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一副自憐自艾樣,夏予彤失笑出聲,隨即捺下不旺盛的好奇心,忙不迭又問︰「妳強吻凌揚後,他是啥反應?」該不會覺得飛來艷福,樂得很吧?
「火大了!」想到當時的狀況,何夜瀾忍不住頭皮發麻。「他當場抓著我怒吼,並問旁人我是誰。」
「然後呢?」嘿!那惡霸的反應果然很有自己的風格哪!
「別人告訴他,我是靖庭的女友後,他馬上撂下話了--」裝出凶殘橫臉樣,何夜瀾以著唯妙唯肖的口吻模仿,「轉告姓李的,威而剛多吃些,別讓自己的女人欲求不滿跑出來強暴男人!」
「噗」地一聲,被才剛喝進嘴里的拿鐵給嗆著,夏予彤邊咳邊笑。「咳咳……咳……虧他……虧他說得出口……咳咳……」
尷尬漲紅臉,何夜瀾糗極了。「他不知道靖庭就在不遠的地方,他那番話全被靖庭給听去了。老實說,那些話也是讓靖庭特別記恨的原因之一。」
聞言,夏予彤受不了地直搖頭。「男人!」
「可不是!男人。」何夜瀾跟著晃起腦袋,也是一臉的受不了。
當下,兩個女人開始熱烈討論起男人來了!
一小時後--
當某顆糯米丸和某個罪魁禍首的女人研討完男人後,飛快又奔回凌氏企業大樓,偷偷模模地縮在總裁室門外,正想悄悄打開一條門縫,瞧瞧某位惡霸由會議室回來了沒,驀地--
啪!地一聲響,一記當頭棒喝毫不客氣地從她腦門敲下。
「哇--」夏予彤萬萬沒料到某惡霸會從背後出現,當下嚇得跳了起來,連忙擠出笑臉轉身相迎。
無端心虛驚惶,肯定有鬼!
凌揚瞇起眼,橫臉惡問︰「糯米丸,說,妳做了啥虧心事?」
「哪、哪有?」心虛否認,顧左右而言他。「你剛開完會回來?」老天保佑,最好是剛回來啊!不然她又要被他抓包了。
「嗯。」睨覷一眼,他下顎往里頭一點,示意她進去,隨即自己也進了辦公室。
「妳剛縮在門前干什麼?」一關上門,馬上進行質詢。
「沒有啊!我是要進去啦!結果你剛好就回來。」裝出純真無辜臉。
「是嗎?」有些懷疑,卻也找不到啥異處,當下狀若不經意問︰「剛剛溜去哪兒了?」
「到處晃晃嘛!」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順便埋怨抗議。「你簡直像牢頭,我整天都被悶在你的辦公室內,快發霉了啦!」她是無業游民,可不是監獄囚犯。
「牢頭?敢說我是牢頭?找死!」二話不說,卷成桶狀的企畫書又往她腦門敲去。
「喂!會痛的耶!」凶險閃過「奇襲」,她嗔怒抗議。
「會痛才好!」他咧嘴而笑,一擊不成,馬上又換了個角度朝她揮去,其勢又凶又猛。
啪!
