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把你手上的工作放下,過來喝喝茶、聊聊天吧!」準備完畢,花石竹朝臉色很臭的男人招招手。
「你把我這兒當什麼地方了?」歐石楠桌子一拍,動怒了。
「制刃盟盟主辦公室。」花石竹說出正確答案。
歐石楠看著她無辜的模樣,熊熊怒火無處可發,悶在心里又十足的不健康。
「知道這里是哪里,你居然還搬這堆娘娘腔的東西過來,你有沒有搞錯啊?我這兒可不是什麼低三下四的茶店!」
這女人會不會太閑了?居然可以自己搬來整套的茶具、點心……她到底是在想些什麼?
「娘娘腔?會嗎?」花石竹看著自己精心布置好的小小天地,覺得被指控得好無辜。「在英國,喝下午茶是國民習慣耶!」
「這里是台灣!」歐石楠咬牙切齒的道。
「有什麼關系?不這樣的話,我們哪能好好的聊聊天?這樣我過來一點都沒意思了啊!」花石竹瞪著他,撥撥頭發,說得輕松自在。
歐石楠瞪著她,不明白她怎麼能夠如此得寸進尺。
「你是在囂張什麼?」他是真的沒搞懂現在是什麼情況,這女人一天比一天過分的行為是誰允許的?
「囂張?我有嗎?」花石竹睜大眼楮。
「不然你這等行徑應該以什麼稱之?」歐石楠不記得自己有給予她什麼權限,可以讓她在他的地盤上惡搞這些小玩意。
「關心?討好?示意?」花石竹還真的開始找答案。「我不知道耶,你覺得哪一個比較好?」
「是騷擾!你分明是來鬧的!」歐石楠真是受不了她,難道她非要人把話說白了才甘心嗎?
「鬧?我鬧什麼了?」他這樣子說,花石竹可不願意接受。
歐石楠沒回答,伸手指指那一套精致的下午茶道具。
「我這是關心你啊,想說你每次一忙起來就忘了時間,也忘了再怎麼樣也得讓自己適度的休息一下,再加上我們也需要個氣氛來好好聊聊天嘛,這樣做有什麼不好?」花石竹振振有辭。
「氣氛?」歐石楠冷嗤一聲。
所有的事情里面,這件是最奇怪的。
他有說了什麼或做了什麼嗎?怎麼這女人突然之間覺得自己的身份地位全然不同了,她以為她是誰?
「我不覺得我們之間需要那種東西!」他哼了一聲,表情極為不屑。「你搞清楚自己的身份,我一點也不需要忍受你這種搗亂的行為。」
「我的身份……」
花石竹放下手中的茶杯,黯然的瞅著他,只差沒應景的掉下兩滴眼淚。
「你……都忘了嗎?」花石竹知道自己泫然欲泣的模樣向來最是惹人心憐,雖然對于眼前的冰人,效用似乎發揮不太出來。
「我一點也不記得。」歐石楠很干脆的回答。
「好沒良心……」花石竹只恨自己沒帶手絹,不然一定要拿出來咬。「明明就是你跑進人家辦的宴會里面,拖著人家的手,不顧眾人眼光就跑出宴會廳,而後還在飯店所有的人面前抱著人家往外沖,最後還什麼都沒說就親了人家,現在居然這副樣子……」
歐石楠難得的臉紅了。
「男人都是這樣的,吃干抹淨就不認賬。」花石竹壓了壓眼角,只可惜沒半點液狀物體流出來。
「夠了。」歐石楠喊停,強自鎮定。「那又怎樣?」
「那又怎樣?」花石竹懷疑的挑挑眉。「說得這麼氣定神閑,怎麼,這種事情你常常做嗎?」
「我常常做?」歐石楠橫了她一眼,「我才要懷疑,你有多常被人這樣拖來摟去,吃干抹淨呢!」
這男人講話一定要這麼惡毒嗎?
