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他還沒能那麼做時,趙梧桐已經出現在大廳,並且是由她和小汝兩個人,一起扶著言湘優。
她看起來和死人沒什麼兩樣了,而趙梧桐的眼里,已經充滿了淚水。
「她怎麼了?」
鮑孫寧倚上前,都還沒靠近趙梧桐,她便跪在佛尚琦的跟前,然後,沒關沒腦的說了一句,「她不能死,絕對不能死,可是,她好像沒氣息了,我是不是害死她了?」
佛尚琦不多說,上前抱緊言湘優,連忙探她的鼻息。
天呀,她的脈象,真的很薄弱。
幸好他來了,要不,冬至那日,他可得冥婚娶妻了。
「我要帶她走,最好她沒事,否則,管你這里是公孫府,還是什麼了不起的地方,我絕對會把它夷為平地!」
佛尚琦可沒說假話,從他的語氣听來,他生氣了,而且是非常非常的生氣。
在他們還模不懂佛尚琦想怎麼做時,他已經抱緊了言湘優,施展了百年難得一見的至尊輕功,就像一陣輕煙飄過,轉眼間,他與言湘優雙雙消失于兩人面前。
而那輕功到底是怎麼使的?
從公孫寧難得呆楞的臉來看,佛尚琦的輕功,果然是名不虛傳。
只是,他真有把握救得了湘優嗎?
第四章
佛宅。
已經是第五天了,佛宅的大門一直深鎖著。
連皇上派人來宣告聖旨都不得其門而入,佛尚琦與他的家丁們,好像在一夜之間,全都不見蹤影。
然而,只有佛宅里的人才知道,佛尚琦自五天前抱回佛家未來少女乃女乃言湘優之後,就沒再出過房門了。
除了佛光曾請來南城門的名醫朱羽堅為少女乃女乃把脈,再不,就是伺候湯湯水水的丫頭香兒可以進出,其他人想進佛尚琦的房門,簡直難上加難。
這會兒,已經接近午時,皇上的得寵公公小龐德,再也不敢兩手空空的回宮覆命,所以叫了幾個大漢準備用粗厚的木頭,把佛宅大門給撞開。
這佛宅大門被撞了一次兩次,佛光還不挺在意,不過他細思,如果他們再撞個不停,恐怕佛宅大門的門面會被撞丑,觸了霉頭,所以,只好急忙忙的闖進佛尚琦的房里。
而這一闖,給他看見不該看的了。
佛尚琦正好在給言湘優喂藥,而方式呢,就是他將藥喝進嘴里,然後再送進她的嘴里。
見到佛光闖入,佛尚琦並沒有動怒,只是不慌不忙的喂完藥湯,然後替言湘優蓋上絲被。
「佛光該死,不該闖入,不過,小龐德公公帶著皇上的聖旨來了好幾趟,這會兒正在硬闖大門,我怕他們弄丑了門面,所以不得不闖入報告!」
佛尚琦站了起來,走向他跟前,「起來吧,我去看看怎麼回事。」
佛光以為自己免不了要捱一頓臭罵,所以擔心不已,沒想到王子並沒有生氣,反而是輕聲交代一句後,走出房門。
然後,佛光看到主子走出大門跟小龐德公公說了幾句,接過聖旨之後,又走回房內,關上房門。
到底皇上要他做什麼事?沒人知道。
而走回房內的佛尚琦,並沒有馬上去辦皇上交代的事,反而是一回到房內便上了床,摟著言湘優沉沉的睡著了。
經過五天的治療,言湘優胸口上的淤傷已經完全不見,這全得感謝他不斷的灌注真氣給她。
不過,初醒的她,卻不怎麼感恩。
那是佛尚琦睡不到一個時辰的時候,昏迷了五天的言湘優忽然醒來。
睜開雙眸清醒過來一瞧,自己怎會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而且,有只沉甸甸的大手,正攬在她身上。
這是誰的手呀?
言湘優吃力的推開那只手,跟著便轉過頭,只不過,在她看到事實後,她生氣的坐了起來。
可惡,趙梧桐竟然真把她交給了佛尚琦!
而更可惡的是,這家伙居然趁她昏迷時,睡了她!
