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小姐,你不能私闖會議室……」
蒙特婁大樓的頂樓會議室里,闖進了一個裝扮成清潔人員的年輕女孩,追趕在後氣喘吁吁的秘書小姐,不忘盡責的拽緊她的手,想將她拉出會議室。
可惜女孩顯然是有備而來,秘書小姐才一個使勁,女孩鬼靈精怪的就將手腕輕轉倒彎,導致秘書小姐因拉空而失控的往後跌。
這場以蒙太古集團負責召開的會議,毫無意外的被中斷了,十二個在會議室的大人物,全將目光投向女孩。
「家達。」
其中,一名坐在長桌最內側的男人不疾不徐的叫著這個名字,跟著在旁的另一個男人就站起身,並且走向女孩。
「蒙晉堂,你干麼不錄用我?我需要一個理由,而不是隨便一張公文的搪塞,我為什麼不能進入蒙太古集團?」
見到蒙家達上前,女孩開始撤退,並知道自己的處境不再安全。
丙不其然,才不到兩分鐘,蒙家達已擒住了她的手,並且將她往外拉去。
「我不管,蒙晉堂,你欠我一個答案,我學歷好、家世清白,又是以第一名優良成績錄取的,為什麼不比我進蒙太古?」女孩開始鬼叫。
會議中的其他人士,不由得疑惑的望向蒙晉堂。
一向陰森古怪的蒙晉堂,根本不必向大伙兒解釋,只不過,這會兒女孩又繼續叫囂了……
「你這個沒用的男人,竟然怕我一個小女人?」
蒙家達已經拉走女孩離開會議室里,不過,他的嘴角也忍不住竊笑的微揚。
然後,只見蒙晉堂那易怒的臉追了上前,蒙家達立刻機靈的松開女孩,退了幾步,撒離她好遠。
女孩還搞不清眼前的轉變,蒙晉堂已經一把揪緊她的領口,活像要把她掐死般的讓她無法順利呼吸,並且陰狠的瞪著她。
接著,一道陰森冷酷的聲音,緩緩傳來……
「答案很簡單,第一,你姓姚,第二,你爸爸是義英的總裁。」
蒙晉堂壓根不想浪費任何時間,簡單的將理由以條列式列出,幾乎是用拖拉的方武,拎著女孩的領口,不客氣的將她丟進電梯里。
女孩狼狽的跌個正著,在電梯門尚未關上前,听到他撂下的最後一句狠話。
「撤換保全,把秘書換掉。」
這下子,女孩終於明白。原來蒙晉堂這男人跟她想像中的完全不一樣,他看起來酷、帥、俊,本性卻是狠、毒、辣。
不過,她不死心。俗話說得好,鐵杵磨成繡花針。
她就不信邪,只要是男人,誰過得了她這道美人關?
蒙晉堂這個男人她看上了,無論自己得要付出多大的代價!
第一章
「一定是你,水性楊花,見一個愛一個,偏偏記性不好,傷了人卻又不知道悔改!」
天才剛亮不久,住在極品天廈的每個人,就被姚品萱吵了氈來,舉凡女性,年輕未婚的、有嫌疑的,全被叫起來審問。
而第一個被指控的,就是做客最久的焦媚兒。
只是,這個控訴,可把她給弄糊涂了。
「天大的冤枉呀,我可憐的表妹,你別太健忘了,表姊我姓焦,不姓姚,跟姓蒙的更是沒有任何關系,你可要好好的想清楚呀!」
對哦,表姊雖然惹遍天下無數男,可是她姓焦,跟蒙晉堂所說的那兩個理由,完全扯不上關系。
所以,姚品萱的眼神,瞬間卯上了仍舊睡眼惺忪的姚芝曼。
反應一向是慢半拍的姚芝曼,神經有點大條,姚品萱已經瞪了她老半天了,她還毫無危機意識的眯著眼。
「喂,芝曼,為了姊妹們的權益,你可不可以暫時先別睡?」焦媚兒推了姚芝曼幾下,這女人才恍惚的張開眼。
「干麼,審問完了嗎?」
她咧嘴一笑,把神情望向在場的另一個黑美人,「阿桑,你也說句話嘛!」