「歐大盟主,你說話前得先三思啊!」花石竹不滿的瞪著他,對于他一直以來有意無意的抹黑她的清白,已經覺得到達忍受極限了。
「你也會怕人說?」歐石楠笑得很邪惡。
「當然啊,我又不是你,沒神經!」花石竹笑笑的反擊。
「沒神經?」歐石楠覺得她是最沒資格說別人的人,「你確定你不是在說自己?」她那裝傻、沒大腦的程度大概無人可比。
花石竹皺眉,這才發現兩人的話題扯遠了。
「不要把話題扯遠,回到剛剛的事情上。」花石竹才不讓他輕松躲過。「你都這樣對我了,還想把我當不識相的女人趕走嗎?」
「我是怎樣對你來著?」歐石楠凜著臉認真的道。
「要我再重復一次嗎?也可以。」花石竹自認脾氣好,對于他的任性要求她可以勉強接受。「明明就是你跑進人家辦的宴會里面,拖著人家的手,不顧眾人眼光就跑出宴會廳,而後還在飯店……」
「停!」歐石楠喊道,「你是背好演講稿才來的嗎?」
一字不增、一字不減的,她是在搞什麼?
「我早知道你一定會不認賬,勢必是要多提醒幾次,不背好的話不就被你考倒了?」花石竹很得意。
「你真閑!」歐石楠只能說出這句話。
「還好。」花石竹聳聳肩。「別再試圖扯開話題了,請就這個問題回答我。」
怎麼,她現在又變成談判專家了?歐石楠冷冷的看她一眼。
「你說話啊!」花石竹回瞪著他。
「沒什麼好回答的。」「歐石楠懷疑自己為什麼要坐在這兒,任由這個女人在自己面前大小聲。
「沒什麼好回答的?」花石竹眯起眼,對這個答案不甚滿意。「你就說你其實是被我迷上了,一天沒看到我就會死嘛!」
歐石楠差點被茶水嗆到。這女人是完全不知羞的嗎?
唉!會問這個問題的他才是昏了頭了,如果知羞的話,她先前哪敢這樣對自己窮追猛打?
「我說你是在做白日夢。」他順過氣,冷冷的回答。
「白日夢?那你說啊,你為什麼去找我,為什麼拖了我就跑,為什麼抱我,為什麼親我?」問題不斷丟出去,花石竹緩緩的一步一步接近他,非要他給個滿意的答復就對了。
歐石楠看著她氣急敗壞的樣子,心中有一股前所未有的舒暢感。他決心要讓她更氣,以凸顯自己的好心情。「我高興。」
花石竹瞪大眼。這個男人倒是變了不少嘛,以前那副仿佛被倒會的死樣子呢?冷漠不讓人親近的僵尸表情呢?
「看來你心情不錯。」換花石竹冷起一張臉了。
「還好。」如果她再冒火一點,想必會更好。
「我想我必須要提醒你一下。」她會讓他得意下去嗎?怎麼可能!「那天的事情很多人都看到了,引起的討論也不少。」
她停頓了一下,斜眼瞄他。「你覺得如果我去四處哭訴,說你堂堂一個制刃盟盟主連這麼點責任都不想擔負,打算對我始亂終棄,會不會滿有趣的?」
先不說別的,她家的人馬上會跳一排出來興師問罪。
「我需要負什麼責任?」歐石楠攤攤手,一副無事人的模樣。
瞧瞧他那樣子,像極了玩世不恭的公子哥兒。
「為你的行為啊!」花石竹露出笑容。
「我的什麼行為?」歐石楠依舊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再說,對你而言一個吻算得上什麼?」
「你這個人,講話還是一樣尖酸刻薄。」花石竹瞪著他,對于他能夠隨時隨地月兌口而出如此欠扁的話相當佩服。
這個男人……真是心理不平衡!
「不是嗎?你可別告訴我那是你的初吻。」歐石楠沒說更多,但表情就是一副絕對不會相信的模樣。
「當然不是。」花石竹也坦然承認,又不是十幾歲的小孩子,像她這樣的女孩子追求者難道還會少?
對于她的坦言不諱,歐石楠反倒覺得不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