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聲中,黎欣領又好奇地連忙舉手發問︰「後來既然你們祖孫相認了,怎麼沒有認祖歸宗,反倒對外隱瞞不說?」
東亞企業可是個數一數二的大公司,許多人都在好奇伍爺爺年歲大了,身邊又沒听說有親人,紛紛猜測著他最後會把企業交給誰接班呢!
說起這個,姜晉淳不禁有趣的一笑,還沒說話,伍士鴻卻先忿忿不平的惱怒埋怨起來了——
「他嫌認祖歸宗太麻煩,所有證件都得重換,又討厭若對外公布我們的祖孫關系的話,可能會引來無聊狗仔跟監,最重要的是……」拐杖氣呼呼的往地上用力一擊,老人家滿心不甘的怒道︰「他竟然說叫姜晉淳比較順耳,比伍晉淳好听多了。」
瞧瞧這是什麼話?
姓伍會比姓姜差嗎?當真是氣煞人也!
「哈哈哈……」萬萬沒想到讓他不想認祖歸宗的最主要原因竟是如此有創意,黎欣穎笑得眼淚直流的同時,還不忘拍拍他的肩膀調侃道︰「你有滿特殊的幽默感,我支持你。」
「真是感謝哪!」淡淡的嗓音似嘲似諷,可優雅的薄唇卻漾開一抹掩飾不了的愉悅笑痕。
「我不管!」瞧兩個年輕人對認祖歸宗一事都沒啥意思,伍士鴻老人孩子性地賭氣道︰「晉淳不認祖歸宗就算了,可以後你們的孩子一定得姓伍才行!」
孫兒不肯改回伍姓,他只能對未來的曾孫下手了。
「爺爺,您別說了!」暗自申吟,姜晉淳尷尬地朝黎欣穎悄悄掃去一眼,哪知卻剛好對上她覷來的帶笑眸光,登時不由得微紅起臉來。
唉……他們兩人才正式交往沒多久,未來還有一段長路得走,沒想到老人家卻已經想到抱曾孫的事了,這跳得也未免太快了些。
哎呀呀!這男人臉紅得令人心癢癢的,真令人想直接把他撲倒哪!
被美色所誘,黎欣穎心癢至極,對伍士鴻直言抱曾孫的一番話不但不害躁,反倒一臉色胚樣地笑眯了眼。「伍爺爺,您現在說這個也沒用,至少得等我把你的愛孫給撲倒才行啊!幸運的話,也許十個月後,您就有曾孫可抱了。」
這女人還知不知道害躁兩個字是怎麼寫啊?
瞠目結舌的蹬著眼前笑得如春花般燦爛的女人,姜晉淳怎麼也沒想到她竟然好意思當著老人家的面,說出要撲倒他的曖昧話來。
哪知老人家的反應更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听聞她這番話後,竟然拄著拐杖立即自椅子上起身——
「丫頭,你撲吧!我會交代醫療人員,要他們短時間內不許進入這間病房打擾你們。」出賣完孫子的身體,伍士鴻很樂地走了,滿心期盼十個月後會有曾孫可以抱。
傻眼的瞪著老人家離去前還特別關緊的病房門,耳邊听著某個不害躁女人的瘋狂大笑聲,姜晉淳只有「無言」兩個字可以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
「嘿嘿嘿……」發出婬邪的奸笑聲,黎欣穎頂著一張打算辣手摧花的變態嘴臉直接湊到他眼前,佯裝饑餓地以手背擦著口水,好不希冀的詢問︰「願意給我撲一下嗎?」
「你不覺得對一個目前身體很虛的病人,提出這種要求很不人道?」看著眼前的邪惡笑臉,姜晉淳面無表情反問。
「你很虛?」眸光朝他的下半身瞄去,故意曲解其意,她雙手捧臉做出世界名畫——吶喊中的夸張表情,一臉大受打擊的震驚樣。「我未來的性福……嗚嗚……」
悲傷到說不下去,掩面哀鳴不已。
這女人真是夠了!
