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女圭女圭國」,山邊的一間二層樓歐式房屋,屋外有座小小的花園,而鐵門上掛著的小木牌寫著這個很稚氣的名字,乍听之下還以為里頭是堆滿了玩具小布偶的女圭女圭王國,但實則不然。
女圭女圭國,其實是一家只為熟人所知的萬能公司。
而在大本營「女圭女圭屋」中,住了四「只」長相不同、個性不同、嗜好不同、專長也不同的女圭女圭們。
斯茉,玄黑的直發瀏海削短打薄,長度約及鼻梁,留了一頭長發,以一條湛藍緞帶扎著。眼略長、柳葉眉、瓜子臉,活月兌月兌就是標準的中國女圭女圭,她平時也總愛穿著深具民族風的服飾。
她的專長是槍法與武術,常接的是保鏢或搜查的危險性工作,直率好動,難靜下來,酷愛睡覺。若不是太具挑戰性的委托案件,一點也吸引不了她,通常寧願選擇在房里睡大頭覺或沉浸健身房中。
蕭遙,一頭及腰的褐色長卷發,加上碧綠色的眼眸以及有如小扇般的微翹長睫毛,笑起來二頰還有淺淺的梨渦,讓初次見面的人總以為是看到了手工縫制的英國古典洋女圭女圭放大版,尤其她又喜愛穿著緞帶花邊長洋裝在日光室喝下午茶,總讓人容易產生「女圭女圭在動」的錯覺。
但她的個性不若外表的柔弱甜美,反倒是個喜愛冒險的瘋狂經濟學家,最愛的工作是「三高」︰風險性高、報酬率高、佣金也要高。她很愛玩,也是公司內負責資金規劃、接洽工作等專門喊高價錢的吸錢鬼。
俞梨,淡金色的大波浪秀發正好過肩,明眸皓齒,美艷絕倫,舉手投足自有萬種風情,像極了風靡全球的芭比女圭女圭。
長才是擅長使用電腦與各項通汛器材,追蹤與搜集資料,她向來負責大伙兒的行前準備工作與一般的調查工作,平時沒事時就負責女圭女圭國里的各式植物照顧工作。
封影,墨黑色的長發幾乎要曳地,大大的眼楮白皙的皮膚,平時的家居服就以日式和服為主,簡直就是個會動的日本女圭女圭。
她是位靈能者,適合接手所有不可解釋的委托事件。同時她也是位心理專家。除靈、人物性格、心理分析的事件找她就沒錯,兼任女圭女圭屋里的管家婆,負責整潔工作與打理三餐。
四個人各有特色,也有不同的性格、喜好,但無損于她們的友誼與絕佳默契。
「女圭女圭國」的事跡與聯絡方式,只流傳于台面之下,接受的案子皆靠熟人舊客的口耳相傳,不做廣告,不靠宣傳,上門的生意也沒有每件必接的打算。
女圭女圭們只挑自己想做、自己喜歡的、自己有興趣的。
而且,閑人勿擾女圭女圭國。
第一章
南太平洋上,有著零星四散的群島,有些十分聞名,有些則連地圖上都找不到方位,而有些島嶼為私人產業,非請勿進。
「司徒島」即是其中之一,約三十年前由司徒家購下,將島上塑造為司徒家專有的「司徒家族部落」,凡是司徒家人均可在島上擁有一座私人宅邸,居住度假均可。隨著外姓姻親的增加,司徒家將鄰近的三個小島也買了下來,專供非本家的姻親或極遠房的親戚所住。而島上私人宅邸的大小與所在,則顯現出其主人在家族中的地位。
而司徒島的中心司眾院,是司徒家的權力中心。除了是族長的居所外,每屆族長的交接亦在此舉辦。
而此刻,平日寂靜的司眾院熱鬧了起來,原因無它,只因上任族長不幸意外過世,新任族長即將在此接任。當然,如果到那時,他仍平安無事的話。
司徒族長向來傳才不傳子,且除了前任族長的意見外,更要獲得五位長者的認同才有效力。而這次的繼承人,便非已故族長司徒晌的直系血脈,而是他的佷子司徒昀。
也因為家族龐大,有異心之子孫亦不在少數,所以歷任族長在接任前後,安全成了首要問題。
而此刻,人在台灣的司徒昀尚未起程回司徒島,但上一輩的司徒家人卻已開始祈禱。
