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的身體……」
「我想回家。」
女人果然是水做的,姚品萱這時候只要用力的擠出淚水,就萬事OK了。
「好,回家,我們明天就回家好嗎?你現在的體力還很弱,不能離開醫生的照顧,先忍著點好嗎?明天一大早,爸爸就來接你了。」
明天?
噢,太慢了吧!她根本忍不到明天,她現在就想見蒙晉堂。
「爸!」
她開始嚎啕大哭,那哭聲讓人鼻酸的不得不依她。
「好,那等這個這瓶點滴打完就走,行不行?」
「不要,我現在就要回家。」
「乖,小寶貝,打完才走,爸爸陪在你身邊,好不好?」
打完才能走嗎?
算了,反正她還有別的方法,如果現在去找蒙晉堂,十一點前應該趕得回來吧!
「好……那打完就走,可是,我不想有人在這里,包括外面那個討厭鬼。」
這個要求,姚力杰一點也不想依她,可是她一見父親不說話,立刻又大哭了起來。
為了怕她不斷折損元氣,姚力杰也無法再堅持了。
「好,好,好,我答應你就是了。」
就這麼地,姚力杰被姚品萱的一哭二鬧搞得一點也不像商場上的霸主,這會兒,他還不能待在這里呢!
「那還不走?」
唉!沒辦法,誰教他就只有這麼一個寶貝女兒呢,再不走的話,她恐怕會哭到傷身,這還得了,他哪舍得她這麼傷害自己?只好走了。
而他這一走,還差點撞見了剛上樓來的蒙晉堂。
他快速的躲到樓梯間,等姚力杰進入電梯後,他才小心的走出來。
此時,有個護理長上前,「你找誰?」
「嗅,我是……姚品萱的堂兄,我是來探望她的。」
一听說是堂哥,護理長立刻告訴他姚品萱的病房位置,只是,當蒙晉堂正走向那間病房時,遠遠地在走廊盡頭,看到一個慌張而去的白色身影。
起初,他並不以為意,但走進病房發現撲了個空時,他才懷疑那道白色身影,應該就是姚品萱。
好好的,她干麼跑得那麼急?
為了不讓人起疑,他故做若無其事的走向護理站,向護理長詢問,「呃,我想清問我堂妹現在的狀況如何?」
「噢,本來已經沒事了,不過剛才她的心跳又忽然出了點狀況,照理說,應該不會這樣的。」
「是嗎?那依你的專業知識來判斷,那是怎麼回事?」
吹捧加上極有魅力的眼神,蒙晉堂想套女人的話,簡單的就跟吃飯一樣。
「偷偷告訴你好了,她其實已經沒事了,我們懷疑她是不能出去會情郎,所以故意憋氣讓自己呼吸困難的。」
蒙晉堂錯愕的繃緊臉,「你可別亂說。」
「是真的,她為了要出去,已經跟守門的吵過好幾次了,姚總裁再怎麼能干,也看不穿女兒的心事,听說她是為了蒙晉堂那個花心大少跳樓,哎呀,真傻,以她的家世背景,干麼為了一個男人而不顧性命?愛情值幾個錢,竟然連命都不要了,她心髒先天有毛病,明知不能……」
蒙晉堂听不下去了,在護理長還沒完全說完時,他已經跑了開。
如果說姚遙是個混蛋,那麼,他更是大混蛋了。
要是悄悄溜走的姚品萱出了什麼事的話,他死十次,也都不夠賠她一條命。
第八章
扁著腳,一身病服及一臉倦容的姚品萱,終於來到了蒙晉堂的家門前。
想到能見他一面,她快樂得幾乎要手蹈舞足了,哪還會記得起剛才沒錢付計程車費,被司機罵得狗血淋頭的委屈。
這會兒,來到他家門前,看著里面燈光亮著,她不禁贊著自己的好運氣,幸好他在家,不然等一下搭霸王車,準又得被刮一頓。
吁了口氣,想起自己千辛萬苦才能來見他一面,她就覺得自己好偉大。
她開心的按了門鈴。
一次、二次、三次……奇怪了,里而明明有燈光,可是為什麼就是沒人來開門呢?
