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昱群的臉開始模糊,還有一些的重影,她格格地笑了起來。「我才不會酒後亂性。」
「我會,而且這是一個很好的理由。」他笑得有些邪氣。
「你在開玩笑?」她不能控制的就是想笑,意識越來越混沌不清。
他又喂她喝了一口酒,把她抱到了床上。「我很認真,這是最快讓生米煮成熟飯的方法。」
「不行……」她無力的阻止他解開她的鈕扣。
「你有別的男人?」他微眯雙眼,眼中流露出殺氣。
「沒……沒有。」昏昏亂亂的,眼前越來越不清楚了。
他馬上又放松下來。「那又是為什麼?」
「不行……反正不行就是了。」
一說完話,她大腳一踹,竟硬生生地把他從床上踹下去。
咚咚咚!
徐昱群大半的身體親吻了地面,他難以置信地看著呈大字型躺在床上的她,不到三秒鐘,就傳出了均勻的打鼾聲。
她居然……睡著了!
就著暈黃的燈光看著她。她睡得像個孩子,圓潤、白晰的皮膚有著粉粉的紅暈,看來安詳而美麗,唔……如果半張的嘴能闔上就更好了。
他臉上帶著他都不自覺的溫柔笑意,輕巧地為她蓋上薄被,也躺在她的身邊,從背後輕輕地抱著她,她的柔軟、馨香像個甜蜜的夢。
「小鬈毛。」他嘆息地輕喊,她的發絲逗弄著他的鼻間,在這問小小的房間里,一種溫暖、滿足緩緩地滲入心問,在他的四肢百骸間散開。
今晚他講的話一半真一半假,她的可愛讓他不能自拔,一天一天的,她佔據了他所有的思想情緒。
天亮了。
她被早晨的日光所驚醒,唔……又忘了拉窗簾了。她不情願地睜開眼楮,熟悉的米老鼠時鐘正對著她微笑。她虛弱地回它一笑,腦袋還有些微的脹疼,唔……什麼東西壓著她,沉甸甸的又熱又重,難怪夢里老覺得自己被一顆大石頭壓著。
她眨了眨眼,看見一只男性的手臂正壓在她的胸口,她駭得要放聲尖叫,頸關節格格地轉了九十度,一張俊美、放大的臉龐正埋在她的頸邊。他的上半身赤果著,而她的上衣也撩了起來。
作……作夢,對,她在作夢!她又閉上眼,等會兒再睜開眼楮時就會發現這些都是假的。她還沒有睡飽,對,再睡一會兒……
怎麼他的手臂還是那麼重?他的體溫透過薄薄的衣衫傳過來,昭告了他真實的存在。
「哇……」她放聲尖叫。
他文風不動,只是手臂加了幾分力道壓住了她的身體,長長的睫毛揚起,一對仍帶困意的眼楮瞅著她。
「妳真吵。」
她顫著唇,連聲音都在發抖。「你……你怎麼會在這里?」
「昨天我就在這里了。」
她楞楞地說不出話來,腦袋一片空白、眼前一片空白,記憶里……也是一片空白。
「天啊!我做了什麼?我到底做了什麼?」她捶著腦袋,恨不得擠出一點記憶。
「妳忘了?」
「我們……發生了什麼事?」
他微微地一笑,仍帶著睡意的眸子看來清新又爽口……呃,爽口?天啊!她又猛敲自己的腦袋。
「昨晚……妳喝了酒。」
是,她有這個印象。
「然後,你堅持把我拖上床。」
是……嗎?