只希望今年的繼任典禮,能夠平安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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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台灣司徒企業
司徒昀揉了揉眉心,掛上電話。
「怎麼回事?」司徒亮看著他的動作,不禁詢問。
「情況好像不怎麼樂觀。」露出個苦笑,司徒昀替自己倒了杯咖啡,看著與他年紀相若的三房堂兄。
「不樂觀?怎麼說?」司徒亮神色緊繃的盯著他。
「有人在我車上動了手腳。剛才我請人替我去加油,一上車才發動引擎,整輛車就暴沖,撞上了地下停車場的牆。據說,煞車和油門全被人動了手腳。」
「監視器有沒有拍到可疑份子?」
「沒有。」啜了口咖啡,司徒昀還是只有搖頭。
族長之爭嗎?當一族之長又有什麼好處,只是將族里頭的大小事全往自己身上攬,然後就過著忙翻天的日子,這種壞差事竟也有人搶著要。更別說為了這個不好坐的位子,有人連一些低下卑鄙、犯法的事都做得出來。
真是讓人難以理解。
「今天是車子出問題,昨天是居所遭人破壞,前天是外出差點讓人挾持,這簡直就是災難大全。」
司徒亮的臉色非常難看,雖然話語輕描淡寫,但當時的情況可是危急得很,對方的用意很清楚,就是想要司徒昀的命。
「到底是誰在後頭搞鬼?」
「真要猜,我們可能要花上一天。」司徒昀溫和的笑笑。
司徒家里,與他平輩的少說也有三、四十人,而每個人都有嫌疑,若真想一個個過濾,那可真是麻煩得不得了,更別提還有一些不姓司徒的外姓表兄弟。
司徒亮看了他一眼,對他無所謂的態度覺得不以為然。
「生命都讓人威脅了,你還有心情笑、」
「要不然呢?」司徒昀聳聳肩。「反正他沒成功不是嗎?」
「這次躲過不代表下次仍會……」司徒亮話還沒說完,辦公室外就傳來一陣爆炸聲。
司徒昀臉色一變,立刻站起身,卻教司徒亮一手擋住。
「你待在這里,我去就好。」
司徒亮緩慢的打開沉重的檀木門,隨即一陣煙霧飄來。
「沒事,這只是硝石的氣味。」司徒昀的聲音出現在他身邊。
「給我站到後面去!」煙霧不大,司徒亮隱約中已經可見外頭亂成一團。「怎麼回事?剛剛那是什麼東西爆炸?」
「副總?」秘書之一的王莉可嗆咳了一聲,才能回答。「剛才有人送了件包裹給總經理,陳秘書想打開檢查,沒想到才一踫,東西就爆炸了,陳秘書她……」王莉可根本不敢看向爆炸處的陳秘書,想著她方才要不是正好離開位子去倒茶,現在倒地哀號的人可能也有她。不用她多說明,司徒亮也看到了三名受傷的員工,其中有開包裹的陳秘書。
「快叫救護車。」司徒亮叫著一旁六神無主的員工們,「還有,去報警,順便讓安全部的人上來!」
看著無辜受傷的員工,他心里怒火漸起。
「看來,我又躲過了一次。」依舊是不顧警告踏出辦公室的司徒昀看著無辜代為受過的員工,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我想,我必須要找人保護你。」
離繼任大典還有約三十天,他們不能一直居于挨打的局面。
司徒昀看向他,扯了扯嘴角。「記得找個可以保護他自己的。」他不想再看到別人因他受傷了。
司徒亮看了他一眼,將他扔進辦公室,而自己則檢視起雜亂的現場。會是誰下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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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圭女圭國早上通常都在十點過後,由封影的入廚聲作為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