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把Miss林調走,別讓她再跟劉醫生的診?」
她難得請求,孟海哪有不答應的道理,只是……
「可以是可以,不過……要讓別的護士小姐去『犧牲』?」把「禍害」移轉給別人,好像有點不道德。
「誰說的?」搖搖頭,她驀地詭譎一笑。「現在多的是『男丁榜爾』!」
「噗」地笑了出來,孟海佩服不已。「妙妙妙,這招好!我會特別交代,俊秀美少年還不成,得找個孔武有力的。」
抿唇淡笑,知道此事算是解決了,她不再多說,然而孟海卻覺得奇怪。
「水灩,妳不是愛管閑事的人,今天怎麼突然多事起來,要我幫Miss林?」有問題喔!
「因為我欠Miss林一個人情,總得還她。」淡淡解釋。
「啥人情?」純粹好奇。
「你以為我會知道你患病的消息,是從哪兒得來的?」水灩笑眸斜睨,大方告知「人情債」從何而來。
「……」無語良久,孟海突然有些後悔。「我能不能反悔不幫忙?」原來俏護士就是「抓耙子」,害他當時差點沒因血癌而死,而是被水灩嚇死!真不知俏護士從哪兒得來的「情報」?擁有此等才能,只當個小小護士太可惜了,應該進情報局報效國家才對啊!
「你說呢?」揚眉反問。
「不能!」嗚……他注定是要當個「妻管嚴」啦!
又過三個月,也就是移植後第九個月,孟海狀況更加良好,能起來走動的時間增長了不少,只是有時為了節省不必要的體力耗費,他還是經常以輪椅代步。
這日,天氣晴朗,鳥語花香,水灩回醫院與院長談復職的事,而他則轉著輪椅到闊別了九個月的研究大樓去找大伙兒,準備接受眾人的崇拜歡呼。
丙然,他一進小組研究室,立刻受到眾人的歡迎與簇擁,人人臉上淨是興奮之色──
「啊啊啊──是孟大少,我們可敬可佩、可歌可泣的血癌戰士啊!」助理甲夸張地舉起雙手在他四周抖動,差點沒灑花了。
「那永不放棄,與疾病纏斗的精神,足以讓政府為你立碑感召世人。」助理乙感動地握住他大手,眼中閃著崇拜光芒。
「你是民族的救星,你是世界的偉人!」助理丙唱起了蔣公紀念歌,酒精棉花飛快往他手腕上擦了幾下。
「你是我們的典範、我們最得意的作品!」以著歌劇聲調贊嘆,針頭快、狠、準的插進靜脈,王雄二利落抽血。
「多謝配合!」拍拍傻眼的某人肩膀,王雄一同情安慰。
瞪著這些連聲招呼也不打,直接「竊走」他寶貴血液的賊人,孟海不禁抗議。「喂,好歹也問一聲好不好?你們簡直像土匪!」
「何必問?」回瞄一眼,王雄二嘿笑不已。「你現在是我們的『公有財』,直接被列為追蹤研究的對象。」唉……沒辦法啦!誰教他這只「白老鼠」做得太成功了,第一個成為移植對象就效果好成這樣,實在令人雀躍啊!
「認命吧!」再次拍拍他,王雄一咧嘴笑了起來。
「看來我這只白老鼠還得繼續當。」佯裝悲涼搖頭,其實心中一點兒也不介意,畢竟這對醫學研究有著極大的貢獻。
聞言,王雄一又笑,隨即問道︰「你這只鼠輩打算何時回來工作崗位?」
「再等身體好些,水灩答應了就行。」聳聳肩,孟海認為應該不會太久了,因為他可以明顯感覺到自己身體真的在快速復原中。
「那就好!」安心一笑,眼尾余光驀地掃到掛在輪椅旁的野餐盒,濃眉頓時挑得老高。「要去踏青?」
「對啊!水灩說多去郊外走走,呼吸新鮮空氣,身體才會好得快。」一臉幸福洋溢。
「孟大少,你現在動不動就水灩說,在家肯定『妻管嚴』吧?」
「何必在家?在外也是啊!」孟海大方招認,一點也不覺得有失男子氣概。
「你竟還有臉大聲說?真是丟男人的臉!」直言唾棄。
「金剛二號,你不懂!等你有了喜歡的女人,就會明白被管也是一種無上的幸福啦!」兩手在胸前交握,眼楮冒出心型圖案。
「哇咧──怎麼病了一場,你的眼楮還是拙成這樣?我是老大、是一號,你到底要錯認幾次啊?」忍不住怒吼。
「耶?又錯了?有毛病的肯定是你們,所以才會讓我看了三十年還分不出來啦……」
某晚,夜闌人靜,萬籟俱寂之時,黑暗中,某人突然睜開閃亮亮的大眼,大掌悄悄朝被窩下的老婆身上探去……
「水灩……水灩……」輕聲叫喚,毛手在玲瓏嬌軀上到處游移。
「唔……怎麼了?」女子困倦詢問,隨即察覺到男人不規矩的大手與身體某處的變化,當下不禁女敕頰一紅。「今晚嗎?」
「沒錯!」興奮點頭,感動到幾乎想哭。「我們『性福美滿』的生活將從今晚正式展開啦!」
嗚……好想放鞭炮慶祝,小弟弟終于不再力不從心了!男性雄風大復活,他的健康、體力全都回來啦!
聞言,女子羞窘笑斥,卻任由他在自己身上燃火。不久後,黑暗中傳出細細申吟,春意正盎然……
某對夫妻終于在結婚快滿一年的時候,嘗到了洞房花燭夜的滋味!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