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耿火炎不笨,馬上听到重點。「花薊是妳什麼人?」
「那是我二姐。」花石竹偷偷的打量,評比著眼前的男人有沒有可能降服她家那個火爆老二。
「我想也是。」畢竟會和自己扯上關系、又姓花的,就只有那個沒禮貌又嘴硬的女人了。
「找我什麼事?」
雹火炎可不會自我陶醉的認為,花薊會有那份心將他介紹給她的家人。
「沒事,只是想見見你。」花石竹據實以告。
「打分數?」耿火炎失笑,「妳還真有空。」
「好說!」花石竹還是笑,這男人滿有趣的。
「打完了嗎?」耿火炎不認為自己有必要繼續和她對看下去。
「不,還有口試。」花石竹輕松頑皮的道。
「哈哈哈……」耿火炎放聲大笑。「有意思,要問什麼?」
「基本身家啊!我是家中姐妹的代表。」
「這種東西有什麼好問的?」耿火炎不以為然的撇撇嘴。「身高體重要不要順便量一量?」
「如果可以的話,也好。」花石竹淡笑。
「小姐,妳在耍我嗎?」耿火炎向來不是有耐心的人。
「當然不是。」花石竹覺得冤了。「我們總有權利知道,是哪位勇士願意自我犧牲,接收我們家的火爆老二。」
「自我犧牲?」耿火炎搖搖頭,真不知道該不該為花薊哀嘆兩聲,居然被自己妹妹這麼說。「花薊的存在對妳而言很痛苦嗎?」
「我還好啦!」花石竹答得很認真。「其它幾個妹妹就比較危險、可憐一點。」
雹火炎聳一聳肩。
「妳到底找我什麼事?」他敢打賭,這個美女從頭到尾沒一句認真話。
「看你啊!」花石竹正色道︰「我只是好奇,敢死隊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一樣是一個頭、二只手、二只腳,這樣妳滿意了嗎?」耿火炎已經很算給她面子了。
「滿意。」花石竹一笑,微微欠身。「打擾了。」
「不會。」耿火炎也回她一笑,走人。
花石竹看著那高大的背影,又笑了。
看來滿有希望的哦!
第十章
夜晚時分,耿火炎停好車,正要往SpringPUB走去,漆黑的停車場突然閃出幾道人影。
雹火炎挑眉,看著眼前的陣仗。
怎麼,他們換目標了嗎?這不是花薊特有的排場嗎?
「嘿嘿,怕了吧?」為首的男子站在人牆後,很有「膽量」的叫囂。
怕?一群嘍,根本不夠看!
「最好是很怕啦!」耿火炎瞪著他,很難配合他的話「怕」一下。
「呸!我就不信你一個人能打二十個!」他們可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帶齊了兄弟才來的。
「上!」
一聲令下,大家開始往中間圍。
雹火炎看著他們,沒有絲毫的懼意。
打就打,怕他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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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姐,不好啦!」
花番紅像柴油特快車一樣一路跑進SpringPUB,然後直接奔向辦公室,門也沒敲就沖進去。
花薊皺眉。
怎麼了?最近是流行不敲門嗎?