又是一聲清響,這回某顆糯米丸沒逃過,女敕白額頭受到重擊,馬上紅了一片,痛得她差點滴下兩顆英雌淚,而某惡霸則因襲擊成功而得意大笑。
「喂!你這人怎麼這麼野蠻,一點都不會疼惜女友的啊?」夏予彤翻臉,只覺他好惡劣。
「我怎不『疼』妳了?我『疼』到心坎里啊!」凌揚大笑,魔爪一伸,又掐起她粉頰女敕肉好好「疼愛」一番。
「痛、痛啦……放手……」哀哀慘叫,夏予彤猛力拍打著他魔爪,淒厲哀嚎求他松手。
「那妳說,我『疼』不『疼』妳啊?」他笑得好俊朗,問得好低柔。
「疼、疼、疼……」夏予彤淒厲哀叫,也不知是在回答他的逼問,還是在喊痛。
「疼就好!」緩緩松手,凌揚滿意極了。
靶到臉上劇痛一減,她揉著發紅頰肉飛快閃離他的「勢力範圍」,眼含怨恨,「你動不動就凌虐我,我要控訴家暴!」
聞言,凌揚爆笑。「妳都還沒嫁我,算啥家暴啊?」
女敕頰一紅,她惱叫,「那、那改成傷害罪總成了吧!」
「傷害?」眉一挑,凌揚又笑。「傷害在哪兒了?除了臉稍紅之外,連瘀青都沒有,妳若要去驗傷,請記得通知我一聲,我會準時前去看笑話的。」
「你、你、你就不會讓我一下啊?」氣到說話結巴,夏予彤後悔了。「可惡!你只會把我吃得死死的,我若和你在一起,豈不一輩子被你『壓落底』?哇∼∼這種自毀前程的事我不干!切、切、切,我們分手!大家重新做朋友,我決定不和你當情人!不當了!」越想越覺得自己損失慘重,她決定反悔。
「妳以為玩辦家家酒,說不要就不要啊?」凌揚忍俊不禁嗤笑,隨即大步一跨,大手一撈,將她給重新納入懷里,低頭就封住紅唇,對她展開一記令人臉紅心跳、體溫直飄的煽情辣吻。
良久饜足後,他才氣息微喘地退開,黑眸晶亮笑凝她迷蒙的迷醉臉龐。
「糯米丸……」驀地,他含笑低喃。
「嗯……」全身酥麻顫栗,神情朦朧,還處在腦袋變成一團漿糊的狀態中。
「妳若不想一直當被『壓落底』的一方也沒關系,我想,我偶爾也會想換換口味,讓妳來把我『壓落底』的。」咧開極為邪惡曖昧的微笑,他話中隱含濃濃情色。「這事,等時候到了,我們再來實際演練演練。」
「你怎滿腦子黃色廢料啊?」听出他意有所指的帶色言論,夏予彤臉色通紅尖叫,原本有些惱火的情緒被他這一番刺激,當下蒸發了個不見蹤影,只剩下又羞又赧又想笑的奇異感覺。
「什麼黃色廢料?我只是想做一下『肥油研究』!」好惡毒的揶揄。
「說我肥油?我還怕被排骨頂到咧!」不甘心,馬上還以顏色。
「排骨?妳說笑了!我這種小骯有六塊肌的體魄,保證妳模不到排骨!」為捍衛身材名譽,馬上慎重宣明。
「六塊肌?當兵的時候可能有啦!不過現在大概早已經統一了。」她訕笑,故意貶人。
「我覺得我受到嚴重羞辱,必須馬上月兌衣證實清白。」
「哇∼∼你不要真的月兌啊!若別人闖進來看到,會怎麼想啊……」
「哈哈哈……瞧!看見了沒?看見了沒?」
「變態!你每天洗完澡,僅圍著一條浴巾出來,有沒有六塊肌,難道我還會不清楚嗎?用得著你在這兒獻給我看?」
「什麼?妳竟然每天偷看我?妳這個,看猛男是要收費的!錢來!」
「收什麼費?我才要你賠償我去治針眼的醫療費咧……」
霎時,一陣嬉笑怒罵的斗嘴聲在辦公室內不斷響起,至于有人剛剛鬧著要反悔的事,早已不知被拋到天涯的哪一方了。
第十章
「什麼?妳不回高雄?」
豪宅內猛地響起一記驚雷,與老朋友從知本泡湯回來的夏志昂,萬萬沒料到女兒竟然想留在台北,不打算回南部去了!
「呃……」遲疑了下,目光偷偷朝某惡霸瞄去,見他不斷以凶殘眼神暗暗威背,只好硬著頭皮點頭了。「爸,我想在台北試試看能不能找到工作。」唉……老實說,這是借口!最主要的是,某惡霸想把她扣留在台北,不想和她談遠距離的戀愛。
「難道我們的港都高雄沒工作讓妳找?」夏志昂激昂叫道,有著滿腔愛鄉愛家的情操。
「是有啦!不過我想糯米丸和高雄大概八字不合,落得每待一家公司就倒一家。夏叔,難道你要讓她繼續『危害』高雄的經濟發展嗎?」凌揚敲邊鼓幫腔,希望他能為高雄的公司行號多設想一下。
「喂!你把我當成高雄的大毒瘤啊?」夏予彤嗔叫。真過分!那些公司的倒閉又不是她的錯,她是無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