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喂!這是哪家精神病院跑出來的?快派人來把這自嗨男給抓回去吃藥,他的幻想癥發作了啊!
簡直不敢相信有人可以自嗨到這種程度,唐以淇不由得嘴角一陣抽搐,礙于對方畢竟也是個業務主任,自己不好得罪,當下只能忍下到了嘴邊的冷嘲熱諷,強擠出笑——
「曾主任,你的條件這麼好,我小小一個總機,真的配不上你,我相信你的真命天女一定比我好上千百倍,如今正等著你去尋找她,千萬不要浪費時間在錯誤的人身上啊!」老天爺啊!拜托就讓她千山獨行,不必他相送啦!
「我不是說過了,雖然你配不上我,但是我不會嫌棄你的。」擺出一副寬容大量的表情,曾志海很高興她有自知之明。「放心吧!雖然你今天帶別的男人來,讓我很沒面子,但是只要你知錯能改,我可以原諒你。」
什麼叫知錯能改?什麼叫他原諒她?若奧運有自嗨比賽,這個死禿頭大肚男絕對可以打敗群雄,拿下金牌!
額頭隱隱跳動的青筋瞬間爆裂,被騷擾多時的不爽情緒終于如火山爆發般炸開,唐以淇再也不顧情面的撕破臉,火大怒吼——
「你不嫌棄我,我嫌棄你好不好?什麼叫作你要追我,我就是你的女友了?你要不要干脆去總統府前面宣布你是總統算了?人要自嗨也不是嗨這樣的,明示、暗示的話都說了,連男友都帶來了,你還听不懂人家的拒絕嗎?」
「再說,本人是‘外貌協會’會長,論長相、論身材,你這模樣我都看不上眼,懂不懂?看不上眼!」愈說愈氣,到最後已經是人身攻擊.
她這一尖聲怒叫,頓時引來眾人側目,尤其是同公司的職員更是交頭接耳地議論紛紛,甚至隱約還可听到一些女性職員的竊笑聲,而這些都讓曾志海的面子大失,下不了台,一張臉瞬間漲成豬肝色,老羞成怒地一把抓住她臂膀,月兌口羞辱大吼——
「你以為你是誰?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總機,我看上你是你的福氣,竟然姿態還擺得這麼高?給臉不要臉……」
「是這樣嗎?」驀地,一道冷如千年寒冰的嗓音驟然響起,原本一直離眾人遠遠的齊劭愷,不知何時已來到兩人身邊,修長大掌以著看似輕松,實則極為可怕的手勁緊緊鉗住抓著唐以淇臂膀的肥豬手,清冷臉龐波瀾不興,可嚴峻眼眸卻隱隱燃燒著兩簇滔天怒火。
「哇——」殺豬般的淒厲慘叫瞬間響徹雲霄,手腕像似要被人給捏碎的劇烈疼痛讓曾志海不由自主的松開了手,差點丟臉地癱軟在地上。
一得到自由,唐以淇飛快躲到齊劭愷身後,同時緊張地揪著他衣衫,慌亂叫道︰「劭愷,你快點放開他,我沒事的。」
天啊!地啊!保佑「真自嗨」沒事,否則若被他告傷害罪,那就倒楣透頂了。
在刺耳嚎叫聲中,齊劭愷偏首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確定她真的沒事後,這才冷冷哼了一聲,嫌髒般地飛快甩開肥豬手,以著令人頭皮發麻的森寒神色警告,「你再敢踫她一根寒毛試試看!」
慘白著一張油臉,曾志海沒種的退到了安全範圍後,才有膽嗆聲。「你你你……別以為你力氣大了些,我就怕你!耙得罪我,她也別想在公司好過……」
「得罪你又如何?有你這種員工,你們公司是養豬戶嗎?待在養豬戶很了不起嗎……」冷嘲熱諷,齊劭愷雖然平日冷冷淡淡話不多,可真要毒舌起來,也是很有威力的。
「喂,夠了喔!」輕扯著他的衣袖,唐以淇以著只有他听得見的音量小聲嘀咕,「我們公司很不錯的,你不要害我真的得離職啊!」
話落,看了「真自嗨」一眼,忍不住噗地一聲偷笑起來。
養豬戶?虧他想得出來。
听聞她的嘀咕警告,齊劭愷不置可否地又輕哼了一聲,臉色不善的將她手中的盤子往旁一放,隨即二話不說,拉著人掉頭就走。
心知肚明自己繼續待下來也很尷尬,唐以淇便也不反抗,乖乖地隨著他閃人,留下一群瞠目結舌看好戲的公司同事。
