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人家兒子的,偶爾是該盡點孝道,替母親完成心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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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恩娜瞪大了眼楮,眨也不眨的看著面前的柳月芽,好象她只要一眨眼,面前的人就會變成另外一個。
「怎麼了?」終于受不了她目不轉楮的打量,柳月芽伸手在她面前揮了揮。
自從和袁申律攤牌過後,柳月芽就不再「委屈」自己去裝可憐、博取同情票,只不過恢復真正自我的她,恐怕是嚇到了雷恩娜。
「沒,我只是……」雷恩娜皺起眉,很難真正表達出自己的想法,尤其是當袁申律與約克都沒說話時。
怎麼,只有她一個人覺得小豆芽不對勁嗎?
「只是怎樣?」柳月芽很有耐心的問。
「我只是在想,你到底是怎麼了?」雷恩娜露出迷惑的表情,「你和我之前認識的小豆芽有一點……不太一樣。」
坐在一旁的約克忍不住露出微笑。雷恩娜的說辭算是含蓄了,什麼不太一樣,根本是完全不同的性子。
丙然是這個問題,柳月芽也很無奈。
「就當是我入戲太深了吧!」很牽強的理由,但柳月芽也想不出更好的借口可以解釋這件事。
約克听了,再也克制不住的笑了出來。
柳月芽哀怨的看他一眼,卻也無話可說。
唉,注定被人家取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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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申律下了戲,回到休息室就看到專心背詞的柳月芽,不禁浮上滿臉笑容。
「還習慣嗎?」袁申律坐到她面前,柔聲問道。
當初拉她一起拍攝,不過是為了激出她的真面目,沒想到她的絕佳表現卻讓她的戲分一加再加,最後連她也和自己一樣,步入了這種只能擁有極短睡眠的生活模式,真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
靶覺上,兩人的距離似乎因此而拉近許多,可是看她越來越掩蓋不住的黑眼圈,他倒有點後悔這麼做了。
「不習慣也不行。」抬起頭,柳月芽給了他一抹笑,「站在外頭看時不覺得,所以才會懷疑你居然能夠為了工作拚命,可是等到自己也真正踏進去後,才發現它果然有吸引人之處。」
「很高興听到你這麼說。」袁申律笑得更開懷了,想來她可以漸漸的理解自己的一些作法與想法了。
柳月芽看著他的笑容,扯了扯嘴角。
「其實我也該感謝你給了我這一個機會,接觸這個完全不同的世界。」
「我只是替你開了門,真正進入還是得靠你自己。」袁申律眨眨眼。「只是我真的沒料到,你會這麼……有勇氣。」
「勇氣?怎麼說?」柳月芽不懂了。
「面對這樣的生活是需要勇氣與毅力的,你不知道嗎?」袁申律笑得很無奈。「對了,你還好吧?這麼趕拍之下,還可以嗎?」
「如果史蒂芬再更改劇本、再對我做無理要求的話,我可能會選擇馬上潛逃回台灣,做一個縮頭烏龜好了。」柳月芽半正經的說著玩笑話。
袁申律輕笑。「和他合作,你最好有這種心理準備。」
合理、不合理,其實是沒有規則可判定的。
「我只是受不了他常常突發其想。」柳月芽不禁抱怨︰「他好歹也看在我是個菜鳥的份上,別對我做那麼多要求吧。」
每每拍戲就會有一堆念頭跑出來,讓一大群人跟著他政策大轉彎,很累的呢。
「那你只有祈求上天了。」袁申律攤攤手表示自己無能為力,因為史蒂芬就是那樣的人。「看來你是真的被他嚇到了。」
「想要不被嚇到很難呀。」柳月芽搖頭,「每次都喜歡趕進度,他也很神,都不累的啊!」
「做這一行需要的條件之一,就是堅強的意志力。」袁申律解釋︰「有了堅強的意志,什麼不可思議的事都做得出來。」
通宵趕拍什麼的,對他們而言等于家常便飯。
柳月芽沉默,而後搖了搖頭。
