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采刀……泥屎釘了……」
「呵呵呵……舒老大,你這是人說的話嗎?沒人听得懂啦!」玄青笑咧嘴,捉弄小孩兒般地一掌往他飽滿天庭拍去,怒得舒仲雙眼幾欲噴火。
「……泥們……給偶擠主……」
「哈哈……好好玩喔……」三人樂得哈哈大笑,玩心全被挑起。
就見三人發泄平日怨氣般,毫不留情地玩弄床榻上的病虎,嘻笑怒罵聲不絕于耳地傳出緊閉的房門……
咦?奇怪了,舒掌櫃房里怎麼吵成這樣?捧著熱呼呼的早膳,宮素心才走到房門口便听見里頭不斷飄出吵鬧聲,在三道高昂的笑聲下,還隱夾著語焉不詳的怒喝詛咒,听那嗓音不就是……
糟了!懊不會管大廚他們挾怨報復,趁舒掌櫃還病著時去捉弄他吧?憶起昨日那三人在敘述舒仲時,咬牙切齒的模樣,宮素心頓生不好預感,心中一急,縴白小手急忙敲起房門……
「舒掌櫃,你還好嗎?」
「好的很!」三道完全不屬于主人翁的喧嘩謔笑不約而同地隔著門板回應,中間還夾雜著正主兒的咒罵聲。
啊——舒掌櫃果真被捉弄了!怎麼這些男人要玩也不看看情況,現下舒掌櫃正病得厲害啊,怎堪被他們這般戲弄?萬一病沒養好反而更加惡化,那就糟糕了!爆素心又好氣又好笑,也怕病人被玩出更嚴重的病況來,小手將門板拍得更是急切,直喊著要人快快將門打開。
房內,管菜刀耳听外頭嬌呼聲不斷,門板被拍得「砰砰」作響,朗目緊盯被了凡、玄青各架住一邊而動彈不得的舒仲,一股邪惡念頭閃過腦際,讓他不禁呵呵笑了起來……
「舒老大,看來素心妮子挺關心你的啊!」修長手指搓著下巴,眸底充滿惡作劇的異彩。
「我絕對會讓你死的很‘舒服’!」兩道熱辣辣燒刀子直射向他,舒仲那冷面叫人瞧了會直發寒。
避菜刀才不在乎!反正都將他玩到這地步了,橫豎是逃不過他日後的報復,那麼干脆就一不做二不休,豁出去將他玩個徹底,多撈點本,這樣才值回票價啊!
主意一定,立刻擊掌大叫︰「剝了他的衣服!」話聲方落,人已撲上去,像邪惡婬徒般撕扯舒仲的衣服。
不愧是最佳損友,玄青、了凡馬上會意他的想法,兩人轟然狂笑,連連叫妙,不落人後地立刻加入戰局,三人六手以絕佳的默契在舒仲百般掙扎阻撓下,以最迅捷的速度將他剝了個精光,架押著他一步一步地往房門口而去。
「你們敢!」舒仲驚吼,不敢相信他們真敢如此做。老天爺!如今的他可是像個初生嬰兒,全身上下沒一點衣物遮蔽啊!
將扭動不已的光溜身軀架到房門口,三人互瞄一眼,笑得很邪、很。「我們是不——」
「敢!」齊聲狂笑大吼,房門一拉,將光溜溜怒罵的男人往正站在門口、素手因連番敲門半舉在空中來不及收回、滿臉驚愕的姑娘奮力丟去……
「啊——」
在尖叫聲中,女人承受不住突如其來的重量被男人壓倒在地,兩人跌滾在地交纏成一團,而三個罪魁禍首卻毫無同情心地狂笑著奪門逃難,開始找地方避禍去了……
第五章
曖昧的姿勢、尷尬的氣氛、慌亂失措的四目相視……
「舒、舒掌櫃……你……你……我……」被壓在身下的她結結巴巴、語無倫次地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水靈明眸不敢四處亂瞟,就怕見著啥不該看的束西,只得直勾勾地盯著他頸部以上的臉龐。
太、太羞人了!現在是什麼情況?這種荒唐事怎會發生?宮素心僵直著身體,卻掩不住爬上嬌顏的酡紅。老天!雖只是瞬間的一瞥,該看的、不該看的都已教她給瞧了個徹底,清晰的刻印在腦海中,就連現在,她亦可敏銳感受到壓在身上的男體與自己是那麼的截然不同……
沒想到舒掌櫃隱藏在衣衫下看似文弱的身軀,實質上卻有練武之人才擁有的精瘦結實,那胸膛不僅寬厚強健,而且模起來還極溫暖有彈性,觸感絕佳……
耶耶?模起來……
怦怦……怦怦……急速卻規律的跳動透過白女敕手心傳來,讓宮素心愕然發覺自己的手正放在不該放的地方,毫無意識地偷吃人家的豆腐。
不過以此刻兩人貼合的程度,就算想悄悄收回手也很難,根本沒多余空間容置她的手啊!