等兩人走遠,消失了身影,目瞪口呆的一群人才終于回過神來,轟地一聲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詭異的眼神還不斷朝臉色忽紅乍白、難看至極的曾志海瞟去,其中,與唐以淇較為交好的那幾個女職員討論得更是熱烈,崇仰之心如滔滔江水,綿延不絕——
「以淇的男友干得好,男人就該這樣……」
「終于有人給‘真自嗨’難看了,我們已經忍他很久了……」
「沒錯!沒錯……」
「拜那個自嗨男之賜,我們公司都成了養豬戶了,屈辱難以洗刷,真是好委屈啊……」
此話一出,眾女不由得眼眶含淚,萬分悲憤的朝那頭「豬」瞪去……
嗚……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都是他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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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那個人不是……
「停車!」猛然驚見對面馬路那抹熟悉的身影,溫紹恆飛快出聲要司機停下疾馳的車子。
只听他話一出,司機緊急踩下煞車,霎時輪胎摩擦地面的尖銳刺耳聲驟然響起,待車子停穩後,他緊張回頭詢問——
「總經理,發生什麼事了?」總經理的個性沉穩,做事有條有理,為他服務的這些年來,從不曾發生過這種突然命令他緊急煞車的事情,今天到底是怎麼了?
「沒什麼!」心不在焉的要司機別緊張,溫紹恆滿心的注意力全被對面馬路牽手並肩而行的那對男女給引去。
不!正確的說,是被那個長相清俊、氣質偏冷的男人給引去。
就見那男人俊臉沉凝、神情冷峻,看似非常惱怒,可牽著女人的大掌卻始終握得牢實,未曾稍放;至于被他拖著走的清秀女人則似乎有點眼熟……
啊!對了!那年輕女子不就是公司里的總機小姐嗎?他每天進公司時,幾乎都會瞧見的,難怪眼熟了。
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劭愷怎會認識公司的總機小姐,而且交情似乎還不錯呢!
若有所思地望著性情冷淡、不太愛理人的好友,竟破天荒的緊牽著女人走在一起,溫縉恆興味的笑了。
近來有點忙,好一些日子沒有去找好友,竟不知他總是窩在家不出門的生活有了變化,若不是今天因為一些事情耽擱,延遲了些時間才趕來公司為聯系員工情誼而舉辦的烤肉活動,還不會踫上這麼有趣的事情呢!
心下有趣的暗忖,溫紹恆微微一笑,目送那對男女漸行漸遠後,這才緩緩收回目光,對前座的司機溫雅吩咐,「開車吧!」
呵……決定了!今晚就去找好友閑話家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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憤怒!他非常、非常的憤怒!
之前,听她說被糾纏,甚至被毛手毛腳時,他心中確實有股無法言喻的不適感與惱火,但卻從來沒想到當真正親眼目睹那男人以肥豬手抓住她,並且不要臉的說出那些令人瞠目結舌的鬼話時,自己會如此的憤怒。
是的,憤怒!
而且那把熊熊怒火來得又急又快,如滔天巨浪般襲卷全身,瞬間將他的冷靜與理智焚燒殆盡,一反自己平日個性地憤怒沖上前去捍衛她,恨不得將那只踫過她的肥豬手給捏碎。
有多久了?他有多久未曾有過如此激烈的情緒波動了?
猛然意識到自己的異常,齊劭愷不由得一怔,快步疾走的步伐也隨之頓住,卻讓後頭被他一路拖著走的女人來不及煞車,正面直撞上他的後背,就听「砰」地一聲悶響,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