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當然!」小九霎時臉紅得像快燒了起來,不過說話倒是很理直氣壯。「少爺是那麼好、那麼善良的人,我當然對他忠心了!」
聞言,慕容晴頷首輕笑,揮手讓小九下去後,她獨坐在花廳里,像似在沉思些什麼……
不多久,紅豆返回,笑咪咪轉告,「小姐,老爺請您過去書房一趟呢!」
來了!
毫不意外,慕容晴嘴角揚笑,一切盡在意料中。
「爹,听說您找我?」落落大方進了書房,慕容晴神色怡然,看不出任何異樣。
頷首示意她坐下,齊老爺目光沉沉凝覷,心下已有幾分明白。
能成為洛陽首富的人,自然不會是笨蛋。先前,他因兒子突然之間的「長進」而太過驚喜,一時之間沒去多想,可等兒子跑遠後,他才警覺不對勁。尤其在短短一個時辰後,賬冊就被核對完送回,還挑出幾處細小錯誤,這些若非是極為熟悉老練的人,絕無法在這麼短的時間挑出問題。
自家兒子是怎樣的料,他這個當爹的最是清楚,不把賬冊撕去折紙船玩兒就不錯了!可如今賬冊不僅被完完整整送回,還核算完畢,挑出錯誤,這背後肯定另有奇人在看帳。
思來想去,府內下人沒人有這本事,而能指使兒子乖乖來向他拿賬冊,又可能擁有管賬本事的,應該就是眼前這個兒媳婦了。畢竟……慕容親家在蘇州也有眾多商號,說不得兒媳婦未出閣前,就是慕容老弟的好幫手呢!
思及此,齊老爺不禁笑了,當下開門見山道︰「晴兒,這帳可是妳看的?」視線掃向書桌上那幾本先前讓兒子給拿走的賬冊。
見他把話挑明,臉上又眉開眼笑,慕容晴心下暗笑,光明正大承認,「是的!」
「妳會看帳經商?」若有所思問。
「嗯。」輕點著頭,她微笑補充,「在蘇州時,我爹大部分的商號都是我在管呢!」
「他人願意與一介女流談生意?」齊老爺挑眉。不是他看輕女子,而是世俗規範女子太多,大部分的男人皆認為女人沒本事。
「我扮男裝啊!」慕容晴爽朗笑道,可不認為那會是問題。
「好主意!」齊老爺連連頷首贊許,隨即目光柔和看著她。「晴兒,妳願意來幫爹的忙嗎?」本以為兒子傻,無法接管家業,他那些事業總有一天得收起來,沒想到新迎進門的兒媳婦卻如男兒那般厲害,看來齊家是娶進一個寶了。
就等著您說這句話呢!慕容晴暗喜,臉上卻依然恭敬順從樣。「爹要媳婦做什麼,媳婦自然听您的。」
是夜,玉兔高懸。
銀白月光斜曳進房內床榻上,慵懶人兒懶洋洋地打了個呵欠後,擁著涼被側躺,手指不安分地搔了搔身旁某人的腰側。
「哈哈哈……」齊硯怕癢大笑,差點跳了起來,原本千斤重的眼皮驀地又抬高,手忙腳亂地抓住那雙搗蛋的手,哇哇大叫指控,「阿晴,妳做啥搔我?」
「問你一件事兒。」她閑閑涼涼道,眼底找不到一絲擾人睡眠的內疚。
「哦!」被搔那幾下,瞌睡蟲早飛走了,他張大眼楮疑問︰「啥事兒呢?」
「齊硯,小九是從小就在府里,跟在你身邊的嗎?」
認真想了下,他困惑反問︰「從小是多小?」
「呃……」有些被問住,她索性換個方式問︰「小九有爹娘嗎?」
「沒有。」搖頭。
「他幾歲進府來的?」
「唔……那時他自己說他八歲。」
「誰帶他進府的?」
「我啊!」
「你?」慕容晴微訝。
「是啊!」用力點頭。
「為啥會帶他進府?」
「好久以前,爹娘帶我去寺里燒香,我自個兒跑到寺後的林子去玩,結果走著走著,花兒姊姊一直招手要我到草叢里,我走過去就瞧見小九躺在里頭快餓死了,所以就帶他回家啦!」他解釋的很詳細,想到以前的小九,就覺得好可憐。嗚……竟然差點餓死呢!
