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一趟開心快樂的旅行,卻在第一天就發生這種事,兩人再也無心玩樂,當下便原車又開回台北。
深夜十一點,送江若薺回到家門前,就在她準備下車時,高伯軒突然低聲輕喚——
「若薺……」
「嗯?」準備跨下車門的一只腳又縮了回來,她轉頭定定瞅著他,眼神很是柔和。
「今晚……可以陪我嗎?」低沉的嗓音有些嘶啞,回凝她的眼眸有著恐懼與仇恨對象驟逝後的釋然與迷惘。
今晚,他不想獨自一人度過。
沉沉凝睇,彷佛感受到他內心的迷茫,驀地,縴細小手撫上他臉龐,江若薺女敕頰微紅,粉色唇瓣緩緩漾開一朵美麗笑花。「好。」
話落,她主動吻住他的唇,以著非常疼惜、撫慰、溫柔又甜美的方式。
良久,當兩人氣息不穩地分開時,高伯軒以額抵著她的,眼眶微紅地感動笑了……
一個小時後,飯店柔軟大床上,兩具身軀溫柔交纏,像似怕踫壞最寶貝的珍寶,男人小心翼翼又柔情萬分的不停親吻著女人,好听的低沉嗓音不斷呢喃……
「若薺,這樣可以嗎?」他好怕自己的一個親吻、一個都會傷害到她,造成她的不愉快陰影。
「唔……」清楚男人的心結,縱然的火苗已被點燃,粉臉嫣紅迷蒙,她還是勉強嬌喘回應,「可……可以……」
「若薺,這樣會不舒服嗎?」吻上美麗雪丘。
「不……不會……」粗喘。
「若薺,這樣會難受嗎?」白皙長指滑過背脊,彈奏出樂章。
「不、不會……」渾身輕顫。
「若薺,疼嗎?」輕輕進入她,激情的眼眸有絲擔憂地凝著身下倒抽一口涼氣的女人,動也不敢動。
「還好……」終于適應,微擰的柳眉漸漸舒緩,體內的灼熱再次燃起,希望他別再浪費時間問東問西,直接以行動表示。
「若薺,這樣……」
「噢——閉嘴!」申吟一聲,終于忍不住咬牙切齒警告,「高伯軒,你再不動,這回就要換我強暴你了!」
柔笑聲輕揚,他……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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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後
小吃街上的水果行,今天生意特別興隆,學生們呼朋引伴相約前來光顧,一切只因為有人心情特好,「沙米思」大放送。
「同學,我看你今天特別帥,來!多送你三顆隻果!」笑眼眯眯,心情特好,看任何人都特別順眼。
「我呢?我有什麼‘沙米思’?」另一個同學提著選好的水果趕忙擠過來,興奮詢問。
「你眯眯眼小得真可愛,送你一把龍眼回去啃!」豪爽地抓起一大把塞進塑膠袋中,頓時讓眯眯眼同學笑得眼更眯了。
「那我呢?那我呢?」龐克頭同學也來了。
「哈!你這顆頭太性格了,足可和鳳梨匹配。」忍不住嬌笑,將削好皮的鳳梨切下一大半奉送。
「靠!這種頭也能有半顆鳳梨當‘沙米思’,那我沒拿到哈密瓜絕不甘心!」有人悲憤發誓了。
「哈密瓜?你能得到一小片西瓜就偷笑了。」眾人調侃哄笑。
「西瓜也不錯啊!」退而求其次,非常容易滿足。
水果行內,就見眾多同學嬉笑一片,紛紛想要拗到最多的「沙米思」,而江若薺出手也很大方,看得一旁的當家老板心驚驚,忙不迭把敗家的女兒拉到旁邊小聲求饒。
「阿薺,老爸這是小本生意,經營不易,你別把我這店給搞垮啊!」嗚……第一次看到如此敗家的女兒,她是卡到陰了嗎?可是瞧那一臉春意蕩漾的燦笑,又不像啊!
