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來,您不就是把心羽當成玩具了?」柳悅勤要笑不笑的看著他。
「不能說是玩具。」衛以衡听出她的暗示。「其實你真正想問的是,我對她有沒有『其它的』興趣吧?」
「衛律師真是快人快語!」柳悅勤更欣賞他了。「我的確很好奇。」
「我還沒有其它打算,而且如果日後我和心羽真的產生了男女之情,相信你也不會不知道才對。」
「事前知道與事後知道的差別很大,不是嗎?」她當然有把握可以在事前知道,但心羽目前巴不得能躲他躲得遠遠的。
「那我就大膽預測,有七成的可能性吧!」衛以衡挑眉。「事情若真是如此,那又怎樣?」
「不怎麼樣,只是會影響我們的決定。」柳悅勤看著一臉不解的他,繼續說明︰「如果你對心羽沒有其它企圖,我會要求由梅小姐負責與你討論案情,如果你不同意,大不了我們找別人。」
若他對心羽沒有其它企圖,她們反而不讓心羽和他接觸?
「你說的是反話嗎?」衛以衡失笑。
「不!我只是覺得,每隔一陣子就要听心羽呼天搶地實在是種折磨,還是早點替她找個伴比較好。」柳悅勤是為了自己的耳朵著想。「然而雖然你還沒有行動,但有七成的可能性,我和小梅願意試一下。」難得有人對心羽有興趣,放過他著實可惜。
七成的可能性,總比沒有好。
「如果需要幫忙的話,敬請賜電。」她起身,留下名片後,瀟灑離去。
衛以衡拿起名片,笑了。
原來,她這麼惹人嫌啊。
第八章
好不容易,終于讓單心羽盼到了休假日,已經快過勞死的她自然希望能一覺睡到下午。
只可惜,這個計畫只是個奢望;早上九點半,她房里的電話居然響了起來,而且還是那種「絕不死心」的響法,仿若發生什麼大事了。
這種事不是沒發生過,因為這個電話號碼只有店內的人知道,平常要不是發生了什麼大事,梅若彤和柳悅勤才不會打來吵她。
沒辦法,她只好努力的伸長手,拿超話筒。
「發生什麼大事了?」雖然還是不怎麼清醒,但單心羽已經很努力地振作了。
「你很會睡嘛!」拎著早餐在樓下站了許久,衛以衡的口氣自然好不到哪兒去。「起來開門!」
按了半天的門鈐沒人理他,電話響了快十分鐘還沒人接,他都快等不下去了。
「開門?」不是預期中的聲音,單心羽一時反應不過來。
「你給我起來!」衛以衡沒耐心地吼道︰「你現在就給我下床走出房間,按下控制鈕打開樓下的鐵門,然後再走到陽台開門!」
「我家嗎?」
「難不成是我家?」衛以衡沒好氣的一哼。「快點。」
單心羽打了個呵欠,看著發出嘟嘟聲的話筒,大腦停擺了三秒鐘,單心羽才緩緩的依言行動。
下床走出房間,按下鐵門的控制鈕,然後再扶著落地窗走到陽台,拉開自家的大門……
「你平常都睡這麼晚嗎?」門外的衛以衡口氣超差。
「你是……」她眯起眼,只看到模糊的人影。「衛以衡?」
「廢話!」衛以衡進了門,就站在她面前。「你又沒戴眼鏡了?」怪不得他剛才好象听到幾聲悶哼,可能是她又撞到什麼東西了。
「啊!」單心羽恍然大悟。「怪不得覺得腳有點痛。」
她是個白痴,要不然就是還沒睡醒!
「別告訴我你還沒去配眼鏡。」
他單手扶著她,二人並肩走進客廳,他讓她坐在沙發上。
如果他不這樣做的話,她大概又會趴在地上。
「我去配了。」單心羽直覺的點點頭,忽地指控他︰「可是你剛才在電話里又沒叫我去戴眼鏡!」
這是什麼道理啊?衛以衡很想用力搖搖她,看看她會不會因此清醒一點。見她又窩在沙發上,一副想睡的模樣,衛以衡連忙拉起她,這才發現她真的是一個口令、一個動作的人。
「你的睡衣質料不錯。」
衛以衡的怒氣消失了,眼前的「美女睡衣秀」還算養眼,讓他吞下了不滿的抱怨。
「去洗把臉、戴眼鏡,吃早餐了!」衛以衡拍拍她的臉頰,試圖讓她清醒一點,但是效果不彰。「那……我抱你進房?」他沉聲威脅。
沒反應,還是沒反應!
