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十二點整,在宗怡園早巳熟睡的藍知月,並不知道宗玉斧已經回來了,而且,正站在她的床邊,看著她熟睡的模樣。
宗玉斧是喝了點酒,但他沒醉,對于酒量的控制,他一向是個高手,不過,因為帶著怒氣,所以此刻的他,並不想善待藍知月。
一如魯楫所擔心的,他想替文少波摧毀這個女人。
他只手拉開領帶,並且解開襯衫筘子,將西裝外套丟于地,傾身而上,直接壓住熟睡的她。
「誰……」藍知月先是愕然的驚醒,接著想扭開夜燈,但,宗玉斧的手卻搶先地按住她。
「你把我家當旅館了嗎?還是把我的床當成是你自己的?」
听到這句話,藍知月便知道壓住她的人,是宗玉斧。
是呀,她能保持一身清白到今天,全賴七美公于個個都是名門之後,知書達禮不說,還禮遇疼愛她,但遇到宗玉斧這個復仇者,再加上她狠狠的敲了人家六千萬,要安然無恙的全身而退,簡直是作夢。
「你喝了酒?」她能感覺到他的嘴里有酒氣。
「不關你的事。」宗玉斧的口吻依然是滿滿的嫌惡。
「我知道,我是想替你放熱水洗澡,洗完你會比較舒服的。」
哼,假意的關心,宗玉斧才不吃她這一套。
「你是怕我髒嗎?」
才說著,宗玉斧充滿酒氣的唇已經貼上她的唇,然而,藍知月卻從容不迫的移動他的大手到她的酥胸,並且將身體弓向他。
「你果然是個高手。」
宗玉斧完全沒有憐香惜玉,他邪佞地搓揉著她的柔軟,熱唇按捺不住地肆意侵掠,滑到她的雪頸時,她依然沒有任何反抗的舉動。
但是,就在他的身體已經超出他所能控制的時候……
「如果掃你的興,我會過意不去,但,我得事先告訴你,昨天我的月事剛來。」
藍知月的話才說完,宗玉斧立刻跳了起來,並且轉身將燈打開,走上前,毫不留情的捉起她,將她的臉幾乎貼近自己的抵上前,「這就是你的手段嗎?」
就算是現在,她也是一臉溫和,夜晚的她,更月兌俗如出水芙蓉仙子,兩眼迷蒙的微笑著,讓人看不出她到底有沒有脾氣。
然後……
「對不起。」
宗玉斧氣極了。
他想要立即的一口吃了她,可是她這張溫柔善解的臉眸,卻讓他動彈不得。
「沒關系,月事總會有結束的一天吧,你要好好記住,我不是多情的少波,也不是親和的魯楫,更沒有其他人的風雅,你的身子我是要定了,但,我不曾付諸任何感情在你身上,你最好要有所覺悟。」
說完後,宗玉斧用力的將她推回床上,砰的一聲,他奪門而出。
等了許久,隱隱約約在汽車奔馳而去的引擎聲逐漸變小至無時,躺在床上的藍知月才將微笑收起,兩眼的淚水汨汨流下。
她一手捉緊被單,一手輕捂著唇,告訴自己不能後悔,也不能逃走,面對冷面無情的宗玉斧,她其實怕得要命,但在他面前,她還是得裝作無謂的微笑藍藍。
「不能哭,不能再哭了!」
連忙拭擦淚水,藍知月害怕明天起來會有眼泡,她可是獅子大開口的冷血情婦,沒理由給她的客戶一張丑臉。
起身洗了把臉,將窗戶打開,讓山上的冷風撫平她被攪亂的情緒,她得盡快的適應宗玉斧,否則,老是驚怕的過日子,會讓一張美麗的臉龐憔悴。
一個又丑又哀怨的漢掃,是不值六干萬的。
就這樣,夜晚的星空下,寂寞的夏夜里,在宗家的第一夜,藍知月受驚地平安渡過,接下來的驚濤駭浪又會是如何……她也只能屏息以待了。
第三章
「他會來嗎?」
「會的、會的.他跟我說一定會來,現在遲到了,實在很不好意思。」
斑級餐廳的貴賓席上,似乎帶點冷氣壓,宗台崇的面子有些掛不住.明明說好七點整,怎麼宗玉斧卻始終不見人影,不是答應了這次的見面,怎麼又遲到?
