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響應是更加的圈緊她,勒得她幾乎喘不過氣。
「翟律,你放開我,你弄痛我了。」她又重重的喘氣。
她受夠了,她沒必要再忍受他的莫名其妙,他的喜怒不能再影響她,他大少爺高興也好,不高興也罷,再也與她無關!
「一切都結束了,我不干了。」
他冷冷的瞪她,僵硬的身體泄漏了他的壞心情,而她的心里隱隱有一種報復的快感。
「你听清楚了沒有,我不干了,你高興找誰就找誰去,隨便你怎樣我都認了,反正我不干了。」
他的聲音溫和如風,卻隱隱挾帶蓍風暴。「妳再說一次。」
她清晰的,一字一頓的說︰「再說十次都可以,我不干了,我不干了,我不干了,我、不、干、了。」
她也想好好的熬半年,但她已經忍不下去,人生苦短,她不要虐待自己再忍下去,即使會將數年的積蓄都賠光了。
她一咬牙,真覺得心疼。「這些東西我都不要,服飾店你愛怎樣就怎麼樣,我還想要多活幾年,不想年紀輕輕的就被你折磨死。」
很好,和他在一起,居然讓她這麼痛苦,不惜用毀約的方式來離開他。
怒氣在心中積聚,心里最深處的一只獸正在吞噬他的理智。
「我花掉的錢也還給你,只要可以買回我的自由。」她又強調。
他冷冷的站著,漆黑如墨的黑瞳里是一片陰陰燃燒的火焰,又冰冷如風雪。
她迅速的找出支票本,微顫的手指簽好了名字,撕下來,遞給了他。「看好了,一毛都沒有少,我要走了,你沒理由攔我了。」
她抬起了下巴,心里諷刺的想,自己可能是唯一一個敢把支票砸向他的女人。
他看也不看支票一眼,低吼一聲旋身抱住她。「妳憑什麼?」
她激起了他最原始野蠻的那一面,他暴躁易怒,他難以取悅,他嫉妒專橫,他霸道專制。
他要這個叫柳輕的女人眼里有他,只專心的看他。
她重重喘著氣,知道光是靠力氣,她根本勝不過他,她瞪著這個像山一樣矗立的男人,他居然連汗都沒有流。
她的情緒高漲,但她的腦袋很清醒,甚至理智得可怕。「翟律,你是不是愛上我了?」
他的面色愀變,瞬間,又神態自若,冷笑著︰「胡說。」
誰會愛上這種女人,她有一點聰明,有一點狡猾,有一點嫵媚,有一點賣弄風情,有一點得寸進尺,有一點不知好歹,
愛?他會愛上這個女人?連他自己都覺得可笑。
她明顯的如釋重負。「那就好,可別愛上我。」
她的語氣莫名的讓他起了怒氣。「憑妳?」
她的表情更加輕松。「是啊!我這種女人怎麼值得你愛。」
她倒像解決了一個心病似的,整個人都輕松了,聲音也有力了。
而他,幾乎咬碎牙根,卻講不出話來。
冷冷的瞪著她,目光中有三分冷意、三分怒意,以及一分不知名的東西,而她的眸里冷靜清澈,清清楚楚的反映著他的神色,
只一瞬間,他的臉色冷漠如常,他放開她,轉身離開。
連她都驚訝,他居然這麼容易就放了她。
第三章
夜里,她靜靜的睡著了,整間房子一片寧靜,一片黑暗。
突然,臥室里燈火通明,她瞬間被驚醒,翟律已躺在床上,手佔有性的摟著她。
「唔……」她瞇著眼適應突來的光線,過了好幾秒才完全清醒過來。
她扳著他的臉左右觀察,很好,雙眼充血,嘴角扭曲,有八、九分的醉意了,醉鬼一個。
第一次看他醉成這樣,還以為他是一個自制的人,永遠不會喝醉。
「醒醒,翟律。」她搖他,但他已然昏睡了。
她只好起身,用冰涼的毛巾意思意思的在他臉上擦了幾下。「去隔壁房間睡。」
