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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人」就該送作堆 第17頁

作者︰湛亮

為何指尖陣陣的發麻熱燙,仿佛還能感受到那柔女敕如脂的美好觸感……該死!別想了!不準再想了!

扁想到他要再次如方才那樣踫觸自己,姬笑春身體不禁血脈債張,可理智上卻陣陣的惡寒,知道自己今天算是栽了,當下只能認輸忿忿道︰「說、說就說,有什麼大不了?不許再踫我!」

「要老實招了嗎……」低喃的嗓音似乎有著可疑的遺憾,隨即又恢復往常的沉靜。「請說!」

「在我說之前……」皎著唇,她漲紅著瞼嗔叫,「先帶我去泡水,要很涼、很涼的水!」

嗚……好丟臉啊!

聞言,荊天看了她一眼,將她胸前被他弄亂的衣襟給拉好後,什麼也沒多說地抱起她,幾個縱身飛掠,很快地找到了一汪清澈水潭。

「解開我的穴道。」才被放下地,姬笑春便立即要求。

沒有反對,荊天很快解開限制她行動的穴道,可卻又同時點了幾處大穴封住武功,防止她乘機月兌逃。

何嘗不知他的心思,姬笑春恨恨瞪了一眼,隨即連人帶衣一溜煙的跳進水潭中。

「啊……」全身上下熾熱的肌膚被冰涼潭水給包覆,雖無法盡褪體內的炙火,卻還是稍微減輕了些不適,她舒服地輕嘆了一口氣。

「這下你總可以說了吧!」淡淡的嗓音在水潭邊提醒,不讓她混過。

「急什麼?都被你封了武功,還怕我逃嗎?早說晚說總是會說的。」就算全身上下只露出一顆頭,姬笑春還是不忘給白眼。

「既然早說晚說總是會說,何不就現在說?」冷聲相譏,荊天也非易與之輩。

被堵得一窒,她無話可回,這才不甘地撇了撇嘴。

「荊大盟主,我先前話都說得這麼明了,難道你還听不懂嗎?那個叫谷懷白的女圭女圭臉男人是我的小師弟,也就是你的親親外甥啦!」為了小師弟,她被這男人糾纏了多少年,真是氣死人了。

「原來真是他……」震驚低喃,荊天不由得恍惚了一下,回想自己尋找多年的甥兒在荊家莊住了幾日,卻始終沒有認他這個親舅,當下急得又問︰「懷白為何不認我?難道他不知世上還有我這親人嗎?」

「怎會不知道呢?小師弟清楚得很呢!」身體稍微舒服了點,姬笑春調侃人的精神又回來了。

「那他為何不認我?為何不肯認我……」搖頭喃喃自語,受到不小打擊。

「認你這只大他八歲的舅舅做什麼?」小師弟的那丁點心思,姬笑春明白的很。「一來,他才沒傻得想多認個親人來管束自己;二來,他又不想繼承荊家莊,傳承荊家香火。」

為何她會知道他想找回外甥繼承荊家莊,傳承荊家香火?

難道……

「姬笑春,你知道了些什麼?」厲聲喝問,荊天向來波瀾不興的臉色如今變得鐵青至極。

「知道什麼?」被他瞬變的難看神色嚇了一跳,姬笑春不禁呆了呆,隨即像似想通了些什麼,登時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哎喲!我知道!我當然知道你那難言的‘隱疾’啦!」

呵呵,關于「隱疾」的事兒,她以前曾在無意間听師父向小師弟提過,不小心就這麼記住了,真是抱歉哪!

「姬笑春!」驚怒厲吼,荊天無法接受她竟知道自己最不欲人知的私密,心中隱隱有種被剝光衣衫丟上街的窘迫與無措。

「吼什麼呢?」暢笑不止,姬笑春樂了。「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隱疾’,不過就是小時候染上怪病,病愈後失去生育能力,無法有子息罷了,也不是不能人道,有什麼好介意的?」

「姬笑春!」再次大吼,荊天一張臉翻紅轉白,氣得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好好好,我不說,不說總成了吧!」眼看向來淡定冷靜的男人已經火得臉紅脖子粗了,姬笑春很是識相的連忙閉上嘴,只是唇邊還是有強忍不住的笑意逸出,更顯得揶揄至極。

這女人……這女人真是生來要與他作對的!