「晉堂,是我呀!」
她索性叫了起來,反正這里只有他一戶人家,叫再大聲也不會有鄰居來抗議。
「晉堂,我想見你,你別不開門呀!」
這是姚品萱唯一能想得到他拒絕開門的原因──不想見她。
「晉堂,求求你,我只想見你一面……不然,你來開門,我見你一面就走,好嗎?」
姚品萱才說完,里面開始有了動靜。
就在她還天真的想著他一定是被她的誠心所感動時。來開門的人,卻不是蒙晉堂。
奇怪了,他怎麼會認識這種……看起來挺沒品的流氓?
「請問蒙晉堂……」
「你是他馬子?」
馬子?
嗯,這听起來有一點……難听。
「我是他的女朋友,請問……」
「我是他朋友,進來吧!」
「他在里面嗎?」
「廢話。」
姚品萱覺得有點不對勁,可惜已經來不及了,眼前這個沒品的流氓,就是來找蒙晉堂算帳的刀疤松,他當然不是來作客的,只岡為蒙晉堂不在讓他撲了個空,他索性帶著五名手下在他家搞破壞。
而當姚品萱被他拉進屋里後,面對雜亂的客廳,她覺得自己不該留在這里。
「我想見他,他呢?」
「剛出去,會回來的。」
「那我等他回來再來找他好了。」
姚品萱轉身就想離開,可是刀疤松可沒那麼笨,一把捉緊她的手臂,並不打算放她走。
「你想干麼?」
「呵,被你識破了也好,老實告訴你吧,我臉上的疤,就是被你幸子給弄的,今天好不容易找上門,怎可能放過他!」
幸子?這家伙到底在說什麼?
「听不懂是嗎?沒關系,這樣,你總該懂了吧!」
刀疤松不客氣的輕撫她的臂膀,頓時,姚品萱只想尖叫,「救命呀!」
沒料到才這麼輕模一下她竟然就求救,嚇得刀疤松連忙壓住她的口,並且威脅她說︰「閉嘴,你敢再多叫一聲的話,我就叫我五個手下輪奸你。」
噢,她要暈倒了,不過不是听到刀疤松的話,而是他搗她的口太緊了,她快要窒息了。
一見她幾乎翻白眼,刀疤松才意識到自己的手搗太緊了,他立刻松手,姚品萱這才猛吸了好幾口氣,臉色卻仍然慘白。
「女人,你有病是嗎?」
「放我走,我會給你錢。」
「我不要錢,我只要蒙晉堂跟我一樣的下場。」
「不!」一听到他想傷害蒙晉堂,姚品萱的精神又來了,「你不能傷害他,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
「煩死了,你听不懂是嗎?我要的是大快人心的報仇而不是錢,再說,憑你能有多少錢?」不是刀疤松看不起她,而是姚品萱現在的模樣,實在是很狼狽,「本來我還正生氣找不到他,發泄不了這口氣,這下子你自己找上門,省得我跑第二趟,有了你,我就不信他敢不出面。」
「我真的有錢……」
「好了啦,留著去騙你幸子吧,老子可不吃你這套。」
听到他百般不信的篤定口吻,姚品萱只能嘆息,不只是她被當成窮人家的女孩,只因為蒙晉堂從頭到尾根本就不認為她是他的女人,如果知道她被仇人捉走,搞不好他會拍手鼓掌叫好呢!
「我覺得你不會得逞。」
「哼,我會不會得逞,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刀疤松對著屬下使了個眼色,五人全都走向姚品萱。
「你們想干麼?」
「想干麼?呵,月兌光你的衣服,然後寄照片叫他來呀!」
這算是哪門子下流的招數?
「他不會來救我的,因為我不是他女朋友。」
「小姐,太慢了,剛才進門你就得表明身分了,現在才反悔說不是他馬子,來不急了啦!」
正當她以為自己的清白就要毀於一旦,而正要大叫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