原來如此!慕容晴恍然大悟。看來小九從小就是個可憐的孤兒,因緣巧合之下,讓齊硯給撿回齊府。齊硯既是小九的恩人,難怪小九對他如此的忠心耿耿,護他護得緊。
呵……依她觀察,小九個性聰敏機靈,為人又知恩圖報,若好生培養,日後肯定會是個優秀忠心的好人才。
心中已有計量,她不再問小九,想到白天的事,立即轉移話題。「你將銀兩拿給你的朋友了嗎?」
「嗯。」點頭,揉揉眼楮,又開始想睡了。
「他怎麼說?」
「沒說啊!」懷生需要說什麼嗎?
「連聲謝謝或何時還錢的話也沒?」揚起柳眉,眸底迅速閃過一抹精光。
搖搖頭,他老實道︰「懷生拿了銀兩後,很快就走了,說是怕讓人瞧見。」
柳眉揚得更高,慕容晴心中不禁冷笑。既然有臉來借銀兩,難道就沒臉讓人知道?那個張懷生的心思頗為可議!
「齊硯,你老實說,他常來向你借錢嗎?」
「沒有啊!」再次搖頭,笑得好憨。「懷生他沒有常常啦,差不多兩個月一次而已。」
這樣還不叫常常?猛翻白眼,緊迫追問︰「可曾還過你錢?」
「我不要他還的!懷生他好可憐的,家里好窮,常吃不飽,我不要他還。」齊硯急急叫道。
這根本是接濟了,哪里算借錢?慕容晴嘆氣,听小九對張懷生的不滿評語,再對照齊硯對張懷生的好,深深覺得自己這個傻夫婿真是傻到姥姥家去,完全沒救了!
不過……他雖傻,卻是一本真心的對待自己的朋友。想當初,他義無反顧沖入火場救自己時,自己不就是被他這一點所感動嗎?
思及此,慕容晴雖然嘆氣,唇畔卻漾起了笑,喜歡他這種純真質樸的性情,當下翻身而起,臉色微紅地跨坐在他身上,眸底閃著黑亮亮的神秘光彩。
迷惑地看著她坐在自己身上,不知為何,齊硯竟莫名地心跳加快,呼吸急促起來。「阿、阿晴,妳……為啥要坐在我身上……啊!妳……妳怎麼月兌……月兌我衣服……」眼看自己胸前衣襟被她莫名地剝了開,他驚訝地結巴起來。
「唆!」低斥一聲,慕容晴臉也有些紅,眼兒瞇瞇笑成一條線。「齊硯,今天我要多增加一些獎勵的辦法喔!」
獎勵?一听到這兩個字,齊硯睡意全消,眼楮馬上亮了起來,也不管自己被扒了上半身的衣衫,興奮地直點頭,「好、好,我要獎勵。」
聞言,慕容晴露出有些羞赧、有些捉弄的笑容,緩緩傾覆住他,熱情攻擊他的唇舌,惹得他俊臉發燙,靈活小舌到處留下「到此一游」的痕跡,技巧雖然生澀,但面對同樣是生手、什麼也不懂的齊硯,已經足夠逗得他激情難耐了。
「唔……」禁不住申吟出聲,他幾乎快哭出來了。「阿……阿晴……我……我肚子熱熱的……好難受……」
「是嗎?」臉兒紅艷艷,慕容晴語調也有些不穩。「不……不舒服嗎?」
「舒服,可……可是也難受……」哭調已起。
覺得有些奇怪,她索性從他身上翻身下來,仔細將他從頭掃了一遍,最後視線落在他突起點上,當下心中已經了然,忍俊不禁地又羞又赧笑了出來。
「阿晴……」不知她在笑什麼,齊硯此刻只想哭。
又掃那突起點一眼,慕容晴惡劣的捉弄心又起,雖然生平沒踫過「那種東西」,覺得有些羞,但還是決定--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