「然後用你嬌小的身體壓著我……」
「啊……」她瞪大雙眼。
「不管我怎麼拚命掙扎,都逃不出你的魔手,所以我就任你予取予求……」他微低著頭,雙肩竟是……顫抖的。
她像在听天方夜譚,全部的知覺都在努力地吸收這件事情,然後懷疑地看著他。「應該是我任你予取予求吧?」
一抹笑意閃過他的眼底。「看來你還沒有醉胡涂,知道後來是我掌握了下半場的攻勢。」
「什麼啊!」她跳起來,雙頰火辣辣地燒著,拿起抱枕沒頭沒腦地開始打他。「你胡說八道、你說謊!謗本就沒有這種事,你……」
他抓住抱枕阻止她的攻勢,眼見她的腳也踢了過來,他忙壓制她的雙腳。
「根本沒有這種事,你騙我的。」她急得快哭出來了。
「真的。」他面色一整,誠懇而真摯。「不然要不要檢查一下床單,可能還有落紅的痕跡……」
「哇……不要說了,你不要再說了。」她都快要窘死了,恨不得找個洞把自己埋起來。
他慢條斯理地親吻著她的臉頰和頸項,每踫一處就像在她體內點火。「沒什麼好害羞的,你很可愛,你會讓每個男人因你而瘋狂。」
對昨晚他們之間真發生什麼事情,她半信半疑。
「昱群……」
他低吟了一聲,大手撫過她的嬌軀,再滑到她圓翹的臀上。
「不行……」她邊慌張的將已經卷起的上衣往下拉,努力遮住她出來的肌膚,邊推開他的手,奮力地起身,將牛仔褲的拉鏈拉好。
「該死的!」他沙啞的嗓音像個欲火焚身的情人。「你在干什麼?」
「穿衣服。」
「為什麼?」
「這樣子違……違法!對,違法,還有違背善良風俗,以及社會的倫理道德。」天!她已經緊張得胡說八道了。
他用力地申吟了一聲。為什麼她總有辦法將風馬牛不相干的事情湊在一起?為什麼他常有無力于跟上她跳躍性思考的挫折感?
「我們昨天已經做了所有會違背善良風俗的事了。」
「你胡說,我不信!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真的。」他的語氣很真摯、他的表情很誠懇、他的態度很……很讓人信服。
他啄了一下她的臉,她的溫暖令他難受了一整個晚上,終于能再觸到這令他渴望的身體。「既然我們昨晚已經做了,就不差再來一次。」
誠實向來不是他的優點,他也不打算以聖人為目標。
是嗎?那……她該認了嗎?他在吻她了,他的吻讓她昏頭轉向得不能思考。會發生親密關系這種事,除了得有感情基礎外,還要有沖動。
「不行,你……你沒有戴安全帽。」她是單純但不是笨。
「安全帽?」他皺眉。
「不……不是啦,是雨……雨衣。」她絞緊手指,羞窘得不知如何是好。
他悶笑了一聲,手指溫柔又疼惜地輕撫著她的臉,沙啞的聲音透著道︰
「我要我們之間沒有任何隔閡,我不想戴。」
「可是,我……我沒有吃避孕藥。」她哭喪了臉。
她短翹的頭發披在枕頭上,白晰秀氣的臉上羞紅了臉,她在他的懷里,她是他的……
「哦——」他拖長了語調,但她沮喪得沒看到他臉上的笑意。「那有什麼關系?」
「我有健康的卵子,你……你有……」
「活力旺盛的精子。」他好心地接了她的話。
「對、對,那……那……如果沒有避孕的話,會……會有小BABY的。」她越講越小聲。
「放心,小BABY是由送子娘娘派送子鳥送來的。」他漫不經心地說,手已解開她的衣服鈕扣。
她瞪著他。「這種話連小孩都不會相信。」
「喔,你長大了,不听童話了是吧!」不理會她的抗議,他沿著她的身體一路親吻下去。「放心,我會小心的。」
他的眸色深了幾分,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爬上了他的嘴角。「而且,我們只是親吻、,不會懷孕的。」
阻擋著他無處不在的親吻,她連忙道︰「騙人,你……你不只打算親吻和而已。」
咦,這女人變聰明了。他重重地壓在她的身上,讓她的花拳繡腿再沒有伸展的余地。
「當然,我們還可以更進一步。」他露骨地抵著她,昭然若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