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一個克妻的男人,沒一個女人會放心的。」她主動的月兌掉鞋子,語氣帶了點諷刺。
「你未必會讓我克死,畢竟我們的童年曾安然無恙的一起共度過。」
「若是如此,你真要和我過一輩子?」熒惑抬頭正視他。
現在的連晨曦,已非當初屈居于她之下的少年。他比她高大,比她鎮定,比她穩重,比她有自信。
只是,他依然是個煞氣逼人的災星,依然覬覦著她。為什麼十多年過去了,她耗費心血,依然沒有擺月兌掉他?
熒惑感到額際發疼。
「你不想和我過一輩子?」連晨曦反問,手指下移,解開她的嫁衣。
她沒有反抗,為了她視為生命的家人平安無事,她不能反抗他。
「你應該恨我。」
「你不覺得娶自己應該恨的人,有助于磨練我的脾氣,提高我的修養?」
「這麼說,你的仇家應該個個都活得快樂安康,我怎麼听說得罪你的人,沒一個能幸存?」
她忽然擋住他的手,不讓他褪下她身上僅存的一件艷紅色肚兜。
「傳言未必可信。你還活著,不就是最好的證明?」這世上得罪過他的人,沒一個比她更該死。
熒惑抿了抿唇,冷靜的月兌起他的衣裳。
連晨曦有些訝異,神色卻毫無變化。
「為了我們能相安無事的攜手一生,熒惑,別再背叛我。」他任由她冰冷的手指扯開他的喜袍。
在她冷漠的臉上,他尋找不到絲毫的破綻讓他去揣摩她的情緒。他很好奇,要怎麼做才能使她平靜的神態有變化,才能令她有七情六欲?而非那麼淡然,仿佛她根本不在意他!
體內的躁動沸騰如火,連晨曦快抑制不住了。
「你可以親手殺掉我,不管是另一顆眼楮還是這條命,我都歡迎你拿走,只要你有實力。但是熒惑,千萬別再讓無關緊要的人插手你我之間的事。」
她瞥他一眼,冰冷的視線掃過他的雙眸,他發現她眼里浮現出些微復雜的情緒,可惜稍縱即逝,他來不及深究。她毫不猶豫的抽掉他的腰帶,令他袒露出精壯的上半身。
夜風沉寂了,室內浮動著一股無形的熱流,騷擾人心。
「當年遭你派來的人暗算,我不但逃過了劫難,還因禍得福,遇到了許多別人求之不得的機緣,改變了我本該庸碌無為的人生。為此,我並不恨你,反而該感謝你。」
「你打算用一晚上的時間跟我說這些廢話?」熒惑的手大膽的探入男人的褻褲,一鼓作氣的拉扯下他的蔽體之物。
「我沒料到你是如此迫不及待的想圓房。」他的嗓音低沉了幾分,一雙眼雖半殘,仍是散發出噬人的光芒。
「這不正是你娶我的目的?」
「果然是我的熒惑,全無女人家的羞澀廉恥。」
「配你這種人,剛剛好。」
他握住她的肩,她眼前一黑,眨眼間就被他推倒在床上。
肚兜的系帶在他指間斷裂了。
她飛快的出手,目標是他周身穴位。
他敏銳的擒住她的手腕,制止她的行動。
熒惑顧不得身處劣勢,抬腿踢向他,趁他抵御的同時,在他腰月復落下一拳,緊接著翻身坐到他身上,像在駕馭坐騎一樣。
連晨曦滿月復猜疑,與她滑膩的肌膚毫無隔閡的相貼著,被她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竟不想反抗她的「駕馭」了。
「你非要月兌光了才和我動手嗎?」他並不介意欣賞眼前的大好風光。
「難道你害羞了?」熒惑果斷的拿起腰帶,縛住他的雙手,接著綁到床頭,中牢系住,打上無數個死結。
她俯身搖蕩的酥胸,不經意的在他面前搖晃。
連晨曦忍下咒罵的,回道︰「我明白害羞與你無緣,但這種近乎色誘的手段似乎有失公道?」
「放心吧,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她鎮定的伸手拉下床帳,隔絕了燈火的照耀。
「以這種姿勢?」他像一只待宰的羔羊躺在她身下,無法預測她將給予他怎樣的對待。
熒惑冷冷一笑,「你不就是想把我當娼妓一樣,壓在身下凌虐羞辱,以泄心頭之恨?」
他靜靜的仰望她布滿冰霜的容顏,不去反駁她的臆測。
熒惑卻誤解了他的沉默,以為他果然如她所預料的那般,純粹是為了復仇而迎娶她。
「這是你的權利,我沒有辦法反對,但不代表我會一味的承受。」
「請問夫人的下一步打算是……」
「我會用我自己的方式和你‘做’夫妻。」她會為了家人忍受與他相處,但不會給他欺負她的機會。
「听起來不是我喜歡的方式。」
她抓起肚兜揉成一團,塞住他的嘴。
連晨曦雙目微瞠,下一刻,驚訝的看到她動手擺布他的身體,試圖引導他完成洞房花燭夜的義務。
這個女人,總是如此獨斷獨行,冷漠無情,她把夫妻之間的結合當什麼了?她害怕被他羞辱,就能因為害怕而綁著他,騎在他身上,搶先羞辱他?
