原因是你無法接受一個沒有愛情做基礎的婚姻。」
季陽沒答腔,靜靜地等候他如何說服她。
「在我家和在這里的那一晚,才是真正面對愛情的你,毫不掩飾那分激情!愛上我並不是背叛趙宗禹,你更不是水性楊花的女人,你原本就是我的人,我深愛的女人!」
季陽還是沉默地听著,她沒想到他將她看得這麼透徹。他說的都對,都是事實,她確實沒愛過宗禹,但宗禹的仁厚體貼以及對她父親的承諾,都讓她無法當個背叛者,那是禮教的包袱。
「陽陽,我能放棄八年的空白,卻不能放了現在的你,就像你放不下我一樣,拾起那束桔梗是天意要我們再愛一次!」
杜承侯動容地攫取她顫抖的唇辦,憐惜地吻著。他不要她痛苦,不要她兩面為難……但是,他就是沒辦法沒有她。
「其實你的心底一直在等我,我不要失去你……」在季陽耳際的告白是顆最虔誠的心。
杜承侯相信,她這八年的空白感情,為的就是等他回來填滿。
「承侯……」是的,雖然她的記憶是空白,但她的心卻一直在等待……
杜承侯不再說話,他要用真情喚醒她的記憶……
就見那細吻從朝思暮想的紅顏、眼瞼一路到紅唇、到雪白頸窩,無處不貪心又饑渴的吮著;顫抖的雙手慢慢解開她胸前的紐扣,讓喚醒的工作移至那片豐腴山壑。
漸漸地,吻越來越激動,撫慰越來越急促,像是發泄又像是懲罰,他輕燈著那朵蓓蕾,搓揉著裙底的細女敕,似乎是想借著狂烈的激情懲罰她的無情,控訴她對他的折磨。
季陽沒有反抗,更沒有掙扎,她被他如告別般的吻吻得心碎、吻得不忍。原來她在他身上造成這麼多的痛苦,他的身心跟她一樣飽受著折磨啊!
怯懦地送上主動的吻,她任由他的手與唇辦隨處游移,身子隨著他的探索開始擺動,舍不得再看到他無助的表情,更舍不得他痛苦。
她相信他的真心,相信那一段屬于她跟他的故事,如果可以,她願意用所有生命補償……
「我愛你,陽陽……」
她的主動迎合讓杜承侯再也無法壓抑早在月復間翻騰的,他將她抱上沙發,褪下長裙……
「讓我愛你,陽陽,讓我愛你……」他不住說愛,不住用行動表示真心。
「我愛你,承侯!」早含在嘴里的宣言,終于釋放,季陽毫不猶豫地將心意坦白。
已先被她身體反應所震驚的杜承侯,听見這一句直接告白時更是驚訝,原本的挑逗與激情瞬間停了下來,他愣愣地看著她。
「你說什麼?」她說她愛他,不帶任何遲疑地說愛他,這與她剛才大膽的熱情響應代表著什麼意思?
懊死!這丫頭總是有辦法在節骨眼上中斷他的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