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笑嘻嘻的,千歲下意識就要揮手招呼,卻馬上感受到一雙火眼怒瞪而來的灼熱視線,當下舉了一半的手立即又縮了回去,很孬種地縫上嘴巴不敢多吭一聲,靈動地桃花眼東瞟西瞄的,當作沒听到赫連烈的話語。
深沉眸光若有所思地看了他和伍春風一眼,像似察覺到什麼,赫連烈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詭譎冷笑,隨即轉而注視伍陽天,將話題拉回。
「伍盟主,說到底,你伍家莊就是不願締結這樁親事了?」
「太好了!赫連公子你總算明白了。」伍陽天簡直想額手稱慶,覺得他好難溝通。
臉色一沉,赫連烈嗓音森寒。「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用強的了!」
「難道赫連公子想搶親不成?」伍陽天氣定神聞反問,隨即神色一冷,厲聲喝道︰「我伍陽天是由得人爬上頭頂撒野的嗎?赫連烈,在塞外是你的天下,在中原可是我的勢力,你以為可以在你的地盤那般恣意妄為?」
「我們可以試試!」殘笑,眸底迸出嗜殺的血腥光彩。
霎時,大廳內氣氛僵凝,雙方人馬紛紛戒備地拔出刀劍相向,隨時有可能一觸即發下,一條人影忽地匆忙奔入,神色焦急地附在赫連烈耳邊竊竊私語,未久,就見他下顎一繃,以著比先前更為駭人的氣勢沉沉凝看下屬。
「失蹤了?」黑眸微眯,他嗓音意外低柔,低柔到令人感到恐懼發寒。
「是……」那奔來稟報消息的下屬,身軀不由自主發抖。
「廢物!」眸底風暴驟起,赫連烈大袖一揮,勁流震得下屬往後滾了好幾圈,無視在場眾人的詫異與不解,對下屬們丟下一句「即刻啟程返回」後,便頭也不回地跨出伍家莊大門,迅速離去。
情勢突然的轉變,讓眾人看得傻眼,只能面面相覷,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只有某朵桃花像似詭計得逞般偷偷竊笑不已。
「呃……現在是怎樣?誰失蹤了?」納悶到極點,伍陽天悄聲詢問。
什麼嘛!本來以為有架可打了,心底還挺興奮的,誰料到那赫連烈說走就走,連聲招呼也不打,真沒意思!
「我怎知道誰失蹤?」偷偷橫眼眶瞪,伍春風小聲耳語。「反正現下沒事就對了!」
「說得也是啦!」還是有些失望。
敝了!爹的表情怎麼好像很沮喪?
奇怪瞄了一眼,伍春風沒時間去理會他,如今她的心思全落在一朵桃花上……好啊!那個赫連王八蛋走了,她總算有時間來料理這個把她初吻偷走就躲得不見人影的可惡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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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園假山後
「大小姐,這樣會不會……太急了點?」被以很粗魯的方式強拖至假山後,千歲曖昧笑道,一雙桃花眼還故作委屈地眨啊眨。「可若你真忍不住了,那……那我可以委屈一下的。」
伍春風可不是笨蛋,當然听出他口頭上的輕薄,當下倏地漲紅臉,嗔怒低吼,「姓千的,你再胡說八道,小心我撕了你的嘴!」
可惡!她是被這朵桃花氣壞了,憋了好些天的火氣,無法忍回到墨竹苑再發作,終于在半途中見四下無人,直接將他拖進假山後發飆。
「是是是!」連忙作出舉手投降狀,他一臉無辜笑道︰「我又哪兒惹你了?」
「你惹到我的地方多著了!」粉拳緊握,很具威脅性地在他面前揮來揮去,憤怒質問︰「說!這些天怎麼不見你蹤影?」
「你想我了?」揚眉哧笑反問,表情很是逗人。
「對!我想你!」玉女神拳猛力往他肚子揍去,伍春風火大殘笑,「我好想揍你啊!」
「唔……」摔不及防她忽出賤招,千歲吃痛悶哼一聲,慘綠著臉控訴。「大小姐,你好狠……」嗚……她這一拳雖沒運上內勁,傷不了五髒六腑,但皮肉上的疼痛可沒減少啊!
