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挑弄她的,並在她高漲的第一時間進入她的身子時,他意外的發現答案。
不知當了別人幾任情婦的她,居然還是個……處子?
但,他來不及撤退了。
用唇封緊她的嘶喊,宗玉斧希望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而現在唯一能進駐他腦子里的,是在台灣時,魯楫對他說的一些話。
回想起來,他似乎有些明白了,她,真的成了他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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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威爾斯的清晨,藍知月躺在床上,昨夜她顯然是痛暈在沙灘上,而自己是怎麼回到房內,恐怕得問問宗玉斧,只是,床上並不見他的蹤跡。
不過,她卻因此,松了口氣。
不曉得現在幾點了?
緩緩的起身,絲被滑下她的身子,她勉強的想站起身,被被旁邊的聲音嚇了一跳。
「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著上半身,他只穿著一件牛仔褲,坐在飄著深藍色窗簾布的陽台上,一臉的沉靜,好像剛才那些話,不是出自他的口中。
藍知月听到他的聲音,連忙將絲被攏緊,遮掩的動作讓宗玉斧扯出一個不可思議的笑。
這算什麼?該看的、該模的、該擁有的,他全都已有過,而她,居然還躲著他深凝的眸光?
「解釋……什麼?」藍知月像只驚弓之鳥,因為她很清楚他要她解釋什麼。
她的處子之身,應該讓他很訝異吧!
「一定要我明講嗎?」
她背對著他,卻覺得壓力好大。
「難怪魯楫老問我︰她成了你的女人了嗎?原來,他們全都沒踫過你。」
听到一個男人在討論著她的貞操,藍知月覺得很糗。
忍住腿間的痛,她想站起來沖進浴室,但,他的動作卻比豹還敏捷的搜獲住她的手,她捉緊絲被的手因而滑落。
面對這一刻,她後悔剛才的愚蠢動作。
「回答我。」他低吼著,仿佛真的如同一頭豹,那眼神好犀利。
然而,藍知月不能說,自己為什麼願意將身子交給他。
也許,是六仟萬迫使她做此犧牲,也許,是感覺讓她出賣自己,也許,是在威爾斯令她墜入迷惘,也許,她愛上他了……
「我沒有什麼可說的,昨晚我喝醉了,什麼事都不記得了。」
听到她的答案,宗玉斧吸足一口氣,然後松放她的手,接著,整個人沖出房間。
這不是他要的答案。
他以為用「惡水上的大橋」來暗示她,能讓她眸光中經常隱藏的那樁秘密傾吐告知,沒想到,昨夜的一切美好,只是他一相情願的愛戀?
他討厭這女人,明明年紀不大,背後卻藏著神秘,還沉穩老練的把自己保護得好好的,完全不讓別人有機會靠近她的秘密。
敝不得文少波痛苦的想自殺。
苞她在一起才一個多月,他竟然也情不自禁的愛上了她!
只是,痛苦的人,不只是宗玉斧。
坐在浴室門口的藍知月,覺得自己僅剩的自尊都快被他給掏空了。
為什麼在給她一切美好的感覺之後,還要挖掘她的秘密?
慢慢的走進浴室,她的腿間還殘留著昨夜初體驗所留下的血瀆,而當水沖刷過那道血痕時,她一向不表現出的情緒失了控。
她分不清頰邊流的是淚或是蓮蓬頭的水,她覺得自己應該離開宗玉斧。
他任意的傷害,已經令她遍體鱗傷了,而那個傷害,是她從不敢觸及的「愛」。
她從沒想過自己已死的心會因為他的佔有而復活,怎麼辦?她好想離開,可是,他們之間還有口頭合約在,她不能原諒自己做一個逃兵……
幸好,在她處于這種矛盾情緒下時,宗玉斧並未再出現。
而Portmeirion的美,讓她準備做逃兵的心,終于平靜下來。
只是,宗玉斧的消失,不僅于一天。
藍知月在威爾斯一共待了三天,宗玉斧也消失了三天。
也許是生意上的事讓他無法分身,也許是他不願意再看見她……她替他找了好多的理由,但,都無法說服自己。
最後,她在夜色迷蒙之際,才決定走出威爾斯。
她冒險的猜測,他也許不會再來了,所以這個時候出走,是最佳時機。
只是,她的運氣,沒有她預料中的好。
她猜想宗玉斧會把心思完全的放在工作上,實際上,她猜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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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走?別開玩笑了,我像是會出走的人嗎?」
「當然,否則的話,昨天應該簽約的事,為何延至今日才辦妥?這根本不像你的作風。」跟宗玉斧說話的人是英國商人肯尼,他跟宗玉斧一樣,是個既年輕又英俊的帥哥,不同的是,他已經結婚了。
「我的作風是什麼?」
「公事公辦,速戰速決。」
肯尼一說完,宗玉斧便笑了出來,不過,這跟出走有什麼關系?
「我如果要出走,絕對會去投靠你的。」
宗玉斧才說完,肯尼大笑了起來,「少來了,我記得你在威爾斯的Portmeieion有一間房子,怎麼,去過了沒?」
听到Portmeirion,宗玉斧臉色有些沉重、心情有些悶,不自覺的深凝著窗口。
現在的她,應該還在威爾斯等他吧!
以情婦的角色來說,她百分之百的完美,但,換作情人的角度來看,她差勁透了。
究竟是什麼樣的環境讓她願意委身情婦這個角色?
「威廉……威廉……」
「嗯?」回神的宗玉斧,有點不好意思,「抱歉,你剛才說了什麼?」
「我是說在海地公園附近,新開了一家酒館,氣氛不錯,反正生意搞定了,去坐坐如何?」
肯尼的提議,來的正是時候,宗玉斧沒有拒絕,他今夜還沒打算回威爾斯,喝點酒,有助于解憂。
只是,他沒想到這個決定讓他的心情更加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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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你來的……不是時候。」
當班說完這句話時,藍知月突然有種無力感,她不該來這里的,因為,藍知雲再度失控。
听到她的自殺事件,藍知月覺得很後悔,後悔答應宗玉斧的條件,後悔悄悄的離開威爾斯來到英國。
「事情是……怎麼發生的?」
班也不好開口,他有那個責任去照顧藍知雲,但事情發生時,正好他在休假。
「听護士說,貝克來看她了。」
听到貝克這個名字,沮喪的藍知月整個眼楮都亮了起來。
她半信半疑的看著班,「你確定嗎?」
「我看過錄影帶,也比對過你交給我的資料,的確是他沒錯,在他走後半小時,雲就自殺了。」
藍知月不自覺的苦笑了出來,「醫院不該讓他進來的……」
「沒錯,不過讓他進來的,是名新的護士,月,對不起。」
新的護土?命運還挺作弄人的。
對于一個精神錯亂的人來說,自殺算得上是件高深的學問,姊是從哪里拿到割腕的刀片?
「她拿什麼割腕?」
「你想像不到的,畫筆上的鐵片。」
的確令人想像不到。
只是,班所擔心的不是藍知雲。
「你看起來有些疲倦,發生了什麼事?」
藍知月不想提宗玉斧,她現在最想知道的是貝克的下落!
她一直拒絕跟貝克見面,也躲著他,沒想到他卻自己找上門來,他究竟還想纏她纏到什麼時候?
「班,貝克要見雲,應該有留下電話或住址吧,你應該查得出來目前貝克在哪,對不對?」
「你想自己去找他?」班很驚訝。
「沒錯,我想去找他,逃避總是令事情更糟。」
藍知月的口吻十分鎮定,班根本听不出任何端倪。
「你找他做什麼?他是那個曾經傷害過你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