連晨曦的理智崩潰了。
只听一聲清脆的響聲劃過耳旁,系在他手腕的腰帶應聲繃裂。
他火大的勒住她縴細的腰,將她壓到身下,位置顛倒的剎那,她來不及抵抗,全身穴位已被他瞬間封住。
「看來我表現得太仁善了,才會讓你一次次爬到我頭上撒野。」連晨曦陰沉的眸子流轉著難以捉模的光芒。
他的新娘,輕易就讓他練了十幾年的修養,頃刻破功。
「再听我一句勸告,熒惑,別挑戰你家男人的尊嚴,即使我──還是以前的我。」男人褪去了溫和的面具,散發出強烈的侵略氣息。
熒惑心跳加劇,僵硬的身子沁出冷汗,嘴唇讓他噙入口中,因他的吮吸啃噬而柔軟得像棉花。
一陣陣熱流包覆住她的軀體,使她身心不由自己的麻痹。
他的觸模在她的肌膚點燃了陌生的情焰,盡避她不能動,魂魄也被勾引似的狂亂的蕩漾著,尋求解月兌。
「是不是太刺激了,這種體驗,你不曾有過吧?」欣賞著她漸漸迷亂的目光,連晨曦吻著她的唇瓣,問出許多羞人的話。
她怒視他,可惜力不從心,表情反而像一只受了委屈的小貓,在索取主人的憐惜。
連晨曦喟嘆著,興致盎然的解開她一處穴道,讓她恢復說話能力,然後,他笑著對她說︰「封住你的聲音太無趣了。」
她用力咬牙,不知說什麼才能破壞他志得意滿的神態?
「我只希望能听到一些美妙的聲音。」
大紅色的繡金錦被掉下床去,熒惑開始覺得冷,可熨貼在身上的男性軀體是那麼火熱,驅散了滿室的寒意。
他把她緊緊包裹住了,拉她墜人情潮中,跌蕩翻騰。
她以為會對連晨曦的觸踫感到惡心,但等他把她全身都撫遍了,她還是找不到憎惡的感覺。
因為他的舉止是那麼溫柔,像在對待寶物似的,以豐富的經驗帶給她無法形容的舒適。他的每一個吻又是那麼的甜,像在給予她珍貴的氣息,把他的呼吸都哺到她嘴里,幾乎快將她融化成一攤泥。
熒惑被他迷惑了,猜疑不定,連晨曦是否仍喜愛著她?
可能嗎?
分別了這麼多年,這個男人仍舊迷戀著她嗎?迷戀到能放下仇恨?又或者,他是另有企圖?
他會不會有著陰險的計策,等她松懈防備之後,再狠狠的撕裂她的心,給她致命的傷害?
她是否能信賴他,這個成為她終生伴侶的男子?
第三章
成親至今,她都在新房里度過。每天每夜被欲求不滿的丈夫折騰得腰酸背痛,幾乎爬不起床,若非今日連晨曦有事外出,熒惑懷疑自己是不是會就此死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