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她加入他的工作團體,與他一起奮斗,是否可以讓他相信,她的愛意,並且使彼此的關系更緊密?
「請幫我們拍張照好嗎?」一對同行的夫妻走到韓妮身後,打斷了她的思諸。
她轉頭,微笑。「好。」
接過相機,看著這對夫妻甜蜜恩愛的表情,韓妮眼中浮出羨慕。如果,向勻英也在這,跟她在一起,她會更快樂吧?
她好想拉著他的手,走到專賣店門口,看著他的眼,問他︰這是你為我打造的王國嗎?
可惜,他不在這兒……
拍完照,韓妮寂寞的上車,取出手機,思念著向勻英,好想和他說說話。
他像吃不到糖的孩子,那樣指責她不夠主動的畫面,從記憶中跳了出來,韓妮甜甜的笑,按下他的號碼。
等他接電話的每一秒都很忐忑,彷佛第一次和陌生人接觸,她緊張又期待。
「韓妮,是你嗎?」接到電話的向勻英顯得很開心。
「我到義大利了。」離開,是為了讓自己思路清晰。在他身邊只想逃避,然而,真的走出來了,卻開始思念他。韓妮苦笑,大膽的說︰「真希望你也在。」他頓了頓,愉悅的說︰「今後,我再陪你去。」兩人東聊西扯的,講了一堆貼心話,交談過後,彼此的心境都如雨過天晴般舒爽。
向勻英戀戀不舍的結束通話後,有半個小時恢復不過來,一個人邊傻笑,邊發呆,直到助理敲門走進,他才回過神。
「總裁,王小姐來了。」
向勻英一听,一身純淨氣息立刻消失無蹤。
王薔走到門口,探頭看他。「勻英,下班了嗎?」「可以了,我們走吧……
薔。「走到她身旁,他的影子彷佛生長出黑色的翅膀,與他嘴邊邪惡的笑相互輝映。
韓妮帶著舒暢的心情和永遠陪伴向勻英的決心,提早回國。
直到上了飛機,拿到當天的報紙,吃驚的看見王薔和向勻英的親密照片,她才陷人陰霾。
無所不在的狗仔隊揭露了王薔和向勻英的交往情況,在甚麼地方吃飯,去甚麼地方游玩,見過甚麼人,說過甚麼話,鉅細靡遺,證據鑿鑿。
韓妮從不暈機,看了報紙以後,竟頭暈腦脹幾乎想吐,偏偏又放不開手中的報紙,揪心的想著,電話中溫情暖意的向勻英,可能暗地里移情別戀嗎?
韓妮不能相信!
下了飛機,她顧不得知會向勻英,馬上趕到K0rea集團,卻在大樓人口,與王薔狹路相逢。
「韓妮,來找勻英?」王薔見到她時,一點也不慌,客客氣氣的以女主人的姿態招呼她。「勻英說你們已經分手了,你別太難過,大家還是可以做朋友。」韓妮愣了,忽然想起了過去,向勻英曾答應她跟同學解釋,臨場卻誣蔑她,害她成了眾矢之的。
那個男人面不改色欺騙大眾的本事太高強,她開始恐懼,不曉得自己和王薔,最終誰會成為受害者?
「你自己保重吧。」韓妮用陌生的態度回話。如果向勻英再次傷害她,她相信自己有承受的力量,一定,一定不會痛苦!