「範小組可別誤會,因為玉斧的工作實在太忙碌了。」
範方蓮看著宗台崇眉間的為難.她卻不急.只是好奇這麼一個能干的企業家第二代,怎麼可能會隨便遲到?
「還是我們先點菜?」
「不好吧!」
「不會、不會。」
余台崇與文穎方一搭一唱,範方蓮卻壓根不在意。
在遲到了將近一個小時後,男主角宗玉斧才珊珊來遲。
遠遠看著飯局還在進行,他的心情竟有點失落。
「來了、來了。」
文穎方才笑說著,宗台崇卻一臉不高興,不過,當範方蓮看到男主角時,立刻被他眼底那份目中無人的狂傲給吸引住。
「玉斧,太失禮了……」
宗台崇站了起來才想指貴.宗玉斧立刻靠在他耳畔說了句,「日本紅柿社會長來了,而且,還在外頭候著呢!」
這關乎一筆上億的投資,宗台崇無話可講.責備的話沒有繼續說出口。
「不好意思,我還有點事.過來招呼一下,實在沒時間坐下來。」
當宗玉斧說話時,範方蓮的一雙眼緊盯著他。
不曉得為什麼,她覺得他在說謊,直到他交代幾句離開後,他那教女人心跳的雙眸,仍沒瞧上她一眼。
「範小姐,實在很抱歉……」
「伯父,沒關系,人我已經看到了,而且,也很滿意,我想,只要您對我沒什麼不滿意,這場聯姻,我想應該不會有問題的。」
範方蓮的直接,讓在場的人吃驚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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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郡」服飾店里,藍知月心情愉悅的喝著咖啡,听著光光怒罵剛走的爛客人,她顯得輕松自在。
已經十多天了,宗玉斧都不曾回家睡過,說來也好笑,他竟然為了賭氣,寧願當個有家歸不得的人,這會兒不曉得是誰在復仇,她都搞不懂了。
「唉,總歸一句話,有錢的少女乃女乃,都拽得跟什麼似的,比凶神惡煞還難應付……呃……」
這就是光光的結論,不過,看她欲言又止,藍知月知道她想問什麼。
「我十多天沒見到他了。」
扁光偷偷的瞄了她一眼,然後輕啜口咖啡,半晌也不知該怎麼回應這句話。
「光光,你今天能不能早點打烊,我想去百貨公司逛逛,一個人逛街挺無聊。」藍知月才說完,便將宗玉斧交給她的卡,從皮包拿出來放在光光的手上,「你自己刷吧,我一向喜歡你幫我配的衣服,補償你蹺班的損失。」
扁光被她一席話惹笑,忍不住版訴她,「七美公子是我介紹給你認識的,但我從不鼓勵你跟宗玉斧在一起,那是因為他這個人……」
「我知道,今天是咱們相聚的日子,別提他了。」
藍知月站起身,沒想繼續聊下去。
她不想知道太多宗玉斧的事,怕的是影響情緒,那男人一再挑弄她的沉穩,並刺激她的感官,提起他,她渾身都不對勁。
「可是,我還是得告訴你,前幾天他的長輩們替他安排相親,對方是一個門當戶對的女孩,我听魯楫說,只要宗玉斧點頭,婚期就會馬上決定。」
這表示那女孩十分喜歡宗玉斧,听到這消息,藍知月竟然有種失落的感覺。
可,她干麼失落?
要是他真的結婚了,他被困住的時間就會增多,而找她麻煩的機會豈不就變小,她何苦失落?
「藍藍,我當你是好朋友才告訴你,宗玉斧一向很有義氣,對女人也很不屑一顧,你的處境令我十分擔心,要是生活不虞匱乏就好,何必當個億萬富婆,給那個男人糟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