「番紅!」花薊喝道。「妳懂不懂規矩?和妳說過多少次了,進來前要先敲門!還有,不是要妳在家看書的嗎?」
「哎唷,現在不是看書的時候啦!」花番紅一臉焦急。
花薊瞇起眼,覺得自己有一天會被這個妹妹氣死。
一點規矩都沒有就算了,還散漫得讓人看了就火大。
「現在不看書的話,妳打算什麼時候看?」
花薊起身,踩著堅定的步伐往她走去,握起的拳頭已有出手的準備。
「妳越來越不象話了,跟妳說的事沒一件給我听進去的!」花薊對這個妹妹真是有諸多抱怨。
「二姐!」
看到她的表情,花番紅直覺的退了一步又是一步;據以往的經驗,她必須和二姐保持安全距離,否則等會兒會來不及逃命。
「我看妳是欠打!」花薊沒放棄的打算。
「我沒有。」花番紅喊冤,「是三姐叫我來的啦!」
「妳當我就這奸騙嗎?要來石竹不會自己來?她又不是沒腳!」
「真的啦!三姐說她要先趕去,所以叫我趕快來通知妳。」花番紅抱著頭,有如過街老鼠的想找洞鑽。
「趕去哪兒?」
「三姐說,先前妳店里那個駐唱小妹氣沒消,不甘心的找了一群人要圍毆妳那個敢死隊,叫我快來跟妳說。」
「什麼敢死隊?」花薊沒好氣的瞪著妹妹。「妳都幾歲了,講話一定要這樣顛三倒四的嗎?」
「哎唷,三姐又沒和我說名字,反正就是在追妳的那個男人嘛!」花番紅覺得自己真倒霉,像是專程來討罵的。
花薊一愣。
「二姐快點啦!妳再不過去,那男人大概會被打成豬頭,三姐說對方有二十幾個人耶!」花番紅真是無奈。
怎麼二姐還站在原地無動于衷?害她覺得自己奸像做了什麼蠢事。
說不定等等又要挨罵,二姐會沒好氣說根本不關她的事。
都是三姐啦!沒事派這種吃力不討好的差事給她。
不過,花番紅料錯了。
花薊這次沒有冷冷的回答,而是大驚失色的一把抓住她,臉色之蒼白是花番紅前所未見的。
「現在呢?他人在哪兒?」二十幾個人?花薊不敢往下想。
那個野蠻人是很壯沒錯,可是二十幾個人打他一個……
「三姐說,就在這附近的那個停車場,所以她叫我直接跑……過來……」看著一瞬間便在十數步之外的二姐,花番紅睜大了眼。
哇,二姐跑得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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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的停車場里,花薊焦急的尋找著熟悉的身影。
「二姐,這邊!」花石竹眼尖的看到花薊,出聲喚道。
「他人呢?」花薊看到了一大群人,卻怎麼也找不到耿火炎。
「在這兒。」低悶的男聲傳出,而後是「噫」的一聲。
听到花薊著急的聲音,讓耿火炎很高興,可是一咧嘴的下場,就是扯痛了他掛彩的嘴角。
花薊這才看到渾身是傷的耿火炎。打成豬頭……方才花番紅形容得真貼切!
當然,耿火炎是沒變成真正的豬頭,可是臉上的血跡和瘀青,卻教花薊看了忍不住的怒氣沖天。
「是誰?」現在的她,只想殺了那二十幾個人!
「在那邊。」耿火炎比了比方向。
丙然在制刃盟的人圍起的一角,二十幾個人趴在地上。
花薊氣得很想過去補踹一番。「你沒事吧?」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
自己就站在他面前,而且想對他不利的人全趴在一旁了,還問這種笨問題!
「還好。」耿火炎一笑,不慎再度扯痛了傷口。
看著他扭曲的臉,花薊難掩不忍。「很痛嗎?我帶你去看醫生。」
「二姐,對不起,我們慢了一步。」花石竹抱歉的朝兩人微笑。「我得到消息就趕緊聯絡制刃盟的人,還是沒趕上。」
「沒關系,我先帶他去看醫生。」花薊現在全副心思都放在耿火炎的傷上,其它的事一點也不重要。
「等等!」花石竹喚住匆忙欲離去的花薊。
「還有事?」花薊皺眉。
「你們慢慢研究,我不急。」只是點皮肉傷,耿火炎也沒看醫生的打算,藥水擦一擦就好了,他皮粗肉厚的,沒啥大礙。
「什麼事?」花薊一急,完全忘記她自己每個月還不是都要打個一、兩場架,常常也是受了傷不理會的。
「她,妳打算怎麼處理?」花石竹讓人帶出娜娜,表情很無奈。
「娜娜!」想到花番紅說是她唆使人安排這一場報仇戲碼,花薊就不禁怒火中燒。「開除妳的人是我,妳有不滿就沖著我來,何必拖不相干的人下水?」
「不相干?」娜娜狂笑,「他怎麼會是不相干的人?都是他害的,妳現在會這討厭我,全都是他害的!我要他去死,我不甘心,他以為他是誰啊?老是纏著妳不放,完全不尊重妳!」她瘋狂的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