「狠?我還有更狠的!」發狠低咆,粉拳又開始揮啊揮的,她美眸微眯,嗓音陰惻惻。「你當本姑娘什麼人?竟敢輕薄完我後,就跑得不見人影!」這把怒火,她已悶燒了許久天了,不找點火的罪魁禍首討回公道,她就不叫伍春風。
哪知她越是火大,千歲卻越是開懷,笑得極端曖昧又逗人。「原來你是想念我的吻啊!別火、別火!來,現下我人在這兒,你盡避撲上來吧!我可以含淚承受你的蹂躪的。」話落,還故作害羞地嬌滴滴啾人。
幾乎可以听到自己的青筋爆裂聲,想起前些日被他奪去初吻的景象,伍春風又羞又赧、又惱又氣,一張艷麗嬌顏漲得赤紅熱燙,果真一把撲了上去——
「你這個下流色胚,輕薄我還敢胡說八道,看我撕了你……」憤怒尖叫,開扁不留情。
「哈哈哈……」邊笑運忙著阻擋她力道十足的拳打腳踢,唯恐再讓她繼續打下去,自己可能會吐血身亡,英年早逝,千歲健臂一張,以著讓人掙月兌不得又不會傷到柔軟嬌軀的力道,迅速而堅決地將她緊緊箝制在懷,大掌還輕輕的拍了俏臀一下,垂眸笑罵,「大小姐,你想謀殺親夫不成?」
「誰是你娘子了?」羞憤大叫,她氣急敗壞又心慌意亂。「你、你、你……你下流!怎麼可以打我那里?」可惡!這男人太過分了,竟然對黃花大閨女下那種手,真不是君子!
「哪里?這里嗎?」大掌又往俏臀輕拍了下,俊俏桃花臉笑得好。
「你、你、你……你又輕薄我!」羞怒嗔叫,沒想到越說他越故意,感受到他緊貼著自己的偉岸身軀,伍春風羞窘難當,只覺一股熱氣直往腦門沖了上來。
「我、我、我……我是你『大恩大德無以為報,只能以身相許』的未來夫婿啦!」惡劣地學她結巴模樣,故意將那夜她說過的話加重音強調,千歲邪氣一笑,「當夫婿的吃吃娘子女敕豆腐不叫輕薄,而是叫調情,你懂不懂?」
「我、我干嘛要懂?」從沒一個男子對她這般無賴過,伍春風一時之間羞窘交加,只能火燙著艷紅雙頰嗔怒罵人。「姓千的,我澄清過了,那些話是隨便說說的玩笑話而己,你別藉此佔我便宜!」
「我也說過,我當真了啊!」聳聳肩,他笑得很樂,打算用她的「失言」賴她一輩子了。
「你、你、你……」氣到說不出話,從沒想過有人可以這麼死皮賴臉。
「唉……別激動!別激動!我可是很委屈地讓你以身相許呢!」嬉皮笑臉揶揄人,標準氣死人不償命。
「你發癲了,我才不隨你起舞!」怒極,發現越扯他越樂,伍春風不想再和他糾纏下去,當下粉拳惡狠狠捶他胸膛。「還不快放開我!」
見她雙頰艷紅,美眸閃著惱怒又羞窘的熠熠光彩,千歲心神驀地一蕩,長指忍不住輕撫上女敕頰,直到在她驟然瞠目的怒瞪下,才噙著一抹慵懶笑意,緩緩松手放開人。
呼——好險!
忙不迭退開他懷抱,伍春風縴手悄悄捂上怦然狂跳的心口,含著嗔惱與羞窘的美眸小心翼翼觀察著他。
罷剛,她還以為這男人又要輕薄地偷吻她了,害她緊張得不得了,心跳得好厲害。
「放心吧!我不會撲過去的。」見她防賊似的直盯著他,千歲忍俊不禁地直笑。
呵呵……就算要吃她女敕豆腐,也得出其不意的時候才有趣哪!
嬌哼一聲,伍春風不太信任地又瞪了一眼,確定這個桃花男人真的不會亂來後,這才稍稍放松戒備,睨覷警告。「姓千的,上回你輕薄偷吻我的事就算了,往後不許你再對我毛手毛腳亂來,听到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