然後,她想也不想便下了床,張望著四周,看到在房間牆上,掛著她的刀。她吃力的走上前,搖搖晃晃的拿起那把刀,然後準備走回床邊,刺殺那個不要臉的自大家伙。
沒想到……
「連走都走不穩,想殺我?談何容易!」
言湘優驚訝的轉過身,但因為傷勢初愈,身體還很虛弱,一個沒轉好,當下跌坐於地,貼身的白色衣襟,不小心泄了春光,她連忙捉緊衣襟,心虛的不敢看他。
本來躺在床上的佛尚琦,這會兒坐起身,看著她困窘的模樣,不禁莞爾。
她如果再笨一點,或者是多聰明一些,他都不會這麼喜歡逗弄她,偏偏她傲骨驕蠻,偶爾又有點恰到好處的迷糊,加上誘人的美色,要他不注意這個未過門的美人妻子,那還挺難的。
「替你療傷時,全都看遍了,遮與不遮,都無所謂了!」
言湘優聞言後,眉頭蹙緊,她握著手上的刀,提起一口真氣,毫下猶豫的刺向有意戲弄的佛尚琦。
他壓根沒想提防她,仍慵懶的坐在床上,等到她全力的刺上前時,他還打個哈欠,然後在她把刀要刺進他胸膛之際,他飛快的撥開她的手,並在她還沒往後退遠時,瞬間將她拉近,讓她的刀掉落於地,而她的人則偎入他的懷抱里。
面對這種情勢,他可樂了,而她卻氣壞了。
「我的湘優,你給機會給得太明顯了。」
「佛尚琦……」
「怎麼了,娘子?」
言湘優是想罵他,沒想到才叫了他一聲,他居然跟她要起嘴皮子,還叫什麼娘子……惡心死了。
「我才不是你娘子。」
她真的沒見過比他更自以為是的男人了。
「是,但冬至過後,就是了。」
「但現在不是。」
瞧她氣得兩頰泛紅,佛尚琦忍不住香了她的臉頰一口。
言湘優沒料到他會這樣,氣得手腳並用,亂踢一陣,而且,很不幸的,沒料到她會這麼做的佛尚琦,正好被踢個正著,而且是踢到他的命根子。
一陣痛楚,惹得他跳下床。
言湘優得意下已,對準門便歪歪扭扭的跑了過去。
不過,佛尚琦的手更快,一把攔住她的腰,瞬間將她壓在床上。
「你干什麼?」她動怒的想揮手,卻無法自如。
「呵,我還想問,你想干什麼?」
佛尚琦忍著痛壓住了她,沒看過這麼難馴服的女人,他可是首次顯得笨拙與無能為力。
「這里又不是我家,我要回家。」
「回家?你別忘了,這里是你未來的夫家。」他輕佻的笑著。
「這親事不是我答應的。」她吼著,很想給他一巴掌,卻無能為力。
「但你沒得選擇。」
言湘優實在很討厭他囂張的模樣,而且,他說話時,鼻子嘴巴幾乎貼緊她,要是她有體力,絕對不會讓他這麼佔她便宜。
「你最好離我遠一點……」
「否則?」佛尚琦知道她想警告他。
「否則你早晚嘗到苦頭。」
「哦?你給我的苦頭嗎?」
瞧他一臉訕笑,言湘優恨不得自己有十八般武藝,沒切他個十刀八刀,也該將他大卸八塊。
「你以為我不敢?」她挑眉的挑釁問道。就不信這男人敢對她怎麼樣?
「絕無此事。」
「那你笑什麼?」挑釁不成,言湘優乾脆無端惹事。
「我連笑的自由都沒有嗎?好,別說我下給你機會,這樣吧,只要你的理由夠讓我信服的話,我就離你遠一點。」
他就不能腦筋動慢一點嗎?言湘優從沒遇過這麼會講話的男人。
她才不要嫁給這個人,他聰明絕頂得可以吃定她。
「因為男女授受不親。」然後,她說出一個很笨的理由。
佛尚琦咧嘴一笑,整個人貼得更近,他的結實身軀一接近,迫使言湘優的心跳加快,四肢酥麻,全身都不對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