四個人住在極品天廈的三樓也有兩年多了,感情一向融洽,不過遇到無厘頭的姚品萱,故意曬黑皮膚的扶予桑,也忍不住爆發睡眠不足就會鬧情緒的脾氣。
「姚品萱,你到底夠了沒啊!那個曾被女人傷害的死男人,究竟有什麼好?他不過是一只受了傷就會躲起來療傷的縮頭烏龜,值得你為他這麼拚命嗎?你不在自家公司當總經理,反而要去他那里當個小小助理,簡直是犯賤嘛!」
听到她的吼叫,姚品萱的臉拉了下來,左手撫著心髒處,臉色有點難看,「你算是我最好的朋友嗎?居然這麼說我!」
「就因為太在乎你了,才會這麼說。」
听到這里,焦媚兒的臉全皺到一塊兒了,而姚芝曼也不敢安心闔眼,兩雙眼直瞪著姚品萱,生怕這兩座完全不同型的火山與雪山開戰後,正撫著胸口的姚品萱心髒會出事。
「扶予桑,你這個有男朋友的自大狂,有什麼資格教訓我?」
「我沒資格嗎?像你這種想倒貼男人的浪蕩女,誰都有資格教訓你!」
「扶予桑……」姚品萱喘息著。她一向不太堅強的心髒,已經在向她抗議了。
「反駁我呀,告訴你,女人的眼淚對我來說,一點也不管用。」
「你……」
眼見姚品萱瞬間哭得像個淚人兒,焦媚兒也心軟的想當個和事佬,「好了啦,不過是個誤會,吵什麼呢?」
「就是呀,那男人被傷害過,可也沒說是誰呀!扁說姓姚的……拜托,我雖然也姓姚,可從沒跟蒙晉堂有過任何按觸,你不信的話……我發誓好了。」
苞著,姚芝曼也當起說客了,雖然她一臉不屑參予這樣的信誓大會,不過,她只想趕快結束這一切,然後好好的睡個美容覺。
「好了啦,機會總會有的,你不是一向都挺樂觀的嗎?」
是呀,不過,她大概有點樂觀過頭了。
焦媚兒才勸了她幾句,姚品萱已經擦乾了眼淚,並且坐在沙發上,慢半拍的向大伙兒宣布──
「也許,那個曾經拋棄過他的女人,跟我們都沒關系吧!」
听到她的結論,姚芝曼知道危機解除了,白了一眼站起來,遮口打了個大哈欠,懶得跟她攪和的回房間。
扶予桑則念了幾句,伸伸懶腰,準備換裝去運動,剩下焦媚兒坐在她跟前,一臉擔心的問︰「品萱,你真的不想要別的男人嗎?」
「你怎麼這麼問?他已經是我的唯一了。」
唯一?她也才見過他一次,他就變成她的唯一了!
「拜托,你根本還不認識他,你只是被他那張憂郁的臉給騙了。」
「亂講,他才沒騙我呢!」吁了幾口氣,姚品萱鬧脾氣的心髒終於緩和了下來。
「可是既然他被女人傷害過,又恨得這樣深,相信絕不會再真心接受女人了,包括你在內。」
「哼,我偏不信邪,我有自信能讓他愛上我,就像我愛他一樣。」
白痴!全天下的女人就是這麼自信,才會被愛情搞得焦頭爛額。
「你愛他?」焦媚兒咋舌的模了一下她的額頭,有點替她擔心,「你最好再想清楚點,蒙太古和你爸的義英集團是世敵,從你太祖父開始,你們兩家就是生意上的敵人,你想跟他相愛,最好先說服你家老爺。」
「我爸才管不著我呢,我的計畫是先暫時保密,等我懷了他的孩子,生米煮成熟飯之後,誰還能擋得住呢?」姚品萱得意的宣誓著她的計畫。
「孩子?你瘋了嗎?」焦媚兒失聲的叫了出來。
「是你教我的呀,你說如果愛上一個男人,就得想辦法賴上他。」
「那也不必懷他的孩子呀!」
「除此之外,我想不到更好的絕招了。」
焦媚兒沒想到自己倒成了罪魁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