意識到這進退兩難的曖昧姿勢,原本就染紅的臉蛋此刻簡直快燒了起來,渾沌的腦袋瓜子根本無法作出任何反應,只有瞠大雙眼傻傻瞅睇著相隔不到一寸遠的放大男人臉。
「喔……我的天……」舒仲忍不住申吟,心底早問候到那三個王八蛋的祖宗十八代去了。
瞧瞧他陷入怎樣地困境!他可是個高燒病患啊!為何還得勞心勞力、傷透腦筋想法子化解這種尷尬到極點的困窘?強烈感受到身子下的柔軟嬌軀,舒仲忍不住嘆氣。就算現在病著,他到底還是個活生生的男人,身無寸縷地和個姑娘家如此親密貼合,沒血氣上涌就真不叫男人了。
如果壓住的姑娘他恰巧對她又挺欣賞、憐惜的,那就更不用說了。沒直接霸王硬上弓就該教人佩服他的自制力了。
強自忍下心口騷動,舒仲故作鎮定地道︰「如果我說這一切都是幻覺,現在是在作夢,你信是不信……」頓了下,輕掃過那既驚訝又羞澀的雙瞳,不等她回話便苦笑自語。「好,你甭說了,我知道你不信……」
「呃……舒掌櫃……這、這麼僵著也……也不是辦法……」不安地扭動身體,羞赧目光依然只敢停留在他臉龐上。
「你——別動!」倒抽口氣,他困難地吐出話語。這妮子是太純真了是嗎?難道她不明白這樣動著會對男人造成多大影響?
瞧他難看臉色,額際還不時滾落滴滴汗珠,宮素心就算不明白發生啥事,也嚇得果真不敢亂動。
「舒、舒掌櫃,你病得很不舒服嗎?」小心翼翼地探問,以為他是因高燒熱度而痛苦。
「不!沒、沒事!」可沒敢說自己起了男人最原始的生理反應,怕不將她嚇壞才怪!喑啞苦笑,舒仲發出第一道指令。「來,合上眼楮。」他可不想等會兒起身時,再次被她瞧見自己光溜溜的糗狀。
一個口令一個動作,宮素心果真乖乖緊閉眼皮。
見狀,舒仲為她的听話而失笑,慢慢地撐起酸軟無力的臂膀翻身坐起,可能方才與三名渾人抗拒時,使力過多,體力透支了,如今這麼簡單的動作便叫他氣喘吁吁、不得不暫時休息一下好回復精神。
身上壓力頓減,看來他已經爬起身了。羞澀不安暗忖,她等著他下達第二道指令,可是過了好一會兒,依舊只聞陣陣低喘,緊閉雙瞳的宮素心沒敢貿然睜開眼,躺在地上的身子仍然僵硬得像塊木板。
「舒掌櫃,我……」想問自己何時才能重見光明。
「還不許看!」直接截斷問話。
「我、我沒看啊!」被這麼一叱喝,宮素心眼都還沒睜開,兩只素白小手反射性地蒙住眼,證明自己確實是沒違背他的命令。
喘息漸止後,舒仲疲累地抹了把臉,順勢斜睨地上人兒,可這一瞧竟讓他有些心蕩神搖,逐漸平穩的心跳又狂亂起來……
只見她如醉楓嫣紅的小臉蛋滿布羞赧與慌亂,就連捂著水靈明眸的小手也染上了一層淡淡櫻紅,整個人像是被胭脂潑灑過般,尤其是那兩瓣微啟的粉女敕朱唇微微輕顫,引誘著人去采擷品嘗——嘗嘗是不是如想像中那般美味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