「對我而言睡眠比較重要,我實在沒有那種好功夫。」連續拍個快兩天她就有種瀕死的感覺,更別提什麼堅強的意志力了。
「那是你還不夠狂熱。」袁申律笑看著她,「不過這樣也好。」
「為什麼?」柳月芽不懂。
「這樣你就可以只把演戲當成是一種休閑活動,不用拼了命去做,也就不會那麼費神。」其實她這麼趕拍,他也很擔心。
柳月芽一呆,沒想到他會這麼為她著想。
一揚唇,她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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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戲,柳月芽洗了把臉,就看到不遠處袁申律正和其它女演員與工作人員有說有笑的,不免感到困惑起來。
約克將毛巾罩上她的臉,笑謔的問︰「拍戲拍到昏頭啦,愣在這兒!在看什麼?」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約克看到了人群中的袁申律。「哦,是申嘛,怎麼,他突然長角了嗎?」
「沒什麼。」毛巾下傳來悶悶的聲音。「只是覺得他是眾人注目的焦點,就算人多也不怕找不到。」
「這個呀。」約克看向那邊,笑了。「他是天生要吃這行飯的,長相、身材都不必說,他那席卷眾人的特殊魅力才驚人。」
轉回頭,約克看著被毛巾遮蓋的面容。
「怎麼,會不舒服嗎?」
「不舒服?」柳月芽不懂他怎麼會突然這麼問。「沒有呀,我很好。」
今天史蒂芬仁慈得很,拍攝進度還算不錯。
「我指的是心里。」約克拉下毛巾盯著她看。
「心里?」柳月芽拿回毛巾,無意識的擦著臉。「為什麼這麼問?」
「你們兩個對上眼了嗎?」約克來回的看著她與袁申律,不想說得太明顯。
看他意有所指,柳月芽明白了。
「什麼也沒有,你不用猜測。」
約克才不信,如果真的什麼也沒有的話,兩個人每天膩在一塊做什麼?就算不提她,申那個家伙,自己還不明白他的居心嗎?
自從發現小豆芽的真面目後,申的態度就很明顯的轉變了,而依他以往的「進度」來看,怎麼可能還沒下手。
「是嗎?」約克也不說破,只是一副懷疑的模樣。「可是在我眼中,你們相處的樣子就和普通的情侶沒兩樣。」
「咦?」柳月芽頗為驚訝,從沒想到在別人眼中,她與袁申律居然是這樣的關系。
「一點也不夸張!」約克倒是相當自在,「你自己想想,就知道我絕對不是胡說的。」
柳月芽又呆了。
她和袁申律?一點兒都兜不起來嘛!
自己是不討厭他,也覺得他是個好人,關心又照顧自己,但其它的呢?還有嗎?還有其它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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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上戲的空檔,柳月芽和袁申律一如平日的坐在休息室中,要不就是討論劇情,要不就是聊天,可是不管做什麼,柳月芽似乎都有些心不在焉。
「怎麼了,有什麼事情想告訴我嗎?」終于,袁申律停下了討論的話題,關心的看向柳月芽。
「沒什麼。」柳月芽總不能說出是約克說的問題困擾著她吧。
「可是你的表情很明顯的告訴我有什麼。」袁申律注意到她連掩飾都沒有,不知道是沒注意還是不打算騙自己。
「沒有,我只是在想二個月也快到了,戲應該也拍得差不多,那我就直接從這兒回台灣好了。」關于這一點,她最近也常常在自己問自己。
「這麼快就到了嗎?」袁申律完全忘了有這回事。
「是啊。」想起這段日子的相處,柳月芽倒真有點舍不得。
袁申律看向她,沒多想的開了口。
「要不然,你就繼續當我的助理吧。」誰規定合約不能延長!
「咦?那小梁怎麼辦?」柳月芽懷疑他會不會忘了這號人物。
「當然是銷假上班啊。」如果小梁再不來,走人的可能會變成百年。「他的工作量一直也很大,你正好可以幫他忙,而且如果他回來,也可以真正教你一些有關助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