「我要抱你進房羅!」
衛以衡重復一次那句應該會讓她很怕的「威脅」,怎料單心羽仍是沒反應。
衛以衡聳聳肩。「看來你是在給我機會了。」
見她仍是一副嗜睡的模樣,衛以衡笑笑的抱起她,如識途老馬般的走進她的房間,直接轉進浴室,扭開水龍頭,壞心的在她臉上灑下水珠。
單心羽的長睫扇了扇,抬起手掩住臉,依舊沒起來。
「這麼能睡?」
衛以衡揚起眉,抱著她回到房內,將她放在床上後,惡念漸漸成形——
首先,他伸出手輕捏她的雙頰,睡夢中的她皺起眉,不悅的揮開他的手,翻了個身。
接著,他故意捏住她的鼻子,想試試不能呼吸的她是否還能睡得這麼甜。
這的確很難,但單心羽對睡眠的「執念」可是很深的,所以在張口呼吸的同時,她也不忘皺皺鼻子,順便揮去鼻子上的「怪東西」。
還不行?衛以衡和她杠上了。
半個身子爬上了床,他直接吻上她半張的女敕唇,見單心羽仍無反應,男性自尊嚴重受創的衛以衡立即加深這個吻,直到單心羽終于張開了眼楮。
她只看到一雙眼楮,而那雙黑眸中的火苗,她刻意的忽略了。
「你在做什麼?」
單心羽眼珠子一轉,這才發現他居然也躺在自己的床上,連忙要把他推下去,卻發現更可怕的事——
「你的手!」她彈坐起來。「你在搞什麼鬼啊!」
他的手……他的手……居然放在不該放的地方。
衛以衡被她的尖叫聲嚇了一跳,也跟著坐起身來,很滿意的看著已然清醒的她,同時也很故意的裝出一副陶醉的模樣。
「沒想到瘦得沒幾兩肉的你,該有的地方還是有那麼一點嘛!」
「你!」單心羽氣得滿面通紅,沒多想的便拿起枕頭丟了過去。
「這麼孩子氣,找我打枕頭戰?」衛以衡笑得很邪氣,一張手就抓住了不遠處的她。「可是,我比較想繼續剛才的『成人游戲』呢!」
「你這個!放開啦。」咦?不對啊!「你是怎麼進來的?我、我可以告你擅闖民宅!」
這女人怎麼老是搞不清楚狀況啊?先不提自己根本就不是擅闖民宅,她以為他這個律師真的是浪得虛名的嗎?動不動就拿「告」字來威脅他,殊不知他最不怕的就是和別人打官司。
「小姐,你忘了剛才是誰幫我開門的嗎?」他似笑非笑的提醒她。
「開門?誰幫你開門?我?」單心羽指著自己,臉上充滿問號。
有嗎?她有做如此不智的事嗎?她居然笨笨的放了只惡狼進門?
「少來了,我才沒有這麼做呢!」單心羽拒絕相信自己做過這種蠢事。
「不信的話,你可以和里長調社區錄影帶來看。」她家樓下就有一部攝影機。
「不會吧……」她真的有這麼做嗎?
「就是會!」衛以衡笑得很得意。「走吧,去客廳吃早餐了。」
單心羽皺眉。「誰要和你一起吃早餐啊!」
罷才的事她都還沒找他算帳呢!她哪有可能乖乖的和他一起吃早餐,又不是瘋了。她被佔了便宜耶!她的清白……這個爛人、痞子!
「真的不要?」他誘惑她︰「你的肚子不餓嗎?我這次可是買了三明治跟女乃茶來喔,而且三明治還有三種口味,你真的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