深深吸了幾口大氣穩定住心情,荊天已經不想去追問為何她會知曉他如此私密的事情,如今,他唯一想要的是——

「帶我去見懷白!」無論如何,他勢必要把世上僅存的親人尋回。

「現在不行!」白他一眼,姬笑春咕噥著。「我不舒服,得繼續泡水。」

「得泡多久?」皺眉追問。

「至少得泡個兩天吧!」難得垮下了臉,姬笑春表情苦得像剛吞下十斤黃連。

唉唉!姜哥哥的藥可是不偷工減料,世上第一哪!

「……」無言地望了望天,荊天驀地嘆了口好長好長的氣。

唉……他想,也許他該先去弄些吃的回來才對,否則這兩天,兩人靠什麼祭五髒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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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後,姬笑春體內藥效終于退去,荊天二話不說立即押著她上路,由于武功被禁,姬笑春也沒奢望想逃,不過因為曾遭受過他「羞辱至極」的逼迫,是以復仇心切,該刁難的就刁難,完全不給客氣的。

一路上,只見她一會兒喊腿酸,一會兒喊肚餓;一下子說天熱,一下子又說頭暈,總之走三步就要歇兩步,找盡理由拖延、刁難,恁是再好脾氣的人也會發火。

可難得的,荊天卻是不曾動過怒,總是她說要如何便如何,一切順著她的意思,搞到後來,極盡刁難的姬笑春自己都覺得興味索然,畢竟想要作對的人,半點火氣也挑不起來,那還有什麼樂趣?

于是接下來的日子,她也就懶得再處處挑剔找麻煩,安安分分的將他帶到許久未回的谷地。

誰知那對劫獄潛逃的師佷不知是在拖拉個什麼勁,竟然還沒返回兩人安居的小屋,惹得荊天非常質疑的睨來一眼……

「看什麼?又沒騙你!」反瞪回去,姬笑春暗自嘀咕……什麼嘛!都被他禁制了武功,難道他還怕遭她算計不成?

「那麼人呢?」環顧空無一人的小屋,荊天冷聲質問。

「哎呀!小師弟那人閑散閑散的,肯定是帶著紅袖小師佷一路游山玩水慢慢玩回來,多等幾天總會等到人的,急什麼呢?」無視他的冷面,姬笑春嬌滴滴地逕自往椅子一坐,笑得甚是慵懶嫵媚。

聞言,思及谷懷白住在荊家莊的那幾日,確實看得出來性情散漫,極有可能如她所言那般,當下便也不再多說什麼,算是接受她的答案了。

「先說了,我吃厭干糧了,等人的這些天,你得負責弄熱騰騰飯菜來,我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裝模作樣地細審自己春蔥十指,姬笑春懶洋洋微笑,又開始想刁難人了。

呵……她就等著看他這位荊大盟主怎麼煮飯、燒菜?

哪知荊天竟臉色未曾稍變,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後,環顧屋內一圈,然後朝最有可能是廚房的方向尋去。

「哎呀!荊大盟主該不會真要洗手做羹湯吧?」美眸驚訝微瞠,望著他的背影消失在廚房門口,姬笑春不禁有趣笑了。

沒有追進去瞧個明白,她逕自出了屋外環顧周遭熟悉景物,對這片自己從孩童時期直到成長離開之前,生活了許多年的谷地充滿了懷念。

就這樣,她在谷內到處走走看看,細細回憶過往,直到一個時辰後,荊天步出小屋,目光炯炯地凝睇著,直到她感受到沉凝視線而回眸與他相對……

「進來吃東西吧!」沉聲招呼,高大身影立即轉身進屋。

喝!不會吧?

荊大盟主真的下廚燒菜?

搔了搔頭,姬笑春滿懷疑惑,隨即艷紅唇瓣漾起一抹興味笑意,當下迅速的尾隨著進屋去,果然才一入門,一股淡淡面香便飄入鼻間,定楮細瞧,桌上赫然擺了兩碗熱騰騰、還冒著裊裊白煙的素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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