可是,說服自己的同時,韓妮緊皺的眉,泫然欲泣的眼,都充滿了焦慮。
她在乎那個男人。
「韓小姐,您來了?」總裁助理算得上是向勻英的心月復,意外的遇上韓妮,有點措手不及。
「請知會你們總裁。」韓妮很有規矩的走到一般接待室。
幾秒鐘後,向勻英火速趕來。
「韓妮,怎麼沒叫我去接機?」劈頭就是關切的追問。
韓妮閉起雙眼又猛然睜開,單刀直人的說︰「我在樓下看見王薔。」向勻英神色自若,毫無破綻,淡淡一笑把所有內心活動掩蓋得徹底。「我和王氏的合作還在商談。」
「你以為我剛回國就不知道你們最近做了甚麼?」韓妮的表情不像是興師問罪,很冷淡,似乎只是在談天氣。
既然知道他的動態,為甚麼她不生氣?向勻英毫不心虛,反而介意她的度應。
「你在意嗎?你有多在意?」
韓妮握起拳頭,不喜歡他的試探。「我一點都不在意!」她咬著唇,快咬出了血,逼自己冷著臉。
「韓妮……」察覺她快暴走了,向勻英見好就收,輕柔的擁抱她。「你為什麼不撒撒嬌,發發脾氣,表現一下嫉妒的樣子?」一股不平怒氣從韓妮腳底躥起,向勻英不懂得看人臉色,擅自吻上了她的唇,探舌人口。
「不要……」韓妮搖頭抗拒,眼眶起了薄霧。「你說清楚,你到底想做甚麼,為甚麼和王薔好上了?」
「好上了?」這種古老的說辭令向勻英發笑。「那是假的,我不可能對她認真。
「你總算露出著急的表情了,我很高興。」
「你高興,以傷害我為樂趣嗎?」韓妮心底發出難以遏制的寒意,自己彷佛是被耍著玩的玩具。
「不是的,我只是假裝對她好,很快就會甩掉她,她和她那個愚蠢的弟弟無恥的離間我們,不該付出一點代價嗎?」
他別有心機的話語飄過她耳邊,引起她不自覺的顫栗。
「不,不要這樣!別拿感情當游戲!」
「勻英……」門口忽然闖進一人,打斷了兩人的交談。
去而復返的王薔看見向勻英和韓妮擁抱在一起,臉色變得陰沈,眼中火光四射。「韓妮,已經分手了就不要再來糾纏!」向勻英感到懷中的人震了震,他松開環抱韓妮的手臂,低聲說︰「你回去吧。」然後,拉著不願離開的王薔。「我們走。」
「別這麼做!」韓妮追上去,全神貫注的凝視向勻英。
王薔推了她一把,對待敵人般瞪著她。
「我心意已決。」說著只有韓妮明白的話,向勻英冷冷的笑了。
從那天分別後,向勻英就再沒有聯絡過韓妮。
韓妮放下自尊,找了他許多次,但他逃避似的,不肯面對她。她只能從報紙和電視新聞上看到他的情況,讓思念與焦躁化成麻繩,捆束住她的靈魂。
兩個星期後,傳來了王薔即將與向勻英訂婚的消息,韓妮也收到了王薔寄來的邀請。如果向勻英的懲罰,做到了這個地步,那麼他要懲罰的對象是她,還是王薔?
夜晚,韓妮開車來到向勻英常住的別墅,拿著邀請函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等了兩個小時才等到他歸來的身影。
看見她手中的東西,向勻英不必思考,立即明白她為何出現。
「進來,外面冷。」他牽著她的手進門,眼底留著對她的濃情,沒有絲毫造作。
「我本想明天找你出來慶祝。」
韓妮細看他好久,見到他的那一刻起,她意識到這些日子的分離有多難受,猶如緊密相聯的一半被撕扯開,再見後才瓣了。
「明天的訂婚宴……你真的要參加嗎?」
「你只需再等我一天,我已延遲了與王氏的合作,明天會當場傍她難看。」向勻英詳細的說明,拉她到臥室。「不用多心,我不會愛上那種女人。」
「何必這樣報復?」韓妮的臉和她的心情一起空白,不知該不該相信向勻英說的話,她的眼神十分茫然。「她並沒有傷我們多深。」
「別說她了,我真想你……」向勻英顧左右而言他。
韓妮緊繃的神經難以放松,懇求︰「你不要再去找王薔了,收手好嗎?」
「你是不信任我還是可憐她?」向勻英像在馴服寵物似的,手掌溫柔的撫過她的肩膀和背,松懈她的注意。「你應該明白我的個性,對於得罪我的人,我從來不輕易饒恕。」
「假如,我說……你執意這麼做,我就要和你分手,你也不會改變心意?」向勻英黑亮的眸子緊緊鎖定她的臉。韓妮的肩頭微微縮了縮,勉強迎接他微怒的目光。