終于被帶點曖昧情色又逗趣的言行舉止給逗得將人一把抓進懷里,姜晉淳好氣又好笑地以額抵著她的,幽深眸光閃爍著晶亮的興味光芒。「雖然很遺憾現在無法讓你撲倒,不過一個吻倒是還能提供。」
「那……你還等什麼?」女敕頰艷紅,她眨了眨眼,笑得好勾引人。
聞言,姜晉淳不由得低低笑了起來,薄唇封住粉女敕的語人小嘴,唇舌激情交纏,不負所望地盡心盡力送上纏綿的熱吻。
呵……他虛嗎?等他認為可以的時機到了,這女人將為那句質疑的話付出慘痛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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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後——
八卦!八卦!大八卦!
如今最新、最大,足以野火燎原之速在商界傳開的八卦,便是東亞企業老董事長——伍士鴻對外宣布了三條驚天動地的大消息。
第一,他即將放手把東亞企業交給年輕人接班,選定的接班人就是跟隨他多年,受他倚重,人稱「東亞那個難纏的特助」的姜晉淳。
第二,姜晉淳的真實身分為伍士鴻之血脈親孫。
第三,再過一個月,東亞企業的新任少東即將結婚,對象是個在員工餐廳廚房擔任助手,名不見經傳的平凡女子。
這三條轟動的消息在見報後,頓時引起各家媒體搶著報導,尤其第三條現代版麻雀變鳳凰的故事,話題最多也最熱烈,只因為它滿足了許多現代女子心中旖旎夢幻的愛情幻想。
不過,令眾多女人欣羨嫉妒的浪漫美事,在那只麻雀眼中可不見得就覺得開心歡喜,事實上,那只麻雀還有著無限的哀怨。
「為什麼我們結婚還得昭告天下,來個無敵豪華世紀婚禮?」賴坐在沙發上,黎欣穎欲哭無淚地將臉埋在抱枕內。
嗚……她可不可以悔婚?
扁想到伴隨著無敵豪華世紀婚禮而來的,將是一連串恐怖又繁瑣的麻煩事,她就挫咧等!
「因為爺爺沒有幫兒子辦過婚禮,有嚴重的補償心態,所以把熱情與夢想全投在我們這一場上,想要熱鬧個夠。」在她身邊落坐,姜晉淳忍著笑,一臉正經的回答。
「哦——」發出絕望的申吟,她直接倒在他的腿上,眼角泛著淚光哭求,「我可不可以悔婚?」
她不介意兩人同居就好了,結不結婚不重要的。
「你不想撲倒我了嗎?」幽深的眸光閃著濃濃的笑意,他揚眉趣味反問。
「我很想很想……」悲鳴一聲,黎欣穎差點哭出來。
嗚……經過這一年來,這個「非我族類」對她的吸引力愈來愈強大,大到現在只要一見他,就抑不住的有想將他推倒,壓在床上狠狠蹂躪的沖動。
可是這男人卻總是把持住最後一道防線,死守貞潔,每次都讓她看得著、吃不著,若不是力氣比不過,她早就心癢難捺的直接強暴他了。
「那就乖乖結婚吧!」憐憫地拍拍枕在腿上的粉女敕臉頰,姜晉淳忍俊不禁的直想笑。
呵……他清楚明白這個女人對他的身體非常的覬覦,可卻不見得願意結婚、害他只能強忍住,以身體當餌引誘她步入禮堂。
聞言,她陷入絕望深淵、忍不住悲憤的控訴,「你老實說,你根本不行對不對?娶我只是想掩人耳目吧!」
不行?
這女人都不知道他忍得有多辛苦,竟然敢說他不行!
危險地眯眼瞅著她,姜晉淳冷冷的笑了。「到了新婚之夜,你就會知道我行不行!」
呃……怎麼突然一陣惡寒來襲?
不由自主的竄起一陣寒顫,黎欣穎猛搓雞皮疙瘩滿布的手臂,驚恐地發現眼前這個斯文男人笑得好凶殘。
終曲
新婚之夜,新房內那張超大的柔軟大床上,春潮泛濫,兩條身軀激情纏綿、火熱交纏,細細的申吟喘息聲不絕逸出……
「我虛,嗯?」深入淺出,悶聲哼問。
「不、不虛……真的不虛……」嬌啼喘息。
「我不行,嗯?」重重一擊,再次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