他一把抱住她,頭埋在她的頸邊,她試著去掙月兌,但他說什麼也不肯松手,任她努力的想扳開他的手臂,仍撼動不了分毫,
「唔……」她哀叫出聲。
「阿輕。」他的聲音飽受折磨的喊出,低啞的、痛苦的、纏綿的喊著她的名字,只這一聲喊,讓她怎麼也下不了手。
指間玩弄著他的發,和他的人一樣,他的頭發又粗又黑又硬,俐落的短發怎麼也抓不攏,順著發絲,再到他的臉龐……
她的輕撫顯然安慰了他,他閉著眼,安心的棲在她的頸間,熱熱夾著酒氣的呼吸吹拂著她的脖子。
「有時候覺得你真討厭。」
他不在她的計畫里。他整個人都不符合她的預期,但是,他就這樣出現了,理所當然得讓人生氣,氣焰囂張得令人心里起了一把火。
有時真想狠狠的把他打昏,讓他昏死個一年半載再醒過來,而那時候的她,早已跑到天涯海角了。
「放手吧!你該睡了。」她輕聲哄他,試著把他的手拿開,既然他現在動不了,那她只好睡別間房了
「妳去哪?」她的行動激怒了他,他粗暴的攏緊了手臂。
「啊……」她倒抽口涼氣,明天腰部肯定瘀青了,
「不準走。」即使喝醉,他依然不講理,依然霸道。
「我沒有去哪里,我哪都沒去,你弄得我好疼。」
翟律有些遲疑,慢慢的松開了手︰「不準走。」
「好,我不走。」平常的他已經難以說服,現在更是沒有商量的余地。
她又試著扳開緊抱著她的手臂,但她越掙月兌,他抱得越緊,對她的執念,讓他即使在睡夢中仍然堅持著。
經過幾次之後,她也放棄掙扎了,無奈的躺在他的懷里,感到他呼吸的熱氣吹拂著她的脖子,他男性堅實的身子密實的抵著她。
翟律的鼻子往她頸間蹭了蹭,又咕嚕了幾聲,剛冒出的胡碴剌得她發癢,她格格輕笑了,頭左閃右躲的要避開他。
不知是她的笑聲逗樂了他,還是他喜歡這樣磨蹭著她,他又往她的頸邊鑽,她又格格的笑,玩了好一會後,他終于真的睡著了。
他好重,而且好熱,她努力去推開他,但卻撼動不了他,他顯然對這姿勢很滿意,試了幾次,她累得喘氣,他還彎了彎嘴角。
「你到底是不是裝的啊?」她抱怨。
罷了,隨他去吧!
他的氣息包圍著她,混雜著酒味,稱不上好聞,但是很令人安心。
她閉上眼楮,感受著他的懷抱,房間里滿滿充塞著他的氣息,她慢慢的感覺到困意。
她在晨光中醒來,記不清有多久沒有睡得這麼舒服了。
雖才剛剛起床,但此刻她不想動,只想再度沉沉的睡去。
他的聲音又纏綿又溫柔,一遍遍的在她耳邊輕喊,說著不知道哪一國的話,那語言優美動听,他輕聲說著,在此時听來,更像是催眠曲。
一整天,他緊緊的擁著她,只要她醒了,他就和她,直到她累得睡著,而再醒來時,他又再度點燃她的。
直到夜幕降了下來,她不知在第幾次醒來,一身的仍是慵懶疲憊。她好困,她沒有睡飽,想再睡一場。
但是,他眼里的太明顯,赤果直接的佔有欲太可怕,她已無力去招架,她將臉埋進枕頭里。
「不要了,我好累。」她哀聲求饒。
他低聲笑了,有一種雄性的自得,她听了一時火起,是誰害她到現在還起不了床的!她手一抓,尖尖的指甲在他胸膛上劃出幾條血痕。
「妳這個潑婦。」他倒抽一口氣,一把把她抱了起來。
她尖叫,但已無力去反抗,任由他把她抱到浴室。
水龍頭的水嘩啦啦的打開,淋得兩人身上都濕了,動手月兌了她的衣服,她狼狽的又是叫,又是反抗的推他,他居然重重的往後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