「老爸,放心啦!偶爾來個大放送,保證以後生意會更好!」拍胸脯保證,轉著圈圈又回去繼續大放送,心情好到沒人可以阻止。
眼看女兒敗家敗個極為凶殘,江家老爸嘴角猛抽搐,考慮著到底要一棒打昏女兒阻止她的敗家行為,還是干脆一棒打昏自己眼不見為淨來得省事之際,虎目一瞟,赫見救星駕臨。
「伯軒!」顯然,江若薺比自家老爸還早發現高伯軒的來到,當下拋下一群等著要拗「沙米思」的顧客,以惡虎撲羊之姿撲向他。
「小心!」急忙穩住急沖而來的嬌小身形,高伯軒真怕她跌跤,畢竟如今她的身子可不比尋常。
「放心啦!」笑盈盈地輕拍了下尚不明顯的肚子,她洋洋得意道︰「你兒子在這兒待得挺好的,很安全!」
呵呵……是的!他們結婚了,而且還孕育出愛的結晶。
「還是小心些的好。」溫和一笑,高伯軒詢問岳父。「爸,店里還需要幫忙嗎?」
「不用!不用!跋快把你老婆領回去就好!」兩手搖得跟什麼似的,江家老爸恨不得他快把敗家女帶走。
聞言,高伯軒輕笑起來。自從兩人結婚後,只要他教完課,一定都會來這兒接幫忙顧店的她一起回家,不過像今天這樣如惡鬼般被趕,倒還是第一次。
「你做了什麼,讓爸急著趕你走?」與岳父告別,他牽著心愛老婆離開水果行後,終于忍不住笑問。
「哪有?」佯裝一臉無辜,惹來溫雅老公質疑眼神後,江若薺這才忍俊不禁笑出聲來,老實招認,「我只不過買五十,送一百而己。」
「難怪爸要趕你走了!」搖頭失笑,納悶詢問︰「為什麼突然想來個跳摟大放送了?」
「我心情好嘛!」眉眼嘴角盡是笑,果然很樂。
「有什麼好事嗎?」直覺是有什麼開心到不得了的事情,才會讓她這般興奮。
「我感覺到胎動了!」雖然早知道自己懷了孕,但直到胎動出現,才真的讓她有要當媽媽的感動了。
「是嗎?」步伐一頓,凝著她肚子的溫柔眸光蘊藏無數情感,他多想親手模模看,體驗那種生命的雀躍與感動。
看出他躍躍欲試的心思,江若薺「噗」地笑了出來,嗔聲道︰「現在消失了啦!回家我再讓你模模看,運氣好就感覺到了。」
有些不好意思地微紅了臉,他輕應一聲,再次牽起她小手繼續散步前行,唇畔漾起心滿意足的淺笑。
呵……他的生命中曾經有過黑暗,可如今手執嬌妻,未來幾個月後即將迎接稚兒,生活是如此的平凡卻又幸福滿溢,人生如此,夫復何求!
終曲
書房內
「哈哈哈……」電腦螢幕的視訊窗上,于丹丹不停拍桌捧月復爆笑,只因為好友真的遵守承諾,回報她分享「趴趴熊照片」的情誼,傳了一張照片給她欣賞。
那張照片上,同樣是一個被剝光的男人躺在床上熟睡,不同的是,重點部位上的趴趴熊換成了八個月大嬰兒的大頭。
是的!那是一張感動人心、可歌可泣的父子情深的照片——如果不是父子倆都是光溜溜的;如果不是兒子天使般的睡顏正好靠在重點部位上,而且嘴角邊晶瑩剔透的口水一路蜿蜓朝「神秘之處」流去,那真的是一張感動人心、可歌可泣的照片啊!
「我就說我會回報你的情誼的,沒騙人吧?」大眼眨啊眨,江若薺笑得好邪惡。
「沒有!沒有!」笑到直抹淚,遠在美國的于丹丹樂瘋了。
當下,就見兩個死黨靠著網路天涯若比鄰,瘋狂大笑分享著最近獵拍到的帥哥照片,情誼不曾因遙遠的距離而稍減,兩人天南地北閑聊,樂的不得了,直到許久過後,低沉好听的呼喚男嗓驀地傳來,江若薺這才依依不舍與好友告別,很快下線關機,一路循聲找到客廳。
「若薺?若薺……」抱著八個月大的兒子在鋪著軟墊的地板上玩耍,高伯軒發現了一件很有趣的事,當下連聲呼喚心愛老婆,亟欲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