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你就像個男子漢,想辦法找出她嘛!」
蒙澳生年紀還小,搞不懂只是一個女人,有必要這麼失神落魄的嗎?
從前姚遙不也遺棄過他,可他還是活過來了,而且活得挺充實的,除了不想跟任何人結婚,但這一回,他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好了啦,大哥才剛回來,你少羅唆。」
蒙家達拉著蒙澳生,趕緊消失在蒙晉堂跟前,怕是一個不小心,把大哥搞瘋了,那麼蒙家的事業誰要管呀?
然後在弟弟們都消失後,有個人影,悄悄的進門來了。
「晉堂。」
「媽?」
一向不管俗事的李雪,居然撥空前來。
「您怎麼來了?」
「你沒事了吧!」
「嗯,只剩下小傷口……對不起,讓您擔心了。」
李雪只管笑,沒想責備兒子。
「媽,您來是……」
「看看你,順道問一下品萱的事。」
听到她的名字,蒙晉堂的胸口悶得幾乎快爆裂,在自己母親面前,他毫無忌憚的眼眶微紅。
「怎麼了?瞧你難過的……」
李雪越想安慰他,蒙晉堂的淚越是一發不可收拾,到最後,他幾乎是無法控制的大哭了起來。
「我愛她,我真的愛她……但我發現的太慢了,住院的那段日子見不到她,我的心像刀割一樣,我從來沒有這種心碎的感覺,就算是姚遙,也不曾讓我如此悲傷,我只是恨她;但,我的品萱……我的女人……我的心肝寶貝,我從不知道自己這麼的在乎她,現在她不見了,我根本沒有活下去的勇氣,我恨透了自己,恨透了我的愚蠢,恨不得拿把刀刺死自己,媽,我愛她,而且我想親口告訴她,我愛她……可是,她究竟在哪?到底在哪?」
看樣子,兒子真的注定為女人情傷,為女人苦。
李雪還以為他從此不會再愛人,怎料得到那個可愛又可恨的小女人,滿滿地載走了他的愛。
「既然愛她,那麼就把她找回來呀!」
李雪的一句話,讓蒙晉堂有些不明白的瞅緊她。
「傻孩子,她又沒死,當然找得回來,只是得看你有沒有心了。」
有沒有心?這句話,真的有一點奇怪。
他的心已隨她而去,但,這跟找她回來,又有什麼關系?
「既然是她父親拆散你們,自然得找姚力杰要人,只要你勇敢的去追求你要的真愛,我想,就算是姚力杰,也不能奪走你的權利吧!」
李雪的話,一針見血的將事情明朗化。
他怎麼就沒想到,直接去跟姚力杰要人。
只是就算他去要人,姚力杰也不會答應的。
「听說他今天要參加亞太金融會議,並且擔任主席,你爸爸那邊我去搞定,你曉得的,他這輩子始終欠我一個公道,這時候,我還真能要回來了。」
蒙晉堂睜大眼楮,感激的望著母親。
沒想到父親風流一世,最終,還是得愧疚的面對母親,任她擺布。
「去吧,我知道你可以的,真愛,總是要盡全力自己挽回,我知道你不是無心的孩子,只是品萱出現的太晚了,好了,我得去找你爸,听說他跟澳生的媽起了不小的沖突,我得去了解一下情況,有什麼好消息,記得打電話給我。」
「媽,謝謝你!」
看著李雪慈藹離去的笑臉,蒙晉堂好久都不曾有的干勁,彷佛一下子浮上心頭。
看著整個蒙特婁大樓的遠景,望著亞太金融會議中心的位置,他那股誓不追回不罷休的勇氣,又重新投入他的懷抱。
就像李雪說的,這一次,他要追回他的真愛,不再被動了。
「品萱,再等我一下,我就要去找你了!」
對著落地窗大叫,蒙晉堂的心結總算打開了。
亞太金融會議中心
此行參加的全是金融或商界響當當的知名人士,當然包括了蒙太古集團的代表,不過因為是山商界龍頭老大姚力杰擔任主席,所以蒙太古只派出一個經理,並沒有蒙家人出席。
會議出奇的平顧,也許是景氣亮起黃綠燈,大伙兒都想全力的使商圈風雲再起,所以提出的許多方案,大多數人都給予正面回應。
這會兒,剛好是東京的代表發言,大多數人皆安靜聆听,室內沒有太多的雜音,所以當緊閉的大門有人進入時,東京代表的發言受到了些許干擾。
戴著眼鏡的姚力杰也發現了,所以不經易地往旁一看,等到來人完全走入他的視線時,他顯得有些訝異。
「你來干麼?警衛!」
姚力杰二話不說的大喊,準備攆走筆直走向他的蒙晉堂。
「我要娶她,不管你要我做什麼,放棄蒙太古的職位、離開蒙家,或者是再給幾拳或幾刀,我都願意,只求你讓我見她一面。」
蒙晉堂的行徑,嚇壞了會議里的所有商業界人士。
他好歹也是業界里赫赫有名的商業奇才,怎麼會在所有人面前,對著一向敵對的死對頭下跪?
一時間,四周傳來驚奇的成串談論聲。
「哼,別以為這樣,我就會原諒你的所作所為。」
姚力杰一臉震怒,他沒想到蒙晉堂為了個女人,竟然連面子都不要了。
不過話說回來,那個女人是他女兒,雖然他不同意兩人的事,但,心底深處仍有些小小的驕傲。
「我不敢求你原諒找,我只想見她一面,並且,負起她後半輩子的生活,用我的一生去照顧她。」
听到這句話,姚力杰氣得差點跳腳。
也不想想當初是誰死都不願意娶她,怎麼,這會兒想通了,明白她的好,就想吃回頭草嗎?
「各位,很抱歉,因為一點私事,我想先離開五分鐘,會議暫交由副主席主持,清各位繼續。」
使個眼色要副主席繼續,姚力杰飛快的離開了會場,而身後的蒙晉堂也緊跟上前。
「爸……」
姚力杰萬萬沒想到,這個混球居然叫他……爸!
「畜牲,我沒有你這種沒人性的女婿,你就當品萱死了,別再惹她了,換我求你,別再打擾她,她禁不起你的玩弄。」
蒙晉堂二話不說,在姚力杰回頭怒罵時,又跪了下去。
「我知道我一直都很被動,可是,我愛她,當我清楚這一點時,我幾乎無法獨活下去。」
「活不下去是你的事,想去尋死也別找我的女兒陪葬。」
「對不起,但,她不是你的,她是我的,你也許能陪她幾個十年,可是,我卻是唯一能陪她一輩子的男人,我是錯在先,不敢求你原諒或是承認我,但我知道少了我,她也活不下去。」
天呀,如果姚力杰的槍有帶在身旁的話,他會當場斃了眼前這大言不慚的蒙晉堂。
他是個該死的白大狂,偏仙他的狂言,應證了他這個做父親的擔心。
品萱是活不下去了。
在她要求父親饒了這個畜牲一命之後,她信守承諾的任由父親擺布,但,也快應了她在雷雨下起的那個毒誓……
現在的她,又瘦又虛弱,經常精神恍惚,而且一個多月了,說不到三句話,而唯一說的三句話卻又都離不開蒙晉堂。
晉堂送醫了沒?
晉堂好點沒?
晉堂沒事了吧?
所以當蒙晉堂自己找上門,並且跪在姚力杰跟前時,他不能殺了他,因為他是唯一能讓姚品萱活下去的原動力。
但,他豈能這麼容易地饒過這個混蛋!
「去死吧,如果你死了,我就原諒你。」丟下這句話後,姚力杰離開了。
只是他離開得了一時,離開不了永遠。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姚品萱纏久了,蒙晉堂也學會了纏功。
在亞太會議那次之後,蒙晉堂幾乎每一天都會去找姚力杰,除非他趕他,或找人拖走他,否則,他一定會跪在姚力杰跟前,像